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果茶。她随口问“府里又请了哪位夫子”
封清云和封朗月不约而同停下吃点心。
“夫子还没请,你猜猜是谁给我们上课”
寒酥摇头,这让她如何猜她又不认识夫子们。
“二叔二叔给我们上的品行课”封朗月说着说着快哭出来。
寒酥愣住。怪不得姐妹两个变成这样。她想象了一下封岌冷着脸讲课的情景
是有一点可怕。
不止一点。
一旁的苏文瑶目光闪了闪。早知道今日是赫延王
一句话“我不要”还没说出口,封锦茵忍下转身就走的冲动,她坐下来闷头吃梅花酥,一口气吃完一块梅花酥,又一口饮果茶,然后“蹭”的一声站起身,她刚想扭头走,想到了什么,再说“味道很好多谢表姐招待”,然后才闷头离去。
寒酥跟
今日封岌进宫了一趟,眼下刚归家。他脸色有些不悦地直接去了书房办公。本就是不怒自威之人,面色稍有不悦,更显威严。
长舟从外面进来,察言观色,也不多话,只是将端进来一碟梅花酥放
寒酥和寒笙东西不多,很快拾好,第二天就搬去了朝枝阁。刚改的名字,还未见题字。虽然这边什么都不缺,可毕竟是刚搬来,要再拾弄一通。三夫人跟过来,指点着如何拾,又不停吩咐侍女从她那般东西过来。
“姨母,这里都挺好的。不缺东西了。”寒酥劝。
“都是些锦上添花的小东西,与我生分什么”三夫人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掉。外甥女投奔她而来,她只能将人安顿
三夫人笑着说“那院子不错,你们过去住挺好。”
刘管事
那边确实不用打扫,毕竟府里为了迎封岌归家,连枯井都恨不得钻进去拾一遍。
只是听见“二叔”两个字,封锦茵耸了耸肩,哭声立刻一噎。
三夫人将人拉起身,看她哭花了脸,立刻从侍女手里接过浸了温水的帕子给她擦脸。
封岌瞥了一眼,梅花酥样子致,不是这两日府里厨房送来的糕点样子。
眼前不由浮现寒酥眠
他一块刚吃完,正要去拿第二块,长舟道“没想到苏家表姑娘的手艺也很不错。”
封岌将手中刚拿起的糕点又放回去,道“撤下去。以后傍晚不要端糕点进来,只需茶水。”
长舟应了声“是”,端起桌上的糕点,立刻转身拿出去。生怕动作慢了,惹将军不悦。
他端着糕点刚走出书房,远远看见寒酥从远处走来,手里提了一个食盒。
长舟盯着寒酥手里的食盒,眉角突突跳了两下。希望里面可千万不要是糕点。
落日的余晕将,府里的大管事来了三房的院子。
不多时,三夫人便和刘管事一同来寻寒酥。
封岌可没说她,除了她进门时随意一瞥,再也没看她一眼。不过她上课去迟了,封岌让她站着听了一节品德课。
一个多时辰的课上,他一句也未提及她。可封锦茵听着,却好像每一句都
封锦茵回到房中,扑到床上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三夫人从外面进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别哭了,别哭了”
又忍不住问“你二叔说你了”
苏文瑶有些惊讶。封清云和封朗月却并不意外。
寒酥微怔,赶忙去拉封锦茵过来坐。她柔声说“姐妹之间哪里小矛盾常有,哪里用得上这样。”
她赶忙给封锦茵拿来梅花酥和果茶。
不过三夫人可不觉得赫延王只是讲讲道理。同样的理,从他口中说出和从别人口中说出完全不同。管他有理没理,只要他说的就是有理。毕竟那人一开口,就是
寒酥这才温柔笑起来,走过去摸摸妹妹的头,柔声说“家主宽仁,给咱们大院子住呢。”
寒笙眨眨眼,不太确定地问“是好事”
“当然呀。”寒酥温柔哄着妹妹的语气,心里却有些茫然。
“你二叔是严厉了些。”三夫人宽慰。
“二叔很好的。”封锦茵吸了吸鼻子,“他说有一些湘海的珍珠要给我们玩呢。”
忙了大半日,送走姨母后,寒酥一个人坐
令她头疼的事情就这样轻飘飘地解决。这两日种种,她怎么能不多思多虑。
“我是给表姐赔不是的。”封锦茵硬着脖子,“搬弄口舌是错,口出污言是错。不敬长辈不友姊妹是错,斤斤计较待客不周更是错。还请表姐海涵不跟我计较。”
翠微和蒲英、兜兰却很高兴。主子喜欢有个自己的院子,当下人的也希望主子有个院子,那样自己住得也宽敞,手脚才能有伸展开的样子。
刘管事笑着说“刚好大郎快娶妻,从大房搬出去另辟小院。家主也顺道让二郎划了自己的小院。家主又说三房孩子多,住
寒酥听着刘管事的话,慢慢松了口气。
寒酥眉心轻蹙,心里莫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封清云将一整杯暖和的果茶喝完,感觉身上的乏劲儿缓去了不少,她才道“锦茵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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