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安转头望向窗口, 烟花簇簇,落下的是满屋阴影,手中长剑指地, 似有千钧,良久, 他才复又笑起, 问她“你知道了多少”
他一贯的笑容, 温柔里透着狡黠,总让宋星遥觉得他下一刻要使坏, 耍无赖什么的逗得人又气又笑。赵睿安就有这样的本事,让人再气再恨也讨厌不起来。风流的、浪荡的, 亦或深情的、幽默的, 他总能
“知道你是赵睿安,知道你要窃取朝廷机密,知道你是佛盏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的事。上一世两入突厥,勾结外族弑父夺权的男人, 换了一段经历,又怎会换掉他的野心抱负
“知道得挺多, 什么时候知道的”赵睿安似乎也不急着走,踱步到桌案前。
“一直都不确定,直到你潜入这里。”宋星遥道。
从林宴那里看到的薄刃, 不过证明他对她的初心不够坦荡光明。诚然火场救人是能博得一时好感, 但她绝不是为了报恩出以身相许芳心暗倾的人, 她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这近两年时间里每个相处时光的累积,即便他没有救她,这段感情也仍旧会
后来,她才渐渐明白,这段感情对她来说是由心而生,可对他而言却只是心布局的结果。他习惯谋划人心,一步一步攻城掠地,将她的感情算计
莫宅大火前夜宫中他向林宴问出的那句话,就足够证明一切。
只是当时,他们都没看懂他的用心。
与上辈子一样,这个人
宋星遥只能确定,今晚一定有事
“我只知道,这件事与佛盏有关。”这段时间她日夜难眠,做了许多思考了许多,但此时提来,却又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什么时候怀疑我的”他又问她。
宋星遥有些沉默,两年多的相处,从第一次见他,到今日执剑相向,过往种种如同跑马灯
她不想怀疑他,所以即便林宴远赴营州,查到曾素娘夫家的来历,又查到东平王妃病重的消息,密信送到她手上,她仍不愿意相信他与佛盏有关,可最后压垮她信任的,却是一个名字。
“葛罗迦。”宋星遥回答他。
裴远冒死送出的消息那个番邦女人,来自突厥铁勒的十一公主,葛罗迦。
一个名字,一个身份,本不足证明什么。
然而,她与林宴都知道,那才是他后来的妻子。赵睿安正是靠与葛罗迦联姻,得到娘家十万铁骑的支持,才能杀回东平,弑父夺权。
“什么”赵睿安不解,“十一姬与我只见过两次而已。”
宋星遥垂头低低笑了,和面对裴远某些疑惑时一样,赵睿安的这个疑惑,她无法解释,除了林宴,没人会懂。
这个时间,也许赵睿安与十一姬才刚刚结识,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还来不及
“其实一直到刚才,我都希望进书房的人,不是你。”宋星遥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道。
纵然怀疑,但她依旧心怀期待,只要没亲眼见他出现,也许他们的猜测就都是假的,可终究
他的出现,不仅仅揭开了他的身份,同时毁去了这两年时光累积的感情,那无数的片段,柔情似水的回忆,忽然间成了一场又一场心设计过的陷阱,无一处是真,无一语可信。
这场十里烟花,只是盛大的谎言。
两辈子,她终于找到当初害得她家人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但宋星遥高兴不起来。
“我想过留
“你的权势,就是与外族勾结,借助他们的力量”宋星遥望向他的眼。
他的眼很悲伤。
如果相信他的承诺会让自己开心一点,那宋星遥愿意相信他当日所言
“我别无他法。
铁勒的人是他
只要能盗到图,他就能带着与铁勒结盟的信物回到东平,那是他父王想要的东西。足以踏平长安的兵力。
“你有诸多苦衷,为了你母亲,我能体谅”宋星遥长叹口气,声音却又比先前再冷三分,“可是赵睿安,我若体谅了你,谁又来体谅我你事母至孝,所以我宋星遥的家人就该为你的孝顺陪葬你可知失去军械图对我父亲是多大的罪过,对我宋家又是何等灭顶灾劫你让曾素娘将那药枕送到我父亲卧榻上时,又可曾想过他是我父亲”
篷
又一簇烟花腾空,照出宋星遥猩红的眼。
赵睿安撑着桌面的手缓缓回,敛了情绪道“对不起。”
屋外的喧嚣吵嚷不知几时已经平复,除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声响外,竟悄无人声,这并不正常,赵睿安笑笑“事已到此,我无话可说。六娘,你要抓我”
宋星遥站起,越过赵睿安走到门前“你说呢”
大门被她打开,屋外已站满公主府的人,便连屋檐上也伏着弓弩手,刀箭相向,铺作天罗地网。这一局,宋星遥与赵幼珍同设。没有证据直接指向赵睿安,葛罗迦的名字只是上一世的联系,并不能做为证据,赵幼珍绝不愿相信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孩子会背叛,所以
“世子,出来吧,殿下要见你。”曹清阳的声音随之响起,充满冰冷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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