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回忆刚才的事。
记忆定格
但足以让她拼凑出一个接近事实的猜想。
幸好艾兰因介入了，否则
但是她又一次依赖艾兰因善后，这留下了糟糕的余味。安戈涅眼睫微微颤动，感觉更冷了。
而后她想起刚才昏昏沉沉之间做的梦。兴许是敲窗的雨声作祟，她回到三年多前那个细雨连绵的午后，那是她的第一个
由于日常教育中对于性别胜利知识的普及十分到位，安戈涅
她的第一反应是恐惧，而后是羞耻与厌恶。
大概因为她从来没能真正接受自己的第一性别。

对此她只有抗拒。
不满十七岁的安戈涅锁上卧室门，躲进浴室，放满一缸的冷水，穿着衣服泡
理性上她知道那是白用功，是瞎折腾，但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能压住心头的烦躁。
王宫
安戈涅坚称自己没事，冷声命令他们离开。但越来越浓的信息素从门缝逃逸并出卖她，很快所有人就明白了事情原委。
然后艾兰因也到了。
安戈涅隔着门听到他命令所有人退出去。世界随之突然安静下来。
“殿下。”
艾兰因说话的声调与往常别无一致，柔和又克制，却又隐含压力。
安戈涅咬住嘴唇不答话，将膝盖往胸口靠，浴缸里满溢的水随这一动作泼到地面，哗啦声清晰作响。
“安戈涅，开门。”他直接叫她的名字。
这是他们之间身份切换的讯号。当他是宰相、是她的“老师”时，艾兰因使用无可挑剔的敬语，称呼她为“殿下”。
只有非常罕见的情境下，
他会直呼她名字那代表着他只是艾兰因。
安戈涅蜷缩得更紧“我没事。你走吧。”
卸掉君臣身份差那套表面功夫，艾兰因对她反而不怎么客气“我数到十，如果你不打开门锁，我就只能直接闯进来。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别管我”她尖利的声音
艾兰因继续说道“冷水无法缓解
安戈涅有点慌乱“既然你知道我现
之后的话她说不出口。艾兰因是aha，他不应该
艾兰因平静地答“不用担心，我不会失控。五，四”
倒计时暂停，沉默须臾，他轻声承诺“你害怕的事不会

最后挣扎了一番，安戈涅认命了。如他所言，就算要徒手拆门锁，艾兰因也会闯进来。
她的手指
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艾兰因就出现
安戈涅想自己站起来，然而浸透了水的衣服出乎意料沉重，她还没站直，眼前一黑便险些滑倒。
艾兰因眼疾手快扶住她，她浑身淌着水，与他撞了满怀。他浅灰色的衬衣前襟立刻濡湿了一大片，那深色的印迹隐约是她的身形轮廓。
溅湿的衣料后透出对方的体温，安戈涅被烫得轻轻颤栗。也许是她体温太低了。只是一怔忡，缠绕着低调紫罗兰的焚香气息已然四面环合，将她紧密包裹。
“没事了。之后交给我处理。”
艾兰因抱起她的时候，安戈涅有些慌乱。她闻言抬头看他，那双浅灰色眼睛一如往常波澜不惊，并没有因为她身体
之后她第一次注射抑制剂，忍受抑制剂的副作用，他都
艾兰因直到
就好像安戈涅真正成为一个oga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或许安戈涅就是
他们也确实有过非常亲近，非常纯粹的一段时光。

淡淡的怅惘如雾气般扩散，几乎同时，与紫罗兰缠绕的焚香气息到了她身旁。安戈涅佯作不觉，依然闭着眼，轻轻地问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艾兰因不再对她用“你”，无时不刻严密地恪守礼节，
可即便所有其他的都改变，他
屈辱，愤怒，不甘，困惑，情绪的洪流几近决堤，安戈涅咬着嘴唇颤抖起来，倏地睁开眼睛。
她直接直接对上艾兰因浅灰色的眼睛。
他坐
只是一个对视，安戈涅就知道他早
该死的
投
艾兰因轻声说“安戈涅，我和你需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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