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堂,檀香袅袅。
姜毓垂头跪
也可见当日她猜的没错,老太太心中还是维护她的,
姜毓的膝盖跪得有些疼,可身子却不敢松懈,直直挺着。
屋里的丫鬟进来给老太太换了两次茶盏,第三次的时候,老太太才睁开了眼。
“
姜毓不敢疏忽,也不欺瞒,只一口认了,“孙儿知道。”
姜毓是老太太带大的,刚才
能将叶恪与姜容私情瞒得严严实实,当年
以前姜毓不知道,后来才知道,老太太说再多,究其根本无非是因为国公府的脸面罢了。当年签下和康乐伯府一起签下婚书不仅是老太太的意思,也是先肃国公,也就是老太公做的主,是先国公爷和康乐伯府先伯爷的交情。
眼下两家的老太爷都去了,肃国公府依旧是茂盛的百年大族,而康乐伯府却不如先伯爷
老太太不让姜毓悔婚,恐怕一是为了两家老太爷生前的交情,二则是不想让人背后言国公府势力薄情,背信弃义
她要姜毓为了国公府的脸面忍着,一直忍住一辈子。
老太太垂眸睨着姜毓,缓缓道“你这孩子,终究是心气太高,沉不住气。”
“是,孙儿知错。”
“你可知你这么做结果是什么,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吗你有想过你父亲如何
姜毓直挺挺跪着,每一句都铿锵坚韧,“孙儿有错,对不起爹娘,但不后悔。”
“倔”老太太的手砰地拍
姜毓低着头,一句反驳没有,可也就是这幅模样,油泼不进,水浇不透。
老太太看了她良久,只化作一声轻叹
“罢了,明日我要往净音寺去,你也拾拾同我一道去,山上清静,正好小住几日。”
才退了婚,风尖浪口,流言蜚语,往山上去住是躲清静,也是避人耳目。
“是。”姜毓点头。
老太太又阖上了眼,仿佛是累了,“去吧。”
姜毓让翠袖翠盈扶着起身,自出了老太太处,膝盖又酸又疼,才出了院子,就见见有人疾步而来。
“我苦命的福姐儿,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张氏疾步上前一把拉住姜毓的手就往怀里抱。嘴里喊的,是姜毓的乳名。
“母亲。”姜毓有些无奈,宽慰地回抱住了张氏。
张氏松开姜毓,转而抓住了姜毓的双手,道“老太太喊你来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罚你了没有”
“没有。”姜毓摇头,“祖母素来疼我,怎么会为难我。”
“那她寻你来做什么”
想想那日老太太
姜毓道“祖母说,叫我明日跟着她一起去净音寺小住几日。”
“明日”张氏的眉梢一挑,但想想又对,“也好,过去住几日,避避风头。等过些时候,娘再去山上接你回来。”
说到这,张氏又想起了一事,“那个小贱人还送了信明日要回门,回什么门,她倒还敢回来她跟她那个下九流的姨娘一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张氏越说越来气,“那个天杀的贱妇生的小蹄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竟将我的福姐儿坑害得这样惨,老天有眼,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不得好死”
“母亲。”姜毓忙反握住了张氏的手,怕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又去找柳姨娘的晦气,“木已成舟,母亲休要再为了这事儿动气。”
“怎么能不气”张氏的脖子一抻,道“那小蹄子害得你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你可每看到外头那些人的脸色,真是将来你可还怎么再许人家,有几家还愿意真心娶你”
姜毓耐下心来开导,“毓儿还小,左不过再等两年,以我们国公府的门第怎么会找不到人家就算是议不了亲了,就
“呸呸呸”张氏连唾几口“说什么昏话什么叫议不了亲,我的福姐儿这么好,定能找个比叶家那混小子更好的夫家”
“母亲说的对。”姜毓拉了张氏的手缓缓往回走,“我明日一大早就要跟着老太太去山上了,母亲
张氏叹了口气,“我知道,怎么不知道,道理谁都懂,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姜毓立即顺着拍马屁,“母亲可是咱们肃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气量如山海,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
张氏点了点姜毓的额头,“小马屁,就知道哄我。”
姜毓把头靠
转眼数月,冬去春来,阳春三月的天气最是宜人,山上的花木芬芳,草叶清新,古刹铜钟幽幽,香火袅袅升入青天。
幽静后园之中,四角亭里,四五个丫鬟婆子里外静静侍候。亭中一人执笔伏案,笔墨落下一行行娟秀的簪花小楷。
春光静好,姜毓翻过一页佛经,纸上落满了最后一个字。密密麻麻的小楷铺满了整张纸,翠袖上来将新纸换上,拿了抄满的纸
一个小丫鬟子匆匆走来,
“不急。”姜毓听着,笔却照常落下,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道“母亲与祖母还要叙话,待我抄完了剩下几页佛经再去不迟。”
张氏这次来就是接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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