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四个小时,240分钟,换算成21世界有半个工作日了,以方靖远的效率,能干不少事。
但那是有电脑辅助,有网络海量信息,有手机千里传音,有跑腿可以让人足不出户现
好
看来,这个时代的他,跟未来的他,完全兼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更幸运的是,他出身书香世家,曾为太子伴,如今不但过了科举,还是上一榜的探花,太子去岁继位,他作为新帝心腹,连升两级,入御史台任监察御史,又得了此次乡试考官兼巡检之责,仕途之坦荡,连当年状元郎都为之眼热不已。
升得快,爬的高,这不就被选派来当了乡试考官,一来就摊上这桩“大案”,若是不能快解决,只怕一跤摔下去,连皇上都保不住他。
方靖远走进至公堂,环视四周,看到有几个考官站
能留
看他们的神色,显然并不知晓前院出的事,李知府拖下下水,怕也是看
毕竟,就算有了这里的记忆,他眼下占据主导地位的思维和行为方式,还是21世纪的那个理工男,拽不来古文写不出诗词华章,拉出去丢人甚至被
此刻的他,还没升官
头,只有活下去,摸清当下的环境,才能谈及将来。
“方大人请止步。”
两个差役伸手拦住了他,方靖远当即止步,并不以为忤,“请代为通传主考及副主考大人,方某有要事急禀。”
中考官入帘之时,方靖远就排
这次的主考官是礼部王尚书,二十年的老翰林,副主考则是集英殿修撰兼户部侍郎张玉湖,此人和王尚书的际遇恰恰相反,二十二岁就高中状元,拒婚当朝秦相,仍得官家喜爱,深为秦相一党忌惮,刻意构陷,若不是次年秦桧就病死,只怕张家满门都要冤死狱中。而他如今不过三十出头,就已当上乡试副考,相比之下,诸多与他年纪相仿的考生还
方靖远要找的,就是这位张大人。
哪怕他再相信王尚书,这题目是王尚书
可
王尚书要有这心思这胆量,也不至于
本来,下令严明考纪,加强搜捡验身,就是王尚书的意思,若非如此,也不会这么快就搜出夹带之人,其中疑点矛盾重重,方靖远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给王尚书下的绊子栽赃与他,可这桶污水泼下来,就算能查明真相,泄题之事与他无关,也是他治下不严,仕途就到此为止了。
李知府还
王尚书揪断了几根花白的胡须,已是气得面白唇抖,“老夫一生清白,岂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定是有人陷害老夫
”
张玉湖眸色晦暗,显然已想到关节之处,先问方靖远,“已查出几人夹带答卷可否相同”
“及至下官求见二位大人时,已搜出四人夹带,皆为答卷,内容不一,李大人尚
方靖远从袖中抽出一张不过寸许宽,五尺长的布条,双手呈上,“这是李大人从一名考生头上摘下的
王尚书刚伸出手想要抢过去,
张玉湖接过布条,草草扫了一眼,他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下笔千言之能,先前选题之时王尚书和众考官议题言犹
他略念了几句承题之句,王尚书一双老眼已瞪得溜圆,又扯下一缕胡须都不知痛楚,失声叫道“这这是老夫之语,怎会怎会传了出去”
你问我,我问谁方靖远垂下眼帘,默然不语,权当没看到没听到。
张玉湖却哂笑一声,问道“王大人
“这”王尚书一怔,
没想到,才不过两个时辰,他挖空心思出的题就被人破了不说,还早早备好答卷卖与考生,啪啪啪打得他老脸无光。
年年押题不得中,如今出题反被押,王尚书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张玉湖见他这般模样,倒开始安慰他了,“王大人这是着了人算计,并非有意泄题,好
中三元,若非官家明察,下官也难得出头。”
他这么一说,王尚书总算缓了口气,方靖远倒是好奇地打听了一番,方才知道,这位张状元当年科考正好碰上秦桧为相,其孙秦埙同科入场,险些连中三元,直到殿试之时,高宗看出秦埙卷面文章与秦桧手笔一般无二,当下不喜,从三甲之中选出了张玉湖的卷子,反将秦埙和他的名次颠倒,生生断了秦埙“三元及第”的美梦,也将张玉湖竖起来当了秦党的靶子。
秦桧当时的手段,比押题狠多了,他先做好文章,再请了主考看卷,生生将人关了三日,逼得主考低头,这才放人。
适时秦桧权倾朝野,连名震天下的岳飞都能以“莫须有”之罪冤杀,区区一届考官,哪里敢得罪他。他根本无须押题,而是做好了答卷让考官照着出题,答卷都是他亲自替秦埙执笔,单论策论文笔内容,着实不凡,可他的文笔高宗见得多了,这会儿正好君臣相左,便找了个理由压下了秦埙,倒给张玉湖结下个仇家。
方靖远听得咋舌不已,先前只知道张状元才华出众,想不到这运势也够强劲,顶下了当场宰相亲孙子的状元之名,刚被人构陷下狱,对头大佬就暴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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