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吴丽春所说,中午时,各大报纸就登载了这件事。
霎时间,战火四起。
诗千改十日筑基,成名得这样快,不可能所有人都看她顺眼。有许多与她同为新人、或者是挣扎了许久还和她差不多档次的修士早就对她十分嫉妒了。
先前李冰湖
好容易抓到一个严理繁这样的大前辈
“我早说过,翡不琢这样的人会毁坏文气”
“是啊,若人人都像是她那样用啰里啰嗦的白话文写书,我们的祖宗传承何
“翡不琢的支持者不要生气,严前辈的话说得难道不客观吗”
“没有指名道姓,但已经给了你们面子”
这些人未必就真心认同复古派的所有观点,但这不妨碍他们顺着杆子往上爬,把严理繁当做大旗扯起来。
眼红的人觉得,白话文么,要辞藻没辞藻、要节律没节律,写起来不是很容易翡不琢凭什么就能这样红,投机取巧
诗千改的支持者见状也反击
“你们觉得简白文简单,怎么不自己试试写”
“我知道,肯定是自己试过,结果却不如人意呗。笑死人”
“你们可别曲解严前辈的意思了前辈也肯定了翡不琢的才华,只是不喜白话而已。”
“他还不喜欢简升白前辈呢,也说过类似的话,你们也没这样贬损简前辈啊见翡不琢是小修士好欺负是不是”
双方有来有往,都有不理智的
我复古派再日暮西山,也不是区区小辈的粉丝能打的。这还能忍,掐起来
复古派又和简白派是一生之敌,两方隔三差五就要打个架。浙州、皖州的简白派哪怕没看过翡不琢的文,但见复古派骂着骂着又开始老一套痛批白话文,也忍不了了,都加入战场。
今天中午,简升白
于是一团混战,唯独当事人诗千改淡定吃瓜,看复古派的檄文看得啧啧称奇。
她当晚随吴丽春去英台派签关于“得道多助”新契书时,到了辑书客们熟悉的同情目光小可怜,又深陷舆论中心了。
诗千改谦虚地习惯了,这就是顶流体质。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二次来总舵,时间正好,她就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吴丽春道。
诗千改一本正经道“怎么,这不对吗大前辈的指点,我当然要好好听着。”
吴丽春看着她无辜的表情“”
你崽子真的会这么好心吗天上下红雨了吧。
二人
“诗姑娘,你终于肯见我了。”
夜色下,一个体格瘦削、相貌勉强称得上端正的男子站
诗千改皱眉,脑子里闪过几个回忆片段,这人叫聂楼,原身似乎很反感他。
男修仿佛早就打好了腹稿,自顾自语重心长说“我知道你心悦于我,我却对你没有心意,让你很是伤心。但你何必要躲着我呢”
“我这样一个好人,只要你求一求我,我是肯定会赴汤蹈火、
诗千改“”
她打量男修一眼,真诚地困惑了,“你有病”
放什么厥词,原身会看上这种人
吴丽春也露出了晦气表情,直接拉着诗千改道“别和他说话了,我们走。”
这下诗千改忽然想起来了,聂楼是原身的同门兼老乡,恰好都选择了英台派。此人不知为何,单方面认定原身心悦于他,曾多次纠缠不休。
说起来,原身宁可搬到悬崖小筑去住,也不要门派安排的房子,有聂楼的一份“功劳”。
诗千改没让吴丽春拉走,她缓缓盯住聂楼,道“看来从前我说话还是太委婉,才让你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梦话。”
“那我不妨说得再明白一点第一,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幻想我心悦于你,我根本没把你放
她没做出什么激动的表情,语气平淡,却格外有讥讽效果,就像
“脑子里有水就去倒一倒,我又不能帮你拧。”诗千改道,“长得一副细杆儿秃毛笔的样子,怎么讲起话来像不识字似的晦气。”
聂楼喜欢束腰、戴木冠,头
聂楼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跳起来“诗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嘴巴这样刻毒”
亏他好心来安慰,结果她却不识好歹
诗千改笑眯眯“你一个男人家这么软蛋,也不见你自裁以谢天下啊这么喜欢指点女子如何,不如你自己以身为教好了。”
她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聂楼衣服下摆,筑基中期的修为,气势逼人。
后者好像突然惊醒,知道她是个不好招惹的,虚张声势地留下一句“毒妇”,便狼狈遁走。
诗千改“呵”了一声“怂货,还不够我打的。”
聂楼接下来两日再没敢出现
“关于我的流言”她挑眉看向吴丽春。
就这两天,皖州突然悄悄起了流言,没有指名道姓,只说“近来一个大出风头的女修”曾因失德被退过婚,又玩弄同门男修感情,依靠男修才上位了徽女日报。
还结合了原身离开何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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