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显然未曾见过有人会如幼清这般,连理由也找得敷衍又蹩脚,她的面色一沉,觑向幼清的肚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要老奴来说,世子这一脚,踢得倒是不赶巧。”
“太后娘娘说给三日,便只有三日。”
此时屋檐处的打斗声已经消去,应是潜伏的影卫被制伏,张嬷嬷面色一肃,不甚恭敬地对幼清说“不论王妃的记忆有没有恢复,可否记起虎符的去向,来时太后娘娘已经叮嘱过老奴,邀王妃别院一见。”
“来人”
张嬷嬷一声令下,守
幼清皱起脸,闷闷不乐地说“我不”
“王妃生性活泼好动,又怀有身孕。”张嬷嬷瞥了官兵一眼,意有所指地威胁道“你们可要好好看住王妃,莫要冲撞了他,也莫要让王妃受到惊吓,免得辛苦怀胎几月,无端出了什么意外。”
幼清气鼓鼓地不说话。
被迫来到别院,太后正坐
张嬷嬷回到太后身边,附耳低语几句。
“哦”
太后挑起眉,随即“砰”的一声放下紫砂杯,似笑非笑地问幼清“老三家的,既然你已经喝足了三日的药,拖了这么些日子,按道理,也该想起来了还不把哀家的虎符还回来,物归原主”
幼清混了三天,脑袋里全是吃的,他偷瞄太后几眼,急中生智道“
“
幼清心虚地说“真的想起来了。”
“好。”太后一笑,眼神渐渐冷下来,“来人,把刺客带上来”
话落,官兵押着两个影卫到来。
两个影卫衣衫褴褛,满是刀痕,口边溢出血渍,神情似是痛苦不堪,一望见太后,两人皆是面露期翼,挣扎着要脱开身来,并“咿咿呀呀”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太后见状冷笑着说“哀家听闻从嘉王妃那住处,有歹徒盯梢已久,只可惜今晨才把人抓住,还未来得及审问,他们便自行咬断了舌头,不肯透露是谁指使前来。”
太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从嘉王妃,你可识得他们”
幼清打量几眼无法出声的影卫,又狐疑地望了几眼他们身后的官兵,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不认识”太后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如此,这两名歹徒胆大包天,竟敢行刺王妃,给我砍断他们的手”
官兵拱手,而后手起刀落,一时间鲜血四溅,幼清忍不住捂住眼睛,连连后退几步。
“当真是
“我不看,长针眼”
幼清怒气冲冲地推开张嬷嬷,张嬷嬷一时不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好不容易站稳以后,阴测测地问道“王妃,你可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老奴受命于太后娘娘,你竟敢”
幼清奇怪地问道“难道你是狗”
“”
张嬷嬷被他噎住,频频望向太后,希望有太后为自己做主,然而太后只是一拍桌,“够了。”
“从嘉王妃,哀家问你,你是当真记起来虎符的去处,还是
“老三可曾告诉过你,她那娘是怎么死的”
幼清睁大眼睛,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倒是够疼你,和他那父皇一模一样。”太后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她颤抖着手端起紫砂杯,饮下一口茶水,平复心绪以后,才又缓缓地开口问道“那一日哀家特意传唤你与宣王妃一同进宫,宣王妃究竟同你说了什么,你才拿走了那块虎符”
“啊”幼清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她、她好像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太后哼笑一声,随即冷下脸,向他
“哀家根本就未传宣王妃入宫”
幼清心想这是耍赖,不由得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睛,努力地给自己圆谎,“是我记错了。”
太后撩了撩眼皮子,“看来还是不老实。”
她要笑不笑地说“张嬷嬷,既然从嘉王妃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便把他交由你来处置了。”
“老奴遵命。”张嬷嬷了然一笑,她记恨于薛白那一日的杀鸡儆猴,自然想让幼清也受一番皮肉之苦,张嬷嬷向太后提议道“太后娘娘,依老奴来看,王妃句句成谎,有损皇室威严,不若拔掉他的舌头,再缝上他的嘴巴,以儆效尤。”
太后老神
即使不拔舌,只缝上嘴巴,也有一番苦头吃,张嬷嬷应下来,又命宫女呈上针线,而后阴毒地盯着幼清,怜悯地说“王妃,得罪了。”
幼清往后退几步,把嘴巴捂得紧紧的,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行。”
“王妃,这里不是你们的王府,你说的不作数”张嬷嬷说完,伸手扯住他的手腕,幼清吓坏了,忙不迭夺回自己的手,连连往旁边躲,再三如此,张嬷嬷斜眼一瞥,不耐烦地对官兵说“还不快把王妃抓住”
官兵充耳不闻,没有动作。
“你们是聋子”张嬷嬷皱起眉,她本欲一掌甩过去,却让人捏住手,几度
官兵依旧不语。
张嬷嬷见状心头更是怒火中烧,她用另一只手狠狠地甩过一巴掌,官兵沉默着加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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