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沾污容温的耳朵。他更见不得容温忧心忡忡的模样,健臂一揽,抱着容温站了起来,阔步往外走。
行到门帘处时,他还腾出一只手,把容温耗时月余仿制出来的奚琴带上。
“你当心些”容温焦急劝喊。
既担心班第单手抱自己会用力过度引得旧伤复
班第闻言不为所动,把容温与奚琴往乌梁素海的苇荡边一放,这才挑眉反问,“殿下是
容温不由莫名其妙,“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班第意味不明的嗔了一声,“我,那我是谁”
容温闻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想起了之前他出征时,特地留给自己的那支狼毫。
明明是个行事利落的大男人,偏很多时候有话总不爱直说。
容温心内唾了一声别别扭扭,清澈的小鹿眼一转,面上故意装傻充愣。
拿过奚琴架上拉弦便是一番拨弄,全然是懒怠接班第话茬的模样。
容温不会蒙古乐器,饶是奚琴琴音与马头琴类似,都属圆润婉转,经她这般胡乱拉弹出来,也跟锯木头似的,很是刺耳。
凡草原的男女,似天生便会马头琴。
班第平日听惯了悠扬辽阔的琴调子,如今冷不丁被这噪音一刺,目色顿紧。幸得他隐忍惯了,才没露出不堪忍受的痛苦表情来。
只是飞快地冲容温伸出手,示意她把奚琴给自己。
班第道,“教你。”
容温盯着他那双粗糙黝黑的大掌,难掩犹疑,不情愿道,“你真会别把我琴弄坏了。”
他们
这一群大男人的欢乐共舞,容温单独一个女子,不好参与,从来都是
这种时候,班第都会陪容温坐着聊闲天,不论守卫们如何相邀,坚持不动弹。
久而久之,结合班第的性格来看,容温几乎打心底断定他八成不会拉琴跳舞这些。
班第看容温小气吧啦的样子,干脆上手把琴抢了过来。
随意扶琴、拉弦,流畅悠扬的调子便奔散于天地之间。与容温锯木头般的噪音,可谓天壤之别。
拉完一曲,他便停下,挑眉望向容温,“能教你了”
容温点头如捣蒜,捧场的拍拍手,讨好凑近,“能能能,现
“哦。”班第嘴上应着,手上却没动作,只淡淡瞟着容温。
容温瞬间福至心灵,无奈的唤了一声,“哥哥,你教教我。”
两人间哥哥这个称呼的来历,源自于前些天佛教节日“盂兰盆会”时,有几个守卫颇为有心,竟做了好些只丑丑的河灯放
班第见了,自然而然想起十多岁时第一次见容温时的场景。
彼时年纪尚幼的容温正被生母晋氏骗到恭亲王府放满河灯的池塘中,坐着漏水的木盆寻一只画着碧玉鸟儿的河灯。
因为晋氏给她说,只要能寻到,便许诺她一个愿望。
班第好奇年幼的容温,“殿下有什么愿望”
多年前的事了,容温印象更深的是被冰凉湖水包围的恐惧与绝望。
至于怀揣何种愿望,反倒没了印象。
但班第追问得紧,她只能凭着记忆,玩笑般乱编了几个幼时期盼。
“也许是想要二公主的云脚珍珠卷须簪。”二公主是皇帝真正意义上的长女,自幼受宠,手里有趣的、漂亮的、珍贵的玩意无数。
小姑娘嘛,喜欢漂亮,更喜欢自己不曾拥有的。
“也许是想有个永绶那样的哥哥。”永绶是恭亲王已故的嫡长子,比容温小几个月,是容温血脉关系上最亲近的弟弟,两人自小最最要好,永绶只要入宫,必会面面俱到的打点照顾她的嬷嬷宫女,让她们平日好好待她。
名分上是弟弟,处事更像哥哥。
“也许想重新成为最尊贵的公主。”容温是因萨满批卜,命格贵重,有利皇嗣才得以入宫成为皇长女大公主的。初入宫的几年,宫中自上而下都待她这个福娃娃极为殷勤看重。后来宫中皇嗣渐丰,她的待遇便一落千丈。
其中落差,不言而喻。
班第听过容温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愿望后,先是一本正经的表示,“我比你大近四岁,你完全可以叫我哥哥。”
容温深觉羞耻,严词拒绝。
班第满脸遗憾。
然后第二天早上,容温醒来便
容温其实隐约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见班第一副挟钥匙以令诸侯,不哄骗自己叫他哥哥绝不死心的模样,只好哭笑不得的唤了一声。
一声哥哥过后,容温得到了一支幼时心心念念的云脚珍珠卷须簪,与一个突然躁动痴缠的班第。
那整个上午的时光,也随之葬送
自那以后,容温便记仇了,别说叫班第一声哥哥,连普通称谓都是能省则省。
班第为这事不满了许久,也抗议过多次,奈何容温始终不为说动,今日总算是借着教容温奚琴这事扳回了一城,很是愉悦,唇角疯狂上扬。
容温被他这幼稚到底的荡漾劲儿弄得憋笑,边学边和他闲扯,“你方才拉的
正经影视大全尽在:Chinalumeng.net 鲁萌影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