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趟子事,还是要赶紧适应,不然吃苦的还是自己。”
周国安有心劝劝祁云。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听见了,却是狠狠皱眉,而后拔高了嗓子说道,“有些知识青年,思想觉悟还是不够啊,咱们这是来吃苦的吗咱们是响应主席的号召,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为消灭三大差别做出我们微薄的贡献”
原本就被卡车颠簸折腾得东倒西歪的二十几个年
轻人闻言,有的人眼中炙热拍手叫好,有的人面面相觑而后挂上赞同的笑点头拍手附和。
哪怕体格再高大壮实,周国安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这年代,最怕被人上纲上线,一九七三年,还属于那特殊十年里的一个时间段。
虽然没刚开始那般厉害了,可也让人心怀不安,一提到这个就心惊肉跳手脚
此时被这眼睛男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说,周国安顿时脖子都红了,坐立难安的就怕眼镜男继续给他扣政、治帽子。
祁云扯了扯头上的外套,扭头瞥那眼镜男一眼,对方得到大家的响应,就跟得到领导人赞赏一样,高兴得眼冒光似乎还打算继续“讨伐”周国安这位思想有问题的知青。
“领导人曾说过,人类要控制自己,做到有计划地增长。我们
右、倾前几年才拉了一大批的人下来,眼镜男被祁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紧张的左右看了看大家,蠕动着唇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到语言,最后只能脖子一缩,跟鹌鹑一样将脸埋
“嘁,刚才还跟斗赢的秃毛公鸡一样,现
周国安凑到祁云旁边小声嘀咕,而后嘿嘿的笑,“老祁,你真厉害,一开口就让那孙子不敢吭声了。”
这个时候的人连日常生活中对话都要说几句领导语录,不过大家会的都是很平常的那些,还真没几个人能将那么厚厚一本书全部背下来。
祁云也是因为曾经跟祖父聊天的时候祖父说起过自己下乡的经历,还跟祁云分享了当年的红、宝书。
祁云记忆力不错,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即便当年只是随手翻了一回,到现
“嘿老祁,你是不是全都背过你说的这句话我咋回忆不起来,哎我这猪脑子,当初
得不剩几句了。不行,等到插队的地方,我就去找本语录,揣
卡车似乎是开过了那段比较平坦的路段了,哐哐哐的颠簸得越
原本还暗暗嘀咕这路也太颠簸的人这时候才知道,之前那点颠簸简直就是餐前小菜,这才是主菜。
祁云也被颠得整个人往半空狠狠一抛,连忙伸手抓住背后靠着的铁板车壁边沿,好歹稳住了身形。
只不过臀部颠得腾到半空又往下狠狠一摔,这滋味,销、魂得无法用言语描述。
“哎哟我的个娘哎,我的屁股都摔成八瓣了了。”
“嘶”
一车斗二十多人摔得不轻,抱怨嘀咕,结果这嘀咕还没完呢,扑面就是一阵跟烟雾一样扑腾过来的灰尘,扑了众人满头满脸。
一车人看着别人狼狈的模样,顿时有种有苦一起吃的感觉,先前那点僵硬的气氛顿时消散,胡乱拍了身上的灰尘,开始聊起了大家即将抵达的农村。
有那亲戚
“哎老祁,也不知道咱们俩能不能分到一个村子,要是能,以后哥哥我一定罩着你。”
周国安十八岁,比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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