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才继续往前去。
封岌一边拧药瓶的塞子,一边道“过来坐。”
过去坐是去哪里坐寒酥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步朝他走过去,有些别扭地
封岌也没叫长舟,自己去外间端了一盆温水进来。他将铜盆放
他
“好一些了。”封岌道。
寒酥回神,望过去,看见自己的手心污糟糟一片,有血痂、有药粉干后的黄渍,伤口两侧的皮肤肿翘着。
寒酥第一个感觉不是伤口很深、很疼,而是很难看。她下意识地蜷起了手指想要去遮。
封岌忽略她的小动作,去拿拧干的湿帕子,将她手心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残药小心擦去,然后再去拿药。
见他去拿药,想到昨天上药的疼,寒酥的指尖轻颤了一下。她悄悄深吸一口气,
可当雪色的药粉真地洒
“换了一种药吗”她问。
封岌点头算应。
寒酥眉眼间立刻浮现了欢喜,道“那一会儿给笙笙”
“她伤口深,这药她用不了。”封岌道。
寒酥眸中立刻浮现了失落。不过转瞬又压下去,她道谢“多谢将军。”
封岌抬眼瞥了她一眼,又是寒酥看不懂的眼神。
封岌回目光,拿起纱布将她手上的伤口一圈圈仔细缠绕包裹,指腹时不时擦过她的手背。
寒酥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封岌了手起身,拢
“把药拿走。”封岌道。
也是这个时候,寒酥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让封岌帮她上药她似乎应该让翠微帮忙
怕自己手上控制不住力气,跌了这药,她微弯了膝,双手去捧药。
封岌的视线落
他伸手拿过寒酥双手捧着的小药瓶,又
三指宽的腰带紧紧裹
寒酥脸颊微红,她觉得腰间有一点烫,那是封岌手指拉扯间不小心的碰触。白瓷的小药瓶塞入时,腰间又是一凉。
“去吧。”封岌道。
寒酥这才回过神,有些仓皇地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一走到外面,她望着皑皑雪色,才能喘息般轻舒出一口气。
寒酥压了压情绪,快步朝妹妹的房间走去。
她刚走到妹妹房间的门口,就听见寒笙的声音。
“姐姐的手伤得重不重翠微,你给我比量比量,有这么深吗还是这么深”寒笙执拗地追问翠微。
翠微哪里知道只好如实说她还没见到寒酥手上的伤口。
寒酥心下一暖,推门进去。
寒笙听觉敏锐,她总是能听出姐姐的脚步声。寒酥还未走近,她已经笑出了一对小酒窝,甜甜地喊“姐姐”
寒酥的眸光迅速温柔下来,她款步走到床边,温柔声“笙笙睡得好不好腿上还那么疼吗”
“睡得很好,腿也不疼了,姐姐不要担心我。”
寒酥扫一眼床头小几,知翠微帮笙笙换过药了,便问翠微“伤口可还好”
寒笙虽然七岁,可她长得小,瞧上去五六岁似的,又眼盲,天生惹人怜惜。寒酥这么一问,翠微立刻红了眼睛,说“还好,没有出血太多。不过是谁那么狠心呐”
翠微的话戳到了寒酥心里,她让翠微去端早膳来,然后坐
寒酥又担心她多思昨天的事情,惹她害怕,暂时也没多问。
翠微很快端来早膳,不想挪动寒笙,翠微搬来一张小桌
翠微瞧着寒酥缠满纱布的手拿勺子进食的动作有些迟缓,眼睛一红,道“您昨天晚上就没吃上吧可得多吃点。”
寒酥没接话。她默默将勺中的清粥含进口中。可昨天晚上封岌坐
刚吃完饭不久,云帆就将糖葫芦送了来。寒笙翘着唇角笑,开心地要吃。可她只吃了两颗就不吃了。
她空洞的目光虚虚望向寒酥的方向,摆出一张乖巧的笑脸“姐姐,我想睡一会儿。”
寒酥瞧着妹妹的笑脸,却知道她是伤口疼又不愿意说。她眼睛一红,用温柔的语气“好,姐姐陪笙笙睡一会儿。”
寒酥整日陪着妹妹。寒笙疼时不会哭也不愿意说,只会抿着嘴巴不吭声。
寒酥贴一贴妹妹苍白的小脸蛋。她眉眼温柔地微笑着,心里却
半下午,寒笙终于沉沉睡着时,寒酥去找封岌。
妹妹腿上的伤口不宜挪动,她想问问封岌何时回去,能不能让寒笙
长舟不
长舟说表姑娘要见将军何时都不能阻拦,所以将军有客也无所谓应该是这样吧
看着寒酥往后院去的背影,云帆挠了挠头。
后院的八角亭内,封岌和一儒雅郎君对坐品茗。
“嘉屹兄,听闻你这次回京路上身边有美人相伴。还以为你终于有成家的念头,可到了京城怎不见人了”
寒酥脚步惊顿,她可绝无偷听之意。她想要转身,却又忍不住想听封岌的回答。
封岌自倒一杯热茶。茶香
“我这情况你也知道,暂时不能成家。姑娘家年华珍贵,她等不及半路跑了。许是回家议亲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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