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一个坚定的拥抱,似春雨润物,无声消弭了压
帐幔不知何故悄然洒落,再次把静静相拥的二人笼进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
眼睛瞧不见亮光了不要紧,反正,心不会再迷路了。
过了许久,班第才搂着容温重新躺回床上。
经过刚方才那番提及旧事的坦白,两人都是心绪动荡的,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容温趴
最后找来找去,索性侧头,趴
大概是终于觉得舒服了,她还特地用下巴爱娇的蹭蹭,似只满足的猫儿,整个人柔软得不可思议。
温淡的呼吸,带着暖意,浅浅洒
最终,暖意统统汇聚成一股躁动,勾出了男人本性里的渴望。
情浓欲重,莫过如是,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
班第喉结一动,阖目粗喘,费了极大毅力,才勉强克制住满脑子的遐思,把自己想要放肆游移,攫取柔软的大手从半途中了回来。
老蒙医说过,依照容温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最好能忌房事。
班第不愿伤她,可毕竟温香软玉
“殿下,我们再说说话。”班第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又说什么”容温竖起耳朵,紧张兮兮问道。
班第捕捉到了容温紧张的原因,不由扯唇一笑,“放心,没有陈年秘辛对你讲了,我要说的是二福晋。”
“殿下能否把二福晋全权交由我处置”班第开门见山道
班第这个请求,
容温略显犹豫,忽然回想起刚入蒙古时的一件小事。
她刚进科尔沁部花吐古拉镇时,端敏长公主便忙不迭的来给她添堵,污蔑养
当时,郡王福晋与阿鲁特氏都
第一时间想为班第出头辩驳长公主的不是郡王福晋,而是阿鲁特氏,只是被她阻止了。
容温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对假母子的真关系,没能及时给出回应。
班第也不催她,任由她慢慢考虑。毕竟这事儿她才是受害者,他不能以自身喜恶去勉强她的决定。
过了片刻,容温稍稍直起身子,一本正经捧着班第的脸,迟疑问道,“她待你,还好吗”
班第显然没想过容温会这么问,呼吸明显急促一瞬,又缓慢放平,带着颤音飘忽回道,“曾有一段日子很好。”
虽然,那份好,是掺杂谋算的。
班第早慧,小小年纪便意识到自己相貌有异,瞳色奇怪。
他的五官单看虽肖似父亲鄂齐尔,但组合
而且,
偏生,阿鲁特氏自幼时起,就待他疏远冷淡,只爱长兄和双生子。对待他完全不像蒙古人重幼子、爱老嘎达的态度,很是惹人怀疑。
抚养他的多罗郡王夫妇心慈,不仅赐给了他正经的嫡子身份,更希望他挺直腰板,活得堂堂正正。是以,自然不会因为他这些稚嫩的怀疑便说出他的真正身世,把上辈人的恩怨纠葛往稚童肩上压。
甚至还私下敲打阿鲁特氏,让她莫要露了痕迹,惹人生疑。
阿鲁特氏似乎真的把这番敲打听进去了。后来,不管人前人后,都对他很好,嘘寒问暖。长兄与双生子有的东西,他肯定会得到一份一模一样的。
但是,又不一样。
长兄与双生子得到的关爱,是因为血脉与亲情。
他得到的关爱,是因为笼络与算计。
早
实则,是背过多罗郡王夫妇后,用最慈爱的声音,毫不留情以所谓事实,羞辱了一个孩子稚嫩的信仰与尊严。
阿鲁特氏一遍一遍的告诉他,他年轻美貌的生母是如何辗转于无数军帐,任人羞辱;他真正的身世有多低贱如尘;他应该与所有奴隶一起长
尖锐言语似无数霜寒利剑,穿透皮肉,毫不留情刮削他的认知。就
是方才亲手推他入深渊的阿鲁特氏。
阿鲁特氏耐心的告诉他即便如此,她也从来都不嫌弃他低贱,甚至很是心疼他。先前之所以刻意避开他,是担心拿捏不好分寸,不知如何与他相处。
如今既然郡王夫妇
既是亲生母子,自然得坦诚相待,所以她选择把他的身世告诉他,以免他心中存疑,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伤身。
他至今仍记得那一刻犹如重获新生的激动感恩。
虽然,郡王夫妇一直待他视如己出,他也很是爱戴郡王夫妇。
可因阿鲁特氏待他之坦诚,与曾
如此,母慈子孝便过了七八个年头。
变故始于长兄中了算计,身死杀虎口群山后。
那年他十三岁,腰斩过庶出二哥,便提刀去找四哥莫日根算账。
得知莫日根被父母暗送出科尔沁后,他纵马踏雪去追。
那一日,素来对他疼爱有加的额吉阿鲁特氏似变了一个人,瑟瑟
他试图让阿鲁特氏明白,莫日根乃是二哥的帮凶,他们为利癫狂,兄弟阋墙,一起杀死了长兄达来。导致堂堂世子英年早逝,尸骨无存。
草原上没那么官司规矩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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