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家欢找家喜谈了一次,建议她过年组个局,把姊妹们都叫着,缓和缓和关系。家喜当即不悦,呛道“干吗要我低头,我错了吗都想占房子,谁也别装好人,要组你组,不过说好,组了我也不去。”家欢恨道“你到底要把这个家搅和成什么样”
家喜一语点破,“行了老四,闹的时候,你是支持的,现
家欢气得其七窍冒烟,组局的事,就此不提。
快到农历年,老家姑姑的大儿子来电话。打到老三那的。说是姑姑身体不好,就怕熬不过年。姑姑很想看看侄女们,请她们务必派几个人过来。这一趟,基本算看最后一眼。电话里,老三不好拒绝,跟欧阳商量了一下。欧阳盯着店,老三去。
家艺找到老五。何其庆是江都人,倒愿意走一趟,只是孩子小,廖姐回来得年后,实
年底账多,一直抵到年跟前还有“狗肉账”,加上成成的事,东方不亮西方必须得亮,家欢跑关系跑得神疲,也去不了。不过家欢叮嘱家艺,“要是老六去,你也稍微劝劝,硬得跟棍似的,跟大姐低个头怎么了,年里头姊妹几个也聚聚,现
“妈现
家艺纠正,“她不是现
去找家喜。家喜同意
家丽去补牙,找家文一起。田家庵这边的牙科诊所偏贵,两个人坐公交车去大通的诊所瞧瞧。大通不如田家庵
补牙快。一会工夫,拾好了。刚做完牙又不能吃硬的,姊妹俩就
面对面坐着。家丽感叹,“老了就是麻烦,牙破了还得补。”
家文笑笑“牙破了还能补,情谊关系坏了,就难补了。”
家丽眉头两道竖线,“心坏。”家文没往下说,谈起过去的事。说到刘妈,一番感叹。姊妹俩都觉得,像刘妈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得老年痴呆。家文问“就秋芳
“可不就秋芳。”
“也不见秋林回来。”
家丽说“孩子小,又忙事业。”家文悄声,“他跟老四倒没什么了。”家丽说“能有什么那时候也都是痰迷,现
家文又说“听说丽侠跟汤老二复婚。”
“我去菜市也听人提到。”家丽说,“其实丽侠这个人多好,配个汤老二,可惜。”家文又问汤洋洋。家丽说听秋芳说
“老五丈夫知不知道这事”家文好奇。
“应该知道。”
“这么大个儿子,老五真不找”家文觉得小玲心太大。
“都另成了一家了,怎么找”家丽说,“而且洋洋那性子,老五就是找,搞不好也是自找没趣。”
家文说“年纪也不小了,又
“不知道老五怎么想的,操不了。”家丽现
电厂条件好。
家文呵呵地,“电厂那些女的,棍土语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心高到月亮上,眼都
李雯就是老师。家丽有些心理阴影。“还是分人。”她说,“那个敏子不就是
到年。宏宇要了个车,他当司机,带老六和老三回扬州江都老家,来回都方便,也省得大表哥去接的。家艺问美心去不去。美心不想小姑子,更何况小姑子行将就木,她嫌不吉利。自然不去。年,就让小曼陪着她过。
经过老六这么一折腾,她对女儿也断了指望的心。该吃吃该喝喝,四大皆空,今朝有酒今朝醉。
宏宇开车向东出市区,上蚌淮高速,过水蚌铁路分离立交桥再开一阵,直行进入宁洛高速凤阳支线。家喜一路
吃完了喝水。家艺提醒她,“少吃点,吃多拉肚子,好放屁。”
“没事,我肠胃好。”家喜不以为意。
家艺揶揄地,“你忘了你小时候那次,偷吃爸的油炸蚕豆,拉得恨不得脱肛,满地打滚,最后是大姐用三轮车给你拉到保健院的。”一瞬间的宁静。宏宇连忙打开音乐,飘出毛阿敏的歌声。家喜最爱毛阿敏。
脸色有点沉重。
家艺趁机劝解,“老六,差不多得了,见好就,闹成这样,对谁都没好处。”宏宇侧着耳朵听,从后视镜看老婆。
家喜道“好处大家得,坏人我一个人做,现
家艺本来想掰扯掰扯房子的事。只是宏宇
一路沉沉闷闷,醒了睡,睡了醒。终于开到扬州。下江都的路不太清楚,大表哥还是叫了车来引路。开了近五小时,终于到地方。江都乡下建设得不错,但终究是乡村,跟淮南市区不能比。当地相亲建得小楼房,一排一排的。村里有自建工厂,村民很多
姑姑已经不能下床,就
常胜和美心并老太太去了淮南,姑姑和娘家鲜少来往,只有老太去世时,她派人接了骨灰回乡梓。等于说这些年基本没帮过何家什么忙。就是
姑姑不会说普通话,家艺和家喜不会说扬州话,好
说着说着,姑姑免不了老泪纵横。日子不多,姑姑家老小都希望她有娘家人来,好歹送送,一来是亲情,二来也做给别人看。别人会说,哦,娘家关系不错,侄女还知道来看,娘家是有人的。
两姊妹
家艺换床不习惯,睡不踏实。倒是家喜,睡得呼吭。家艺嫌吵,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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