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的那仆人看见沈暮一身白,当即就不耐烦了“你看我身上的大红花和这府门前挂着的喜绸这还能有假”
“那”沈暮狠狠地咬了咬牙,牙龈瞬间被挤压出血,“那你家大将军可曾娶妻。”
沈暮问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可他就是固执的想要一个结果。
那仆人皱了皱眉,极度厌恶和敷衍地回道“孩子都有了,你说有没有娶妻。”
“那”沈暮拉着仆人的身子险些站不住,他张了张口,还待要问些什么,
另一旁一直站着的仆人更加不耐烦了,走过来扯过沈暮,往前一推,甩手道“哪儿来的胡搅蛮缠之人,如此大喜的日子,穿着一身丧服到我们将军府门前,恶心谁呢。”
沈暮身子本就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这会被他仆人一推,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踉跄摔倒
沈溪见状,冲过来,大力地顶撞着那个推沈暮的仆人,直把他也推倒
“嘿,”那仆人从地上爬起来,不屑地看着同样也是一身白沈溪,“这里还有个小奔丧的呢,你们这一大一小特意来捣乱的吧,真晦气。”
沈暮的身子抖得厉害,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寒的,这仆人说得没错,他可不就是个晦气的。
他竟然
他怎会如此不要脸他怎么这么的下贱他哪里还有脸来这他简直肮脏得令人作呕
沈暮自己开始厌恶自己来。
转瞬间,他那颗跳动的心枯萎掉了,心上被人挖了窟窿,里面填满了污秽,他再也忍不住,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跑离开将军府。
当沈溪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缟素沾满了污渍,正蜷缩
呕得撕心裂肺,呕得地上的唾液里满是血丝,呕得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给吐出来一般。
沈溪从未见过如此痛不欲生的沈暮,他上前紧紧地从后背抱住沈暮,明明沈暮是个比他年长的许多的大人,他此刻抱着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重量,衣裳之下,已经没了皮肉,只余下一具行尸走肉的骨架。
被人从后背抱住,沈暮明显地僵了一下,而后沙哑着嗓子道“别碰我,我好脏。”
“不脏,不脏”沈溪拍了拍沈暮身上的灰尘,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洗干净,小舅舅又是香香的,一点都不脏。”
沈暮闭上眼,任由泪水
他以男子之身,勾引了有妇之夫,还是
父母走了,姐姐也走了,只剩他留
“不会的。”沈溪哭着拍打着沈暮缟素上的污渍,拼了命的想要把那些脏东西给弄掉,可是不管他怎么弄都弄不掉,他只得歇斯底里地哭道
“小舅舅,你别不要我。”
“你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我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我。”
“”
小小的沈溪不太明白沈暮说的脏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如果他弄不干净这件衣服,他的小舅舅就会消失不见,他只能一边哭,一边弄,可是他好笨,缟素被他越弄越脏。
他越来越害怕。
听见的沈溪哭喊声,沈暮才将将回神,他反过身搂住沈溪,眼神空洞得厉害“小溪,你说舅舅该怎么办啊,舅舅无颜再见世人,也无脸
“小舅舅你别走,”沈溪紧紧地抱着沈暮,边哭边给沈暮出注意道,“我们
“好不好,”沈溪哭得止不住地抽泣,“你别丢下我,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是啊,他若走了,沈溪怎么办啊,他还这么小,没有他照顾怎么行。
沈暮麻木的动了动眼,他还不能走,他得看着沈溪长大,他得把沈溪交到一个可靠的人手里,才可以放心地离开。
“好。”沈暮木然地应下,“
他应下后,又木讷地问“可是
沈溪左右看看,
这儿戏得不能再儿戏的法子,沈暮居然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下“好。”
启程前一天晚上,沈暮蹲
平安的衣服,平安的披风,平安的被褥
一件又一件地不带任何眷念的往火盆里丢,脏的,脏的,脏的,全是脏的。
都是他寡廉鲜耻留下来的证据。
烧了秦毅留下的东西,他又开始烧自己的东西,他的衣物,他的床单,他的嫁衣
凝望着这件经过日晒水洗早已没有光泽的嫁衣,他竟然有些下不手,他还记得他绣这件嫁衣之时,是怀揣着怎样憧憬的心情。
想一想,他的唇角都不禁泛起笑意来,但旋即,他的嘴角的弧度又平了回去,脸上浮现起难言的痛苦,整个人蜷缩地蹲
为何他会这般的卑鄙无耻,明明知道人家已有妻,明明知道人家已有子,竟还幻想着嫁给他。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人
他好难受,好难受,好痛苦。
沈暮呼吸都带着万般痛苦,恐惧着拼命地把嫁衣往火盆里丢,任由火焰舔舐着火红的嫁衣,他
所有的东西都烧完后,只余下那件当归手帕,他却无论无论也下不去手,十几次放
他还记得平安把这手帕交给他时真挚的神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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