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应声。
魏妙沁轻笑一声,倒也不再多言。
她提了提裙摆,跨出殿门,问那儿立着的小公公“皇上现下
按道理,后宫是不得窥伺帝踪的,连问上一句都是大不敬。
但那小太监连个顿都不打,忙回道“这个时辰皇上应当
御书房她也没少去。
魏妙沁一点下巴“前头带路。”
魏妙沁一路走过来,无人敢拦。
前朝时做得了集荣宠于一身的元檀郡主,当朝又封了皇后,这般人物,哪里是他们这些奴婢得罪得起的
等到了御书房外,小太监正要进门通报,魏妙沁便听见了“哗啦”一声,似是花瓶碎了。
门突然从里打开,甘华走了出来。
还不等吩咐侍卫,甘华就一眼先看见了魏妙沁。
“娘娘”甘华惊了一跳,面上神色略有些慌乱。不过到底是当惯了大总管,只一瞬便拾好了表情。
“娘娘可是来见皇上的”甘华大声道。
魏妙沁扫他一眼“那么大声作什么”
她抬手拂开了甘华,抬脚迈进了门槛。甘华
“急什么”魏妙沁淡淡道。
越是这般遮掩,反倒越叫她好奇了。
大抵是上辈子过得太糊涂,被人蒙
她目光打了个转儿,问“难不成这里
甘华一听这话顿时叫糟。
这要真让郡主娘娘误会了去,皇上不得生扒了他的皮
甘华忙跟上了魏妙沁,道“娘娘这可是误会了,哪里会
说着,二人入了内,穿过了屏风。
那花瓶碎了一地,碎渣还混着些许鲜血。
只见花瓶前,一个中年官员倒
再瞧一旁呢,有二人。
一人站着,一人跪地。
站着的那个,正是赵玉菁的父亲,赵大人。
跪着的那个官员,躬着背,埋着头,一声不吭了。
魏妙沁扫了一眼,隐约记起了这人的身份。
“这不是右给事中徐大人吗”
徐顺的背僵了僵,他抬起头,似是有话要说,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忙又低下了头。
甘华
他抬头看了眼座上的荀锐,辨不出主子的喜怒,便只好捡了漂亮话来说“皇上,娘娘特地来寻您呢。”
不等荀锐开口,魏妙沁又出声问“怎么我一来,都不出声了”
徐顺的背抖了抖,以一种忍辱负重的口吻颤声道“郡主尊贵,臣等不配同郡主说话。”
甘华尖声厉喝“徐大人哪里还有什么郡主那已是前朝的事。徐大人再提起,莫非是对皇上心有不满”
徐顺咬咬牙“臣不敢,臣不似冯兄,敢以死相谏。”
不过转瞬之间,魏妙沁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荀锐登基,底下多少人都盼着能蹭上个从龙之功,这蹭了功,该封官儿的封官儿,封不上官儿的,便还指着将自家女孩儿充入后宫可这什么都捞不着的,如徐顺之流,便要拿个事作筏子,彰显一下自己的存
眼下还有什么,是比拿她来
从前魏妙沁到御书房寻建康帝时,没少见那些个言官,一言不合便要磕脑袋、撞墙,言辞激烈,恨不能让天子样样都按他们说的来做。
建康帝性情温和,哦,不,如今看来,应当是伪善懦弱没主见罢了。旁人一要挟,他顾惜名声,便轻易妥协了。
那时魏妙沁看着就觉得生气,只是她是郡主,没有张嘴指责的权利。
如今呢
魏妙沁环视一圈儿。
只听得荀锐道“将人拖出去,莫要脏了朕的地儿。”
侍卫应声,将地上昏死那人拖出去了,那人额上伤口流下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荀锐又道“臣子没有臣子的样子,砸了朕的花瓶。还得写个条子送他府上去,叫他府中人赔银子才算事了。”
那人本来叫侍卫一拖一拽,都清醒了些,这会儿听见这话,顿时又羞又愤,又昏了过去。
“再去搬个花瓶过来,让徐大人撞。”荀锐道。
魏妙沁都差点笑出声来。
这倒是比建康帝
徐顺也跟着羞愤起来,匍匐
朝中是有直臣,敢上书谏言,敢以死抗强权。
但那不是被拖走的官员,也不是他徐顺。
他们只当新帝出身不高,又有异族血统,见他们这般阵仗,恐怕比建康帝还要好说话。
可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慈悲
竟将他们种种行径看作猴戏一样。
徐顺下不了台,拉不下脸。
他目光不得不又落到了魏妙沁的身上。
“好,该称娘娘。娘娘若有半分羞耻心,若是有半分为皇上着想,便该自请而去”
只听得“铮”的一声响。
荀锐骤然起身,反手抽出身后悬挂的长剑。
血溅三尺高。
徐顺惊骇地捂住嘴,一点声音都
赵大人闭了下眼,抬手摸了摸眼皮。
温
正经影视大全尽在:Chinalumeng.net 鲁萌影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