胤祚和宝儿这兄妹两当着朝愫的面你来我往互相用眼神怼了对方好一会儿, 直到胤祚转过头,宝儿才接着问朝愫“你是怎么认识我这哥哥的”
“虎丘见到的,他说能带我来玩, 我就来啦”朝愫天真烂漫答得痛快, “啊呀, 没想到他个和尚还有妹妹
宝儿甩了个“你诱拐良家”的谴责眼神给胤祚, 一边殷切地说“我是嫁到这里来的, 你先去休息休息, 我让他们给你烧水。”
朝愫一走, 宝儿就嚷嚷着要找纸笔写信。
胤祚拉住她不解, “你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舍不得我呢,我来了你不陪我聊会儿要写什么信”
“你诱拐无知良家小女孩,我得写信告诉四哥,让他回头骂你。”
胤祚弹了下她的后脑勺骂道“你竟然都给四哥做奸细了四哥新设的粘杆处你是不是准备去当个头领”
“谁让你整天到处乱转的, 四哥弄那个粘杆处我看一半是为了查你跑哪儿去了, 他两天给我写了封信问我你有没有来喀尔喀。”
胤祚砸砸嘴, “四哥好可怕,我现
“四哥是担心你, 你一个人浪迹天涯,真出事了回头他和额娘怎么交代。”
“嘁”胤祚朝天吹了个口哨,“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天天蹲
“十四是小孩子, 你倒是变卦得快。以前你是什么都学四哥, 四哥练字背书不管多久你都跟着学,十四弟进学以后四哥也要他跟着练,结果十四这个熊孩子说自己已经会了死活不肯加,把四哥气得都打他了。”
宝儿回忆起四哥和十四那场干架,依然瑟瑟
“四哥才不会,他对我那是刀子嘴豆腐心。”胤祚夺了宝儿的纸笔说,“不许写”
宝儿搂了一叠信纸一支笔跑出门外,“你等着,我非写不可,你都敢带姑娘来见我了,四哥知道一定
胤祚夺门而出追着吼“你写也不许瞎写”
宝儿做了个怪脸,“我还要写信告诉额娘,你等着”
“写给四哥也就算了,额娘那儿你可真不能写她知道了老爷子就知道了,回头二老能亲自杀到喀尔喀来抓我。”
宝儿笑得合不拢嘴,这还真有可能啊
宝儿怕额娘阿玛真的着急上火杀到喀尔喀来,于是只写了信给胤禛。
胤禛那“
十日后,宝儿还是到了信,果然厚厚一叠拆开至少十张纸。只是这里面除了四哥写的外,还有四哥所建粘杆处的奏报。
粘杆处是四哥悄悄设
宝儿完这信,脸色沉重,一直到晚膳后才去寻自己的六哥。
胤祚素来知道四哥唠叨,他笑着打开信的时候还怪宝儿少见多怪。
可看到第二页,他的神色便比宝儿更加凝重。
他知道四哥设粘杆处背后的野心,也知道粘杆处近年来壮大极快,更知道四哥越来越依赖粘杆处。但当粘杆处的成绩赫然展示
“四哥够可以啊。”胤祚记翻动了到最后一页时长叹一口气,“咱们四哥谋大位我看不成问题。”
宝儿本来担忧得等着六哥的反应,结果没想等来这么一句,她怔怔说“六哥,你怎么说起四哥了,这信里可说那个朝愫”
胤祚拿了蜡烛来,将信纸系数烧毁,他背着手望向窗外,草原的明月一如往昔澄明。他凝视良久眼睛一眨不眨,直到最后眼底透出了血丝,才弯起嘴角轻笑了一下。
“宝儿,麻烦守口如瓶。”
宝儿看见那眼底的一抹红,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
朝愫那用不完的力终于有耗的一天,当胤祚带她到多伦去见前土谢图汗和他的小儿子活佛后,她罕见的大病一场。
朝愫一直高烧不退,胤祚守
胤祚将她的手放回被子下,有点嫌弃地说“草原风沙大,我嫌洗头麻烦还是剃了干净。”
“那我也要剃,你做和尚,我就还做尼姑。”
胤祚拿药堵住了她的嘴,“可少说几句吧,生病还那么多话。”
朝愫的眼眶湿润,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胤祚一勺药猛地灌进她嘴里,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十余天后,她终于渐渐转好,胤祚那日靠
“元德,你的家人都什么样”
胤祚转着一支格桑花,想了又想说“格桑花
“我瞧你与你妹妹便很好。”朝愫想起宝儿,流露出一丝向往,“她和你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是吗”
胤祚点点头,“我与妹妹是法外之人,是家中的异类。”
“什么是法外之人”朝愫扁扁嘴说,“那你的父母呢”
“我娘很美,我爹嘛他管的太多,有些忙不过来。”
“你爹是大官还是贵族我看你和蒙古这么熟,你家是蒙古贵族”
胤祚从花中抬头对朝愫“啧”了一声,“姑娘家家,问我一个男子家里的事做什么”
朝愫垂着头,过了一会儿说“元德,我想回苏州了。”
“你回去回哪儿”
朝愫没说,可是胤祚还是带她回了苏州。
回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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