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船塘子往西是姚家湾,淮河
“阿奶,又摘野菜草都枯了,什么都没有。”家丽轻声问。老太太不做声,低着头,用脚扒拉草窠子。寻寻觅觅,一会,
挖了一会,有一尺深了。什么也没有。家丽问奶奶怎么办,老太太还是一个字,挖。挖了约莫半个小时,见着豆子了。
“再挖”老太太眼睛
“真有你的阿奶”家丽一边挖,一边朝小布袋里放。
一会,布袋就鼓囊了。
“撤”老太太爽利,像游击队。
到家。老太太和家丽都没声张。粮食用清水泡上。半个小时后,坐
“妈这是哪一出,反动派又打过来了,还是有特务”常胜问。正说着,老太太端一锅粥上来。浓香四溢。一家人陶醉了。
一人一碗。连家文都准备好了。
“吃吧。”老太太说。
美心惊异,“妈,你这哪变出来的”
家丽抢着说“老鼠洞挖的”
没人介意。常胜笑道“鬼子进村,老鼠遭殃。”是风趣话。家丽认真,“老鼠是害虫。”老太太笑道“益虫害虫,对我们好就行,等会吃完了,去给灶王爷磕几个头,感谢他老人家给我们补身子,常胜,黑豆都
黑豆补肾。
美心赞叹道“妈厉害,这一顿,比肉也不差。”
老太太补充说“肉还是要吃的。”
次日,老太太交代常胜,从单位弄一截铁丝回来。又找张老推借了几个鱼钩子。再去找铁匠,把四个鱼钩背靠背打
“还去挖豆子”家丽问。老太太笑而不答。
过了姚家湾。又是那片荒地,家丽觉得,只要奶奶降临,荒地也会成宝地。“挖哪”家丽随时准备行动。老太太用脚拨拨草窠子。“老鼠出来,你就打,用铲子,要快准狠。”老太太说。
东拨拨西拨拨。没有老鼠。入冬,老鼠也要休息。
“挖这里。”老太太指了指一只小洞。家丽鼓足干劲,猛挖。一会,露出一窝小耗子。还没睁眼呢,红肉肉的。“阿奶”家丽喊。老太太到跟前看,动了恻隐之心,还没见天日,她不忍心。
“埋上吧。”老太太说。
“活埋”
“恢复原貌。”
冬天河里的东西都少。找饵有些困难,
“什么也没有。”家丽好奇。
“伸进去。”老太太言辞果断。家丽照办。操作完毕,老太太便说回家。家丽嚷嚷着,什么也没有呢。老太太说明天再来。两个人沿着塘边走,一抬眼,见汤为民和几个男孩子玩枪战游戏。家丽已经不跟他同一排坐了。大老汤家的去协调,汤为民调到前排去。家丽仍旧坐最后一排。
“干什么呢”汤为民等几个人孩子过来,“缴枪不杀。”
“一边去。”
老太太跟上来。几个男孩子见有大人。都四散了。可汤为民不走。老太太问他“敢不敢下水”
“太凉了。”汤为民答。
“手伸进去就行。”老太太说。
“那有什么不敢的。”男孩子答得爽快,“上阵杀敌我都敢,还能怕水。”
再问家丽,也是义不容辞的样子。
于是,老太太领着两个孩子转回船塘子。“让你们掏哪就掏哪,不能乱掏。”老太太很严肃。两个孩子点点头。泥洞洞口不规则,有点水。老太太说掏吧。汤为民先上,里头一摸,老太太说拿出来。他真就拿了出来。是只螃蟹。家丽踊跃,也要上,老太太又下指令。家丽伸手,也掏出一只。如此,一会竟掏出十来只螃蟹。
“差不多了。”老太太见好就。战利品都放
当晚,汤为民留
主菜,螃蟹。孩子们觉得好奇。连美心和常胜也不太会吃这个。摆上酱油醋。切了点生姜末末。老太太手把手教孩子吃。当然不是文雅型的,家丽和为民都杀鸡用牛刀,下狠手。
美心道“妈你还挺资产阶级。”
老太太道“这是无产阶级,只不过那一天我们刚结婚,我跟着你爸上上海,
常胜抱怨“没什么肉,吃来吃去一点点,资产阶级的食物,不实惠。”老太太笑道,明天看不能给你来点实惠。
一顿饭,家丽和为民似乎和解了。吃完出门,家丽送为民到门口。为民举举拳头,“何抗美,我不讨厌你了。”
家丽不屑,“我还讨厌你”
“一起革命。”为民嘿嘿笑。小孩偏说大话。
“革命。”家丽回应。
第二天起钩子。钓上来一只老鳖。巴掌大小。老太太切了干葱干姜,放
老太太端锅到桌子上,笑呵呵地,“大补,四条腿的。”她还记得张老推的叮嘱。吃四条腿的,才能生儿子。
“呦,妈,还分几条腿,腿越多越好是怎么着。”美心笑着说。
“人有几条腿”老太太问。
“两条。”美心答。
“那不叫两条,胳膊也是腿,只是人站起来了。”
“那昨天的螃蟹最补,有八条腿。”美心打趣。
“去拿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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