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呆愣地看着沈昭,直到眼眸湿润,水雾迷濛。
沈昭忙握住她的手腕,将手搭
瑟瑟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沉定下来,把手抽回,嫌弃道“什么无疾我就是病了,太医来看过都说我病了,你诊不出来那是因为你医术不行,庸医”
沈昭翻了个白眼“那群太医还不是看着姑姑的脸色说话行事,你只要将姑姑说服,她准了你对外称病,太医还敢说个不字吗”
瑟瑟一时语噎,闷了片刻,终于要祭出撒手锏,含嗔带怨地看向沈昭“你大清早来就是跟我吵架的吗”
沈昭立马顿住,抿着唇与瑟瑟对视,突然泄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软绵绵道“不是,自那日不欢而散后,我就是担心你”他稍作斟酌,继续说“如果你实
瑟瑟眼睛一亮,喜上眉梢,意外至极。沈昭看
“不是吧,这都依她,太子哥哥你也太惯着她了。”一道腔调怪异的话音飘进来,轩窗板被推上去,露出温玄宁那张粉嫩秀致的小脸。
他站
沈昭眸光深凝地看着瑟瑟,道“我就是要保护瑟瑟一辈子,这人世间的丑陋狰狞我都会替你挡
他的一番挚情告白,却让瑟瑟怔住了。
梦里的那个自己,
可偏偏,最后就走到了那一步。
瑟瑟看着沈昭那俊秀如画的容颜,想起了梦中那个神情寡淡,眉眼冷漠的自己,喟然默道阿昭,看来你还是没有护住我。
不管那梦是上天的预警还是前世的纠葛,现
就像最近
周围人看似都宠她,都爱她,但其实只把她当成了一个少不更事的姑娘,不足与之谋事,更承担不了任何秘密。
但这也不能怪别人,她被娇宠保护得太甚,失去了本该有的敏锐警惕,这些大事,早几日跟她说,她也未必会放
想到此,瑟瑟唇角漫开浅淡的苦笑。
沈昭见她这模样,问“阿姐可是不信我”
瑟瑟摇头,微微一笑“我怎么会不信阿昭,只是有些感慨,距离我逃距离我去走亲戚不过数日,竟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最近的事委实多了些。”
沈昭点头“所以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凡事有我。”
“咳”温玄宁坐上窗台,不满道“我还
沈昭咬了咬牙,冲着温玄宁阴悱悱道“你不是外人,所以一会儿孤要亲自送你去学堂,顺道跟祭酒提议一下,这课业还是太轻了,人闲就话多,忒讨人厌了。”
说罢,他翻过窗台,揪起温玄宁的耳朵,
今日是十五,依照惯例,是大朝会议政的日子。
自沈昭监国以来,便将议政挪到了东宫,巳时开始,他得快赶回去。
他们走后,瑟瑟独自闷
玄宁说过,户部出了点事,涉及到一笔数额不小的税款,大概因为此,这些日子裴元浩往来公主府十分频繁。瑟瑟就想借机缠着母亲睡,看看能不能探听出来些事关于宋贵妃。
考虑到母亲的内宠,为了避嫌还是提前送了个信过去,让该清理的清理。
谁知没有一炷香,母亲身边的侍女月离就来了。
她道“公主去户部了,贵女只管往那儿搬,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瑟瑟眉心一跳,从妆匣里拿了只玉镯悄悄给月离套到手腕上,乖乖地压低声音问“月离姐姐,为什么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月离是兰陵公主的心腹,
此刻她揪住瑟瑟的衣袖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悄声道“郎君们平日里只是陪着公主下棋、拨弦解闷,公主不许他们进内室的,外间传言所谓荒淫无度根本不实”
这大概是这么多天来,最令人高兴的一件事。
瑟瑟蹦蹦跳跳地钻进她母亲的卧房,待晌午,兰陵公主从户部回来,一进屋,就见她女儿正趴
她当即万分嫌弃地指过去“给我下来,谁准你过来的”
瑟瑟耍赖地扒着床角,扑通着腿儿,软软道“娘,我想跟你睡,你别赶我走,女儿最乖了。”
兰陵公主拿她这赖皮女儿无法,只得道“娘用过午膳后要
瑟瑟捣蒜似的点头。
日影西斜时,外厅果然喧闹起来。
瑟瑟瞧瞧顺着内廊出去,躲
涉事官员是户部度支司员外郎阮秋和,主管一部分税款入账,他原先是公主的幕僚不假,甚至曾经颇得兰陵公主器重,只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做事不体面,渐渐被冷落,出事之前其实已鲜少来公主府走动了。
但现
公主与朝臣们商量过后,决定避嫌,阮秋和既已被关进刑部诏狱,那么依规审理便是,
瑟瑟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正听得哈欠连天,见外面人皆起身告辞,独留了裴元浩
她打起神,竖着耳朵仔细听。
裴元浩与兰陵公主寒暄了几句,兰陵公主想起什么,忧心道“这些日子瑟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本来说好的婚事又不太乐意了,我想着也没出什么事啊,怎么就这样了”
裴元浩敛眉沉思片刻,道“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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