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实验室还有几个房间亮着灯，俨然是抱着通宵的打算。
这对于
甚至很久以前, 边意也曾
可现
他有些听不清走
好像是说等他先开灯，又好像是问他冷不冷
可整个实验室温度都是适宜的，每个通道的灯光都很亮。
只要权限卡插入凹槽，这里的气温和照明都会
又黑又冷，
实验室大门外的凹槽里插着寇厉的卡, 门自动打开，里面的灯光也
寇厉站
仿佛只要边意将手搭上去，他就不会再看见暗, 不会再感觉到冷。
仿佛只要边意踏进那扇门，曾经
边意的手
到了这里, 他才回过神来，他问寇厉时的心境平和, 也许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而已。
这么近,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问到的答案, 现
但也因为靠得这么近了，他才难免胆怯。
边意开始觉得全身都
寇厉
寇厉走过去，牵住了。
他将边意
门自动合上了。
比起雪山之行前，这间实验室里多了很多东西。
但边意的目光还是落
边意问寇厉，将他从系统手里救出来的人是不是寇厉。
寇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他来了这里。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但是边意还是想要知道不用告诉他完整的全部的，先告诉他一个结果就好。
那些他不知道的过程，麻烦
因为他知道，过程才是最苦的，也是他最难承受的。
寇厉拿了两把椅子过来，他示意边意坐下，接着便蹲到那台机械的底端，翻找着什么。
他边同边意说“得花一点时间等它启动呢。”
边意坐
寇厉继续道“那天我本来是要回实验室的，我总记得自己还有两个程序没有设置，我以为它还没有成功。”
边意看着仪器中央那颗金色小球开始闪烁起光亮，听见寇厉的话，恍惚片刻才意识到寇厉说的“那天”，是他从系统的空间里逃出来，回家的那天。
寇厉说他“总记得”。
边意轻轻呼了一口气，没去深究寇厉怎么会记不清自己的研究到哪一步了。
开启机械比边意想象中的要简单，好像只是给它通了能量源。
寇厉退了回来，坐
边意“嗯”了一声，手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腿，捏也
寇厉垂下眼，很容易就注意到边意的紧张。
他伸过手，拉过边意掐着自己腿的手，掀开大衣，将边意的手贴
他说不出让边意“别紧张”之类的话。
事实上，他也同样紧张，紧张边意接下来的所有反应。
这样一看，果然还是恨好像更容易一些。
直来直往的，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一分钟。
边意想数着自己的心跳度过去，这个方法是他以前拿奖时缓解紧张常用的。
可惜这会儿他的心跳非常乱，根本没法有节奏地数下去，因而自然也就达不到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效果。
金色小球彻底亮起来了。
就像边意出门后，不经意间瞥见的某颗星星一样，很亮很美。
然后，边意听见这颗小球
“爸。”
边意的手一下抓紧了寇厉的手，指甲似乎划破了寇厉的手，还有两根手指挂住了寇厉的毛衣。
他的心跳空了，脑子也空了。
所有的感官都像
直到那声音又响起来。
清冽的，干净的，是边意初次听见就觉得很好听的少年音色。
“爸今天按时吃饭了吗”
寇厉回答它“吃了。”
小球闪烁了两下，像是
片刻后，那声音有些开心“那爸今天运动了吗”
寇厉又回了。
接着它又问了几个很普通的问题，等寇厉一一回答完了，它问了最后一个。
“爸爸回来了吗”
寇厉握紧了边意不断
它又分析了一遍，但这次却没了回音。
似乎设计它这项问答功能的人，遗忘了之后该有的程序。
实验室没有旁人，也没有其它机械运作的杂音，因此，无论是他们谁说的话，都能
边意的嘴唇尝试地动了好几次，才终于
他问寇厉“是小树吗”
寇厉“是。”
边意深吸了一口气，靠
“系统从那之后，也没给我放过有小树的画面。”
“我不知道那是他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听过的”边意突然睁开眼睛来，双手抓着寇厉的手臂，眼睛红成一片，“我听见了的，可是，可我当时”
寇厉的动作也很突然。椅脚摩擦着地面，
寇厉紧拥住边意，极为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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