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陛下为何会留晋安陛下性命了。”阙无又道
“臣还问过晋安陛下,可愿回京带苏大人离开,但晋安陛下说,他不回来了,做御史是您毕生之志,请您从今往后,安心留
御史。”
阙无说罢,对着苏晋再是一揖“末将言于此。这些话并不是永济陛下让末将说给苏大人的听,是末将身为兵者,敬重晋安陛下的为人。”
宫禁里传来整军之声,是值卫所留守的亲军统领要回北大营集结整军了。
苏晋听完阙无的话,心中似无波澜。
有个瞬间,她甚至觉得一切好像本该如此。
人世有轮回,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开春,他要回南昌,她去城外短亭送他,他眼里心里满是不舍,也只是说“我此次回南昌需整军待命,等闲不能擅离,你记得常给我来信,我不擅文墨,但一定每封都仔细,每封都仔细回。”
他事事以她为先,从未有过强求,当年还是十三殿下,连想带她一起去南昌都不曾开口提过哪怕一回。
号角声伴着暮风再次传来,整个宫禁染上兵戈气。
苏晋环目望去,四下不知何时已暗了,周遭有奔忙的巡卫,见了她,遥遥一拜,不敢上前,苏晋召来近旁一名侍卫,问“号角声响了第二回,是头一批出征的将士已集结好了么”
那侍卫道“回苏大人,今日特殊,因这一批出征的将士里有亲军,所以这第二回号角声,是提醒几位亲军大人去咸池门。”
亲军苏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了,方才朱昱深
思及此,一个念头忽然自心底升起。
苏晋一下折转身,快步朝值卫所走去。
暮风将月色氅衣吹得翻飞,露出里头一身尊贵的仙鹤补子,她的目色既是沉静的,又是匆忙的,周遭的官纷纷退至道旁拜下,苏晋却恍若未见,直到入得值卫所,才问阿山“你可是即刻要随军去西北”
阿山拜道“是,末将这就要走了,正要去与苏大人道别,没想到大人竟亲自来了,是末将的不是。”
见苏晋似是有要事,屏退了左右,又问“苏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苏晋道“我有一物,想托你带去西北,但要回家中取,眼下怕是赶不及,你何时走”
阿山道“这就要去咸池门了,方才领了陛下的令,夤夜出城,苏大人若此刻回府,恐怕确实来不及。”他又想了想,“但行到城外长亭,要与北大营的将士集结,重新点算人数,应当会歇上一个时辰,苏大人若不嫌麻烦,末将便跟都司大人请命,寅时
长亭外的小溪早已干涸了,所幸溪口处立了个高有丈余的石碑,成了天南海北的人进京必认的路识。
苏晋点头“好,多谢。”
天全然暗了,初春寒气还未褪,至深夜,凝成浅浅的一团雾,直到寅时还散不去。
城郊的小溪口除了石碑便是荒草,前几日路过还是枯蔫萧条,一夜春风过,借着浅淡的月色也能瞧出勃勃生机。
马蹄声由远而至,苏晋赶到时,阿山已等
苏晋下了马,对着深墨色的夜空高声唤了句“阿福”
须臾,便有扑棱之声响起,一只白极了的鹦哥盘旋
苏晋抬起手臂,阿福机灵极了,了翅膀,便歇
苏晋的目色柔和下来,对阿山道“它叫阿福,是当年晋安陛下赠与我的,他把它从冬日的树枝上救下来,说它遇冬不死,是一只福鸟。”
她取下挂
阿山接过鸟架子,道“是,末将记得了。”
苏晋于是笑了笑,让阿福跳到自己的掌心,双掌并
苏晋望着它“阿福,去吧,从今往后,代我陪
愿你的福气能常伴他的左右。
愿他此生无论
然后告诉他,古有将士出征,家中
寅时过半,天边露出一丝微光,浇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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