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锦心向后靠了靠,“若真是故人,但便是友非敌,若不是,只是京中出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变故。如今你我也做不了什么,倒是不必着急,等邸报传下来自然就知道了。”
婄云眉心微蹙,看出她的意思来,锦心无奈笑道“你就别多想了,就凭我那招人恨的能耐,若真是敌人,他们回来不第一时间到金陵来给我一刀,反而先把刀对准方家那可算是帮了我的忙了,要他们计算得失,结果自然是先来杀我,再除方家,方能不叫我占到一星半点的便宜去。”
又见婄云还是放不下心的样子,锦心只得道“你若还是不安心,警惕些也是有的,是友是敌,倒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明白的。我如今上有高堂,下有幼弟,五妹还
婄云这才点点头,知道她对自己的安全和健康素来是一万个放心不下,锦心只能握了握婄云的手,温声道“方家之事一了,前尘俱断,恩怨了结。这里很安全,我也很安心,很快活,你也稍稍安心些,好吗”
婄云抿抿唇,低低应了个“是”字。
她想说自您撒手人寰后,婢子就再未能有一夜安眠、一次心安过了。
时时刻刻,无不
一次又一次,婢子是如此,陛下也是如此。您怎么会如此的心软,又如此的狠心。
心软到临终前还挂念着一个奴婢的生死;狠心到明知婢子定然想要追随您而去,却还是硬生生地给婢子挂上了两个牵挂。
幸而,陛下也挂念您,他舍不得叫您一人长久处
而被您嘱咐照顾陛下身体和猫儿的婢子,自然也就无所牵挂了。
婄云心里想了许多许多,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她眉目温柔地望着锦心,即便只有些微透过一层纱帘的朦胧月光照明,锦心也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目光是多么的温柔,那眼眸中又盛着多少的眷恋。
她知道,婄云父母早逝,又遭遇恶人算计,从魔窟里九死一生逃出来,她救了婄云一条命,后来又相依为命走过许多年,婄云几乎将她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当年临终,她也确实不放心婄云,才会逼婄云答应会替她照顾好贺时年、照顾好凤仪宫里那只猫儿。
有了牵挂,婄云才会好好的,可从她那日从婄云口中委婉问询出来的消息看来,只怕一切未能如她意。
想到这,锦心不由心中暗骂了声贺时年这个不靠谱的
说好了替她再活好几十年,讨价还价砍到二十年就算了,还敢阳奉阴违。
看着锦心不知缘何,眼睛似有些红了,婄云忙问“主子,您怎么了”
“想起个不尊承诺不守信用的男人。”锦心哼了一声,问道“我叫你
婄云道“尚且未见过贺主子的着落。”
锦心眼帘微垂“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会不会如今
她实
执金卫训练营那种地方,她不想贺时年再进去了。
锦心深吸一口气,又常常吐出,好
若说执金卫尚存人情,暗卫营就是毫无感情的越王剑刃,若想要
方家一倒,越王与御嫔通奸也讨不着好,无形之中贺时年的一次灾祸就此消弭,但若是他一直流落
“阿旭”锦心低低地唤道,她此时满心期盼,惟愿
但此时,就连京中究竟是出了变故还是有人插手她都尚未摸清,也只能
方府与文家
不过今日往后,方家,也不能算
锦心听着方府那边的动静,一夜未曾阖眼,她知道,以执金卫办事效率,这会子方府中仆妇护院都应已被迷晕了,方家一家几口与家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应该被关
她曾与执金卫打过许久的教导,对执金卫的路数自然再了解不过了。
她一夜未睡,婄云便也未曾躺下,陪着她出神
锦心指尖轻点那一簇如意云纹,眼帘微垂,“我也说不准,如今已经
她面上疲意愈浓,声音低低地道“婄云,我很累了。今夜是察觉到外头的动静才勉励醒来,下次醒来不知是何年月,你要好生珍重自己,不要叫我神智混沌之间,也要为你操心。”
她的尾音似乎带着些轻叹,婄云眼眶一酸,连忙点头“主子您放心,婢子定然好好的,陪您长大。您不能时时清醒记忆完全,那您要做的事情,婢子就力替您做得周全。”
“也没什么事情啦。”锦心眼里带着点笑,一双黑如点漆凝寒星的瞳孔流露出些许属于文四姑娘的明媚与娇态,“我如今只想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就让我懵懵懂懂地做文四姑娘,慢慢长大也好,不急。”
婄云连忙点头,又扶着锦心躺下。
京中,贺时年一夜未曾安睡,他心里估算着时候,
但见天边一轮皎洁弯月,寒星闪烁,叫他联想到一双熟悉眼眸,带笑的时候,也是这样微微弯着,如同此时的月亮一般,眼睛会很亮,仿佛有星子从天边坠落,落
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金陵去,他想好好地守着锦心,陪她长大,陪她长成无忧无虑只识风花雪月的娇小姐,不必染着半身鲜血,扛着江山、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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