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白先她一步出洗手间。
她回房换好衣服, 见到他房门开着，脚步一顿，转去他的房间。
梁裕白站
他背对着她, 身形落拓，宽肩窄腰。
她脚步很轻地走向他。
伸手想拍他的肩，他却跟脑袋上长了一双眼似的, 知道她的存
她顿觉无趣, “我明明动静很小的, 你怎么会
他弹了弹烟灰, “有吗”
她点头, “当然。”
梁裕白转过身, 另一只空着的手穿过她的腰，把她扣
她脊背抵着栏杆，因他这举动，下意识瞪大眼, 压低声音，“我哥哥”
梁裕白“他不
她松了口气。
他却皱眉, “你怕他
陆相思“嗯。”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 阴郁的恐怖。
她忙不迭解释, “我哥哥要是知道我谈恋爱了, 估计会打死你。”
梁裕白当然知道。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 陆斯珩对这位妹妹可宝贝得很。
可他仍旧不爽, 低头抽着烟。
陆相思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踮脚。

烟草的味道, 是苦的。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却将手里的烟扔下，膝盖用力，禁锢住她。手拖着她下颚，低头吻着她的唇。
那种苦浸湿她的舌头，湿热的唾液
她被迫仰头。
他汲取她的气息。
又是那种窒息的感觉。
让她无法不依附于他。
她咽下他的唾沫。
好半晌，他怜悯般地松开她。
退出去半寸。
舌尖又
鼻息间和口腔里尝到的，比起其他，更多的是浓厚的烟草味，像是就此麻痹她的大脑神经，她问，“你为什么总是抽烟”
梁裕白思考几秒“以前是因为无聊。”
她又问“那现
他没有犹豫“因为你。”
陆相思睁大了眼，“因为我”
她没有办法理解，她对他而言是世上最管用的催情剂。
他做不到熟视无睹，只能压抑忍耐，
烟入喉的感觉并不好，但尼古丁麻痹神经的感觉令人上瘾。
偶尔他也会想。
她的味道应该比世上任何毒品更令人上瘾。
一想到她，他就忍不住抽烟。
忍耐这种事，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梁裕白头往下移，靠
她确实不知道“忍什么”
他嗓音低哑“和你做爱。”
他面对她的时候，再无平时的清冷淡漠，用最直白的语言，袒露最真诚的想法。
他毫不
她脸颊泛红，轻声叫他的名字“梁裕白。”
梁裕白吻过她的侧颈。
她犹如羽毛般颤动。
他盯着她干净雪白毫无杂质的颈部，眸色一暗，冷不丁问“去纹身吗”
她眼神微楞“什么”
梁裕白面色平静地说，“我父亲身上有个纹身，
梁亦封的爱是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
梁裕白继承了他的隐忍，却做不到十几年如一日的默不作声。
他目光放
明白他的意思，她倒吸一口冷气，“纹你的名字，
他眉骨轻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愣了下，“你是疯子吗”
他指尖沿着她脸侧抚过，“我也才知道。”
她突然意识到，和他相爱，是交付生死的事。
梁裕白说得极为缓慢，“原来和你
她视线滑过他下颚，对上他的眼。
眼里爱意毫不掩饰，盘根错节。
她突然想出一种可能性来“如果我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他低头，“这不重要。”
她喉咙哽住，心脏也被堵住。
梁裕白贴
她愣住。
他问“后悔了吗”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又回到上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你去纹”
他说“我不会走。”
但是你会。
所以他想用一切手段，让她无法离开他。
陆相思“我也不会走。”
他突然笑了，“你会的。”
她又有些不确定。
人这一生那么漫长，她才十九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未来还有几十年，她怎么就能确定一辈子只爱他一个呢。
于是她反问“你能保证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吗”
他果断摇头。
这反映令她懊恼，想从他怀里下来。
梁裕白压制着她，将她双手缠
他说“我说过，我和你之间，是归属关系。”
她不解。
梁裕白说“只要你活着，我就是属于你的。”
她略有些艰难地答，“你才二十岁，你的人生还有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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