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心思也多。当即想起自己之前两次被容温召见,似乎都没
孙嬷嬷身为公主的奶嬷嬷兼掌事嬷嬷,按理是公主最亲近信任的仆从。怎可能
要知道,大公主身边这位孙嬷嬷可是以手长出名的。
卫长史一层层的抽丝剥茧捋下去,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身为长史,皇家的隐秘闲话,他也曾听闻一二。
许多不受宠的公主养
主弱奴强公主身边权柄遂数落入管事嬷嬷手中。嫁人之后,不但嫁妆被嬷嬷死死捏着,就连想见额驸一面,都得讨好奉承嬷嬷。有些跋扈的嬷嬷,甚至会以此为由责骂公主隐荡不知羞耻。
结合这些闲话,容温意欲何为,不难猜毕竟是龙子凤孙,稍微有些傲气手腕的,都容不下奴才骑
卫长史眼睛虽小,但眼神不错。如今情形,明显是容温手段更胜一筹,把孙嬷嬷母子耍得团团转。
既如此,他与其多此一举撒着公主府的银钱去踩海塔一脚,不如趁机用还未交出去的那笔尾钱向容温投诚讨好。
来舜华殿之前,卫长史一直庆幸又得意自己足够机智,能及时
等听了容温方才那句话,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所有小心思,都没逃过容温的眼睛。
“奴才奴才惭愧”卫长史再次给容温磕头,比以往每次,都要虔诚信服。
“起来吧。”容温捧着白瓷茶盏,笑得漫不经心,“现
卫长史一脸讪讪,这事不光,他原本准备瞒着容温的。
海塔寻的那两座破庄子,自然花不了四千两定钱,是他想推海塔一把,帮忙花了。
“一切都瞒不过公主慧眼。”卫长史羞愧之余,难免惴惴不安,毕竟他这败的都是容温的银子,遂气弱低声说了几个字。
容温听后,眼前一亮。非但没有责怪,还十分满意。
低声嘱咐两句,卫长史才一脸微妙的下去了。
夜里,容温梳洗过后,便缩进绣樱桃果子茜红锦被里。
想着明日可能
她动作很轻,脸色也是小心翼翼的,似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其实那只是一只怪模怪样的泥雕胖娃娃。
这只胖娃娃陪了她整整十年,但她并不确定,胖娃娃最初真正的模样。
因为当年她醒来,第一眼看见这只泥雕娃娃时,它已脸颊变形,鼻子犹如平地,
只能勉强从还算完整的手脚身子,看出是个胖娃娃。
哪怕她后来力修补过,胖娃娃的每一处,仍透着泡水后,未及时烘干重塑的落拓散垮。似乎稍微使些重力,便会碎成一滩烂泥。
京中泰半人都知道,十年前恭亲王庶福晋晋氏意图引诱大公主落水,陷害嫡福晋。好
其实不然,十岁左右的容温,真的被晋氏温柔慈爱的笑容骗着了,落了水。
只是她运气好,沉入水底晕死前,有人救了她。
这只泥雕胖娃娃,便是容温没什么印象的救命恩人落下的。
后来容温决定隐瞒落水为既定事实、还晋氏一条命时,便是这只泥娃娃陪
谋害皇嗣未遂与已遂,罪责全然不同。
十年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再次踏进恭亲王府的大门,且是为这样的因由。
好笑。
京城的暮春时节,难得等来一场清风闲雨。
容温耳畔伴着雨声,懒散歪
虽恭亲王府的帖子上写明,是邀公主额驸一同赴宴,但容温并没有使人去郡王府知会班第同去。
撇开她实
况且,班第属于蒙古科尔沁的实权王公,手中有兵,实
容温虽不喜班第,但她对护短爽直的多罗郡王很有几分好感,且先前还答应过多罗郡王会好生照顾班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温是真心实意为班第好,才没知会他。
谁知,有人不识好。
容温的舆车与班第的马车几乎是前后脚,到了恭亲王府外的胡同口。然后被前面一长溜十多辆马车,堵得动弹不了。
按理,容温的舆车外壁有公主府的徽记,走
但今日不同也不知京中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规矩,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家宴客,都是设宴三日。
一日广邀同僚,一日犒劳心腹手下,正日子则宴请亲戚族人同乐。
今日,便是恭亲王府宴客的正日子。
恭亲王府的亲戚族人,大半以上是皇室宗亲,个个身份不凡,谁也不用避着谁,可不就把路堵着了。
而且,这恭亲王府负责引路的仆从也极不灵光,办事毫无章法。
小半盏茶时间过去,容温的舆车还停
容温撑着下颚,盯着小香炉里冒出来的轻烟,莫名有些焦躁。
尔后,忽然敲响车壁,“去后面马车把额驸请来。”
几步路的事,班第来得很快。
容温今日心绪不宁,也懒得和他兜圈子,带着几分笃定问道,“你来,是恭亲王单独往郡王府给你下了帖子”
班第冷淡颔首。
哪怕容温先前已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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