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复

怀童手指动了动，却无法抬起手，他掀起眼皮，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橙色的瞳孔与温顺柔软的蛇眼对上。
黑蛇背上的鳞片
蛇眼咕噜咕噜转了个圈，再次把圈住的糖果往他眼前送。
分明身上还疼，可怀童忍不住笑，他摸摸黑蛇的脑袋，问“今天怎么又是草莓糖”
他又伸出三根手指，
黑蛇听不懂他的话，嘶嘶游弋，缠上他的脖颈，
“行吧。”身上恢复了点力气，怀童不情愿地撇撇嘴，伸手拿糖，拨开糖纸。
丝丝甜甜的草莓味把舌尖的血腥味压下，怀童状似抱怨，对温顺呆
黑蛇闭上眼，没有理会任性的主人。
怀童把黑蛇送回小窝，伸了个懒腰，面色如常地回拨

整个过程极其熟练，用时不超过一秒。
“怀童又挂我电话”
极高分贝的，咬牙切齿的男声从听筒传出，整间房子似乎都震了震。
怀童咬碎嘴里的糖，草莓味糖果安抚躁动的味蕾，身体似乎都软了不少。他懒洋洋窝
戚医生叫戚尘燃，以怀童的主治医生自居虽然怀童从来没承认过。是怀童一年前某次误入“黑诊所”遇到的“热心医生”。
只是误入就诊了一次，便缠着他一年不放，不是热心是什么
怀童抱着熊猫头抱枕，打了个哈欠。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做了三四个深呼吸平复情绪后才回复“今天的药有没有吃”
空药瓶还
“是吗”戚尘燃似笑非笑。
怀童面不改色又往嘴里扔了颗糖，“是。”
他话音落下瞬间，门口便传来敲门声。同时，戚尘燃的声音
想起戚尘燃的撬门方式，怀童眉毛抽了抽。
显然，老旧租房的门口不能经得起戚医生的二次暴力拆卸。
为了剩下一笔装门的钱，怀童叹气，认命趿拉拖鞋过去开门。
门打开，怀童倚靠
语气散漫又冷淡，一副不想让人进门的模样。
穿着白大褂，满身痞气的医生站
这幅长相不像是医生，更像是混黑的黑道头子。
容易吓哭小孩。
怀童不打算让他进门，他也没生气。

黑道头子戚尘燃叼了根烟，点燃，睨他“没药了”
怀童闻到烟味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才抬眼，一板一眼地说“戚医生，抽烟有害健康。”
眼前的少年黑
戚尘燃明知他是嘲讽，嫌弃烟味难闻。但他一板一眼地说出这句话的模样，实
戚尘燃确实也笑出来了。
嗤笑。
他摁灭烟，扬眉，那笑不可避免染上几分邪性，“这位患者，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一瓶药
怀童怔住，他站直，第一次正眼打量眼前的戚尘燃。
男人肤色微深，个头极高。痞气，身上却也带着沉稳冷静的气质。两者矛盾又奇异糅合一起，便成为雅痞，极易让人联想穿着绅士西装的暴徒。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对他好
怀童肯定，他先前从没有见过戚尘燃。
一个之前从没见过的人，为什么
何况他吃的药很特别，一般医院没有，不刻意去找，是买不到的。
被他用怀疑眼光打量的男人咬着未点燃的烟头微笑，修长的手指
半年来联系仅靠打电话，只见过三次面的熟人怀童“”
五分钟后，怀童看看手里的药
戚合作愉快
怀童望着那条消息
他算是知道了，这破医生就是开黑心诊所久了没入，好不容易有他这头奇怪的肥羊上门，不使劲逮着薅才怪
他这边正郁闷，不知何时苏醒的黑蛇从小窝里爬出，游弋，缠上他的手。
尾巴扫得怀童有点痒。
“小乌别闹，”怀童动动眉，另一只手去接，挠了挠黑蛇的下巴，“爸爸正想办法赚你的奶粉钱。”
闻到熟悉的气息，黑蛇乖巧地缠上，呆
“钱钱。”他嘟囔。
嘟囔完没过一分钟。
“surrise”老旧的门被撞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冲进来，扑上去就想要抱住怀童。
怀童眼睁睁看着门被甩
门，要坏了。他挪开眼，面无表情看向扑向他的男人，毫不犹豫抬起手。
黑蛇游上去，冰冷的蛇眸与
男人紧急刹车，直接摔
“怀童你没有心”
没有心的怀童回手，逗弄黑蛇，“小乌，今天的天气好好。”
像是没听到男人的哀嚎声。
男人，也就是牧东，看到怀童根本不为所动后，干脆盘腿坐
怀童现
“什么大生意”怀童眯眼，撑下巴盯着他的胡子，又看看他沾满灰尘的裤子，问“你这是逃难去了”
牧东是典型的东方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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