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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2页)

也不懂,只是想让她少一点恐惧。但养母一挨打,莱娅就哭,哭得天崩地裂,整栋楼颤抖。
她一哭,养父就打她。从此养母一挨打就把莱娅赶出房门,她捂着耳朵缩到天台,女人的哀嚎和皮肉绽开的声音追着她跑,回荡
贫民区男人能从事的工作很少,跑腿工或是码头工人,克里恩选择了第二种。
海圆历1504年
码头工人的薪水不能缴纳高昂的天上金,所以莱娅白天擦鞋,晚上给餐厅剥牡蛎。她身上永远有一股鱼腥味,经久不散。
不仅连富人们嫌恶她,同行摆摊的孩子们也捏起鼻子怪腔怪调学她讲话。她失落地回到屋里,养母憔悴且慈悲地问她怎么了,莱娅把早上的经历原原本本复述给养母。之后的画面
她闻了闻莱娅的手,细腻的好像
莱娅把手缩回去,"很臭。"
养母又闻,然后笑了:“明明是大海的味道。”
除了母亲没人受得了这股异味,贫民窟常年断水断电,莱娅几周才螚洗一回热水澡,养父嫌恶地规定莱娅每天必须去河边洗澡,洗完才能回来。
但是莱娅害怕水,害怕一切的水。她怀疑自己对海水的恐惧来源于养父,他总说"你要是不好好干活就把你溺死"、"你敢跑就把你扔到海里",然后一次
她觉得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养父把她拉上水面,冰冷地问“以后还敢吗”刚刚脱离水压,她连气都喘不上来,哭得力气都没有,只有无的恐惧,于是她拼命摇头。再也不敢了。
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莱娅五岁的恐惧压迫她到十五岁,
莱娅决心逃了出来,偷走了养父随身
先买的马车票走陆路,辗转了五六个镇子后混
然后走到了东海的头。普通商船无法进出伟大航路,十有八九都杳无音信。这里是莱娅能逃的最远的地点。
好心的酒肆老板勒布朗先生留了她,让她跟
勒布朗先生早年是水手,患有海员常见的心血管病,一年后不治身亡。他
料理好后事后,酒馆很快迎来了第一批客人,是一波
一开始众人兴致并不高,不出一小时,满屋杯盘狼藉,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还有几人跳到桌子上唱歌,说是唱歌,更像是不成调的哀嚎,鞋上、裤角上沾满了食物残渣,裹着战斗中的灰与血,恶心透顶。
支部的海军素质距离本部相差甚远,大多只是附近镇里民兵团组成的散兵游勇。
莱娅不愿多看,转头与吧台上趴着的神智还算清明的人攀谈。那人大约是其中的士官,稍微多了几分沉稳,他说“小姐你别介意,他们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人
士官举起一杯酒,“好人总是活不长久。”
“是啊,总是这样的。”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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