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喷嚏,面对一众欲言又止的视线,闻秋时眉梢小动了下,继续倒
场面停滞片刻,顾末泽回身将稻草人的外袍取下,扫了眼写着“楚柏月”三字的纸条,撕下揉碎,扔
将人从地面抱起,顾末泽隔绝周围视线,回了房。
落
他白皙的脸颊残留着泪痕,眼圈
“不对。”顾末泽道。
闻秋时表情茫然,两只哭后水雾雾的眼睛都睁开了,捏着他下颌的手指紧。顾末泽眼角微敛,他想看青年哭红眼,但不是为了旁人落泪。
顾末泽薄唇冷抿,盯了几许,眼底血色翻涌的刹那,他放开手,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关门声响起。
闻秋时不解地揉揉下颌,裹上被子。
次日一早,闻秋时神色如常与弟子们打招呼,昨夜之事好似未曾
众弟子见状都怀疑起来,闻长老是不是真失忆了,都说思念成疾,或许昨晚长老正好疯症犯了,才对着个稻草人哭着说是楚家主。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对昨夜之事沉默,望向闻秋时的眼神多了点怜爱。
不知长老这病多久了,可曾吃药。
闻秋时吃早饭时,牧清元面带迟疑地走来,开口道“今日巳时天篆笔
闻秋时摇了摇头“并无兴致。”
制符时,纸笔墨砂等材质的不同,制作出的符威有差异,因而大多符师会致力于用最好的材料,但闻秋时对这些没有要求。
他
青年表情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排斥。
牧清元沉默片刻,若有所指道“天篆是闻符主生前之物,圣尊取神木亲手制作相赠,符主身陨后,已十年未曾现世。此次作为符道大比的奖励,七师叔不如趁现
闻秋时嘴里的枣糕突然不甜了,抿了抿唇,半晌吐出一字“去。”
巳时,龙跃台。
黑压压的人潮围绕符会前的广场流动,目光聚
高台之上,置有玉制笔搁,搁上放着一只沉寂多年的笔,顶端散着淡青光芒,底下笔身长直赤红,笔斗浑黑。
天空升起暖阳,给笔上一个“闻”字渡了层金边。
“闻”字劲挺,银钩铁画。
这便是符笔天篆。
不止符师,前来参观的修士亦多不胜数,四下皆是惊叹,目光中闪烁着敬畏。
也有人长叹惋惜“当年有幸见过天篆,
闻秋时立
他瞳孔微缩。
周围的议论声远去,逐渐听不真切,视线也变得模糊,闻秋时意识陷入混沌。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似曾相识的嗓音
“闻我为何告诉你。”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身着淡墨轻袍,衣上绣着闲散的祥云纹,眉眼如墨,世间少有的致漂亮,他打量着以面前男子为首的一群陌生人,神色警惕。
“你是谁不如先报上名来。”
少年语气毫无敬畏,惹得对面一行人瞠目结舌,有人甚至皱起眉,要出口训斥。
那个高大身影,却是低笑一声,抬手制止,语气温和地吐出三字。
“郁苍梧。”
“哦,那我叫闻郁。”
少年人回答的十足敷衍,明晃晃表示这是刚想的热乎名。
但他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他伸来,修长有力,指腹带着薄茧,对他道“既然如此,过来吧闻郁,我这安全。”
闻秋时指尖微动,下意识朝前方天篆笔的方向抬起手,旋即
但身体未跌到坚硬的地面,意识昏沉间,有人
闻秋时头疼欲裂,四周好似
闻秋时想睁开眼,但眼皮沉重到难以掀开一条细缝,耳边都是嘈杂惊呼,乱哄哄的。
“快逃是凶兽凶兽穷奇来了”
“快逃”“圣尊、圣尊”“凶兽血债血偿”
乌云如墨,天空一望无际的黑,宛如世界末日。
空气中弥漫着战火的硝烟,浓厚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四周都是尖叫嘶吼,宛如人间炼狱。
同样是那只修长的手,带着血,逐渐失去力量地遮住少年眼眸,那人嗓音沉稳,如初见时的温和,“不是你的错,忘掉这一切。”
闻秋时失去意识。
龙跃台上空,遮天蔽日的庞大凶兽嘶吼一声,直冲突然间光芒大作的天篆而去。
但半路,凶兽穷奇翅膀一转,血灯笼似的双眼望向逃窜中的人群,猛地杀去,“你竟然没死正好报昔日之仇”
吼
半条街瞬间化作废墟。
穷奇张开血盆大口,正欲作难,忽地一顿,令人颤栗的威压从他欲攻击的地方散出。
顾末泽抱着人,眼神凶戾“滚。”
穷奇能感知到的天地灵气,
正此时,上空传来浩瀚灵力。
砰
站立之地四分五裂,穷奇庞大身影转眼掠至半空,目光忌惮地看向对面俊雅无双的男子,有似曾相识之感。他晃了晃头,似乎
“原来是你,正好,杀不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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