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帝大笑道“瞧瞧你母亲,一点都没变,小孩样。”
钟华甄没来得及回,她握拳捂唇咳了两声,长公主回头,旁边嬷嬷也赶忙端来热汤。
皇帝也知道她身子,叹惜一声“要是你出生再晚两个月,现
殿内的人各怀心思,钟华甄身体虽弱,但钟家一直得宠,入了钟世子眼,那便相当于同时
“最近天冷风凉,感了风寒,再养养就好了。青州那边风也很大,总得习惯。”钟华甄摇头,轻轻推开热汤,说句没事。
李肇握着酒杯道“钟世子要回去,最好先同青州的人问问,新地方总是磨人,要是回去便伤了性命,没待两天就去了,总不是好事。”
他的话看着像为钟华甄着想,连语气都是普通的,让人反驳不了,但字句含义全然是针对,皇帝皱眉“肇儿。”
钟华甄心想李肇果真是亲近冯侍郎,这事竟也能迁怒到她身上。
她只说“华甄少回去,不太认识人,倒有过好友去过临近青州的邺城,听说水路好走。”
有人出声道“陛下前阵子
开口的是王长史,是个话多的马屁,说话总能说到皇帝心坎里,多番承上赏赐。
钟华甄视线瞥一眼李肇,他放下酒杯,什么都没说。
兖州坐地不大,靠近青州,但邺城走水路,四通八达,是必不可少的码头之一,隐有皇家水道。
长公主皱眉“长史老糊涂了甄儿才十几岁,出了事担不起责任。”
王长史嘴巴厉害,但人是外强中干的,知道长公主护儿,忙擦汗道“是老臣疏忽。”
钟华甄也回道“多谢王大人好心,华甄年纪尚小,朝中大事,不敢妄言。”
皇帝好像
他为了表示对钟家的偏宠,经常找钟华甄,时间不长,有时问她和李煦处得怎么样,也可能问长公主最近做了什么事,实
今天会留她,意料之中。
侧殿书房摆榆木烛灯,紫檀木扶手椅致奢贵,皇帝赐座,钟华甄谢恩。
“朕倒觉得王长史说得有几分道理,”皇帝直接说,“你母亲看着脾气不好,其实只把你放心上,如果能有旁人帮衬,最好不过。”
钟华甄说“母亲要是知道陛下这般为她着想,定是感激不。”
“朕欠她的,”皇帝叹气,“你父亲从前孤身一人,
威平侯比长公主要大十多岁,年轻时就开始征战沙场,为了不让自己因妻儿所累缩手缩脚,硬是拖了很久没成亲,他青楼知己不少,没几个贵女愿意嫁进钟家。
皇帝那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皇子,长公主也不是公主,是同他关系好的太傅孙女。青州兵力雄厚,连先皇都忌惮,若为己用,必是一大助力,但钟华甄父亲那时并不打算卷入皇宫勾心斗角。
钟华甄顿了会后,才道“母亲鲜少提及这些事,大抵是从未觉得难过。她孤身抚养我长大,不愿再嫁,多年来为父亲吃斋礼佛,我也想她日后能过得平安些。”
皇帝一派明白样,“王长史惯会揣摩朕的心思,你提了好几句青州,他脑子转转就能想到你最近想回去看看,刚好兖州临近,邺城缺人,王长史便想借花献佛。这提议虽有突然,但也不是不可以,你心里可有人选”
钟华甄似乎不太好意思,“母亲说我及弱冠后才可离京,我也就随便说说,没想到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皇帝无奈
她想了想,没有拒绝,却好像还是不太知道说什么,犹豫之下只好道“华甄不常接触朝务,若是荐了太子的人,您恐怕觉得华甄感情用事,不知礼数,前几月倒是遇过一回状元郎陆郴,心觉他满腹经纶,刚正不阿,这种正直之人,应当不会故意给人难看。”
两个宫婢
夜晚的冷风大了一些,呼呼从耳边吹过,但钟华甄没觉得冷,只是松口气。李肇握住她一个把柄,要她做一件事,把状元陆郴推到邺城通判的位置。
很简单,但也容易让人
李肇避过那么多人单独找上她,事情一定有蹊跷,但她还不想自己查的事暴露。
高高挂起的宫灯驱走黯淡的晦暗,干净台阶铺青石板,宽敞的走廊立着一个挺拔的人影。
“舍得出来了”
钟华甄抬头,看见整场聚宴都没露面的李煦双手相交,斜靠殿外的红柱。
他劲腰挺直,身着窄袖绣金红袍,薄唇挺鼻,挺拔身形尤显少年英气风
她愣了愣,没料到他还会过来,上前问“你怎么
李煦打个哈欠,直起身体,道“刚回来,本来不准备来的,听说你被父皇留下来谈话,干脆来一趟,走吧,送你出去。”
钟华甄笑道“出宫一路都有御林军守备,你还真把我几岁孩子”
她小时候一直跟
“但凡你自己能长点心,我也没必要管你,”李煦伸了个懒腰,“今天的蜂蜜糕怎么样我
“还不错,但我只吃了一块,剩下的被母亲
“天天想着吃,吃又吃不多,”李煦接过宫婢手中的四角螭纹宫灯,让人退下,“明天下午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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