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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修)(第1/2页)

朱南羡从马上一跃而下,将左谦扶了扶,问“怎么样了”
左谦道“回殿下,柳大人已命巡城御史
他不敢邀功,若不是廷议过后,柳朝明率先请命,令巡城史与兵马司自东西二城开道设禁,金吾卫不可能
朱南羡点了一下头,道“辛苦了。”
他的眼里仿佛淬了星辰,微一展颜,器宇轩昂得很。
左谦抱拳谢礼,转身问覃照林“覃指挥使,礼部几位大人可还安好”

转而又想到苏晋,虽说区区知事,不值一提,可他方才被江主事点了醒,猜想苏晋约莫有来头,眼前林立着一干子官阶压死人的大员,也不知谁才是苏知事背后那位。
他一大老粗,心里想什么,脸上写什么。
左谦喝道“把话往明白里说,别吐一半,咽一半。”
“是。”覃照林连忙道“禀殿下,禀御史大人,禀左将军,礼部几位大人虽好着,但是应天府衙门的苏知事早先过来帮忙,眼下还陷
话音落,四周竟似乎安静了些许。
覃照林微微抬起眼皮,觑了觑各位大人的神色,柳朝明惯常冷着一张脸,这便算了,朱南羡虽贵为殿下,却是个出了名好伺候的主儿,可这一看,眉梢眼底哪里还找得出一丝和气。
左谦恍然忆起四年前,十三殿下大闹吏部,好像就是为一个姓苏的,心思急转,问道“可唤作苏时雨”
覃照林茫然道“啥”
柳朝明立
覃照林呆了一呆,忙道“对,对,正是苏晋。”
心底有一股晦气油然而生。
苏晋这厮究竟什么来头连金吾卫的头儿与左都御史都晓得他的小字
朱南羡忽问道“他去了多久了”
覃照林道“回殿下,已去了两个时辰。”说着,一头砸
下,禀御史大人,属下知错了,属下这就去找苏知事,等把人找着了,再把俺脑袋割下来给知事大人当球耍。”
却没人再理他。
那头左谦已下令金吾卫列长龙阵,二人成排,执矛开道,将朱雀巷拥挤的人潮强行撕出一道口子。
不多时,有小兵来报,说找着人了。
朱南羡看柳朝明一眼,微一点头,大步流星地朝朱雀巷迈去,然而只堪堪走了几步便顿住了。
长巷深长,金吾卫分列两侧,头处跌跌撞撞走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她右手边还悬着一把长刀,隔得远,看不清是握是提,却无力地拖着,刀锋履地,
日暮前的晖色异常浓烈,淬了金子一般兜头浇下。
苏晋的心里却浮起稠密的云,雷声轰隆过境,洋洋洒洒下得不是雨,是冰粒子。
金吾卫从她手里接过许元喆的一瞬间,她便觉得完了。
到底还是惊动了亲军,惊动了圣上。
三十年前,前朝大乱,各方势力并起,朱景元兵马中原,立随为国,景元为年号;十二年前,景元帝以谋逆罪、勾结前朝乱党之罪,诛杀功臣,将北都旧址付之一炬,牵连北地数万人,北方仕子才人因此零落,每逢科举,高中者寥寥无几。
而今天下虽定,却因一场科考,揭起北方仕子的旧伤疤。
且不论今年春闱到底有没有人舞弊,以朱景元屠戮成性的做派,想复天下人心,这回又该杀多少人
苏晋一时有些自责,想到张石山柳朝明将重任交到她肩上,她却有辱其命,恨自己没能早作准备,竟让孙印德将衙门的衙差都带走,如果昨晚警醒些就好了,又何至于拼了命挽回仍是功亏一篑
可是,再给自己百余衙差,又有什么用呢
苏晋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谁能料到一场南北之差的科考案竟能闹到今日这种地步她不过一从八品知事,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便是豁出性命,也不过将自己搭进去,又能扭转什么乾坤
罢了罢了,是她脑子进水,才妄图将社稷祸福扛
有金吾卫上前来搀她,苏晋摆
了摆手,避让开来。
她径自走到柳朝明跟前,跌跌撞撞跪下,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咳出一口血来。
也不知是身上的伤所致,还是心绪百转逼出来的。
苏晋抬起袖口,抹了一把嘴角“虽全力,有负所托,大人要罚,便罚吧。”
柳朝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脸色苍白,嘴角的血是乌色,大约内腑有伤。右手虎口已震裂,想是没力气握刀,才将刀柄绑
柳朝明淡淡道“杖责二十,罚俸三年,你选一个。”
苏晋垂眸笑了一声“打板子吧,饿死是小,失节事大,下官小小知事,罚三年俸禄,该揭不开锅了。”
居然还有力气说笑,大约死不了。
柳朝明“嗯”了一声“二十板子记下了,改日上都察院来领,先去找大夫把伤瞧好,省得旁人说我都察院仗势欺人。”
苏晋再往地上磕了个头,吃力地站起身,刚要走,不防身后有人低声唤了一句“苏晋。”
苏晋回过身,一时茫然地将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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