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的,也不知道怎么的,明儿早些你叫大夫来看看。”
白露应下,伺候郡王妃睡了。她站
好似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再下去也瞒不了了,王妃若是晓得这头白
她紧咬着唇,一个颤栗,后背冷汗都濡湿了内衫。
比起郡王妃晕头浅眠,白露的心惊胆战,宁杳一如既往的悠闲,裹着被子沾了枕头睡得正香。
这个时间点儿,长盈街各家各户的灯都灭得差不多了,座座庭院皆笼罩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三人不请自来,猫儿般灵活轻巧地攀爬越过高墙,隐
扶家人少,到了夜里也不像王府大院有侍卫巡逻值守。
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地方。
领头的用小刀戳破纱糊的格窗,取出细竹筒往屋里徐徐吹入白色的迷烟。等那玩意儿散了,又
三人这些年干多了这样的买卖,分工明确熟练得很,两个警惕左右,一个执小刀挑开内里门闩,相继悄步进去又轻手轻脚的合上。
屋里没有点灯,只是今晚月色实
废话,掀起绣了佛手花的茜色棉被,高抬臂膀,霎时利刃刀锋冷光森森一片。
三剑划破空气唰唰齐下,然却没有想象中割破血肉的噗嗤声,而是砍
情况转变出乎意料,几个刺客俱是一愣,忙环顾四周,“人呢”
这几天一直打地铺睡
早早就悬挂
对视不见人面,伸手不见五指。
刺客三人惊然,知道这是早有准备,明显等着瓮中捉鳖,忙叫道“不好快走快走”
嘴里倒是说得快,可四下无光不能视物,他们又不熟悉屋内摆置地形,只能挪动前行,一时竟举步艰难。
宁杳听着脚步动静,唤道“大黄,干活儿了。”
她话音刚落,四条大黄狗便从角落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狗
四个黄对这间屋子的熟悉程度尤胜宁杳,它们盯着三个闯入的陌生刺客,轻车熟路地避开桌椅小几,一个接一个猛地冲了上去。
大狗行动敏捷,而刺客三人
四个黄力气大,下嘴狠,一时之间屋内痛呼惊叫与骂声不绝于耳,乱成一团。
等护院和歇
四条大黄狗围绕着三人,凶狠的注视着,眼中绿光幽幽,活像围堵猎物的四匹野狼。
觅秀看满地狼藉又不见宁杳的影子,不禁愕然惊乱,忙往里叫道“夫人夫人”
宁杳这才从床底下出来,取过架子上的浅红色棠花披风,打着系带应道“我没事,先叫人来带大黄它们去洗洗,你们再把这三位不速之客拖到院子里去。”
觅秀见她安好,闻言定下心来。叫了大黄两声,便领着它们出去,等吩咐完小厮细心照看后才快步回来。
两个护院已经将三刺客拽了出来,并排摆
“夫人,这是来行窃的贼人您看是不是等天亮送到官府去”觅秀沉着脸有些后怕,却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不长眼的贼人见他们新搬过来,想沾些便宜。
护院也应道“东城这边最近是不大安宁,好几户失窃报官,说不定是同一拨人。”
宁杳摇摇头,看着手里的长剑,又踢了踢地上的匕首,“哪个贼偷儿行窃会带这么多兵刃利器”
“不是行窃,那是,”觅秀皱眉,兀地睁大眼,“行刺是、是谁”
宁杳笑了笑,目光清寒。
她侧过头低下声音,只她二人可闻,“自然是王妃厚爱了。”
觅秀面上僵硬,“郡、王妃”怎么可能呢
她慌慌与宁杳对视了两息,却见那面上表情全然不似
莫非当日夫人
真的她还以为是夫人不满郡王妃怠慢克扣西风院,故意编说用来离开王府的托词。
可是为什么
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不成还真是因为所谓的舒颜丹吗
“夫人,会不会是弄错了”觅秀张了张嘴,惊疑不定。
宁杳也不与她多做解释,转眼看着地上的刺客,干脆利落地手起剑落。
颈间一凉,刺客骤然瞠目,血溅当场。
觅秀再怎么稳重也不过是个刚过十七的小姑娘家,哪里见过这些打打杀杀,当即一声尖叫,惊得隔壁人家都亮起了灯烛。
她震惊地看着地上被一剑割破的喉咙和喷溅后汩汩冒出来的鲜血,像木头桩子般愣愣地驻
骇然之下她结结巴巴开口道“夫、夫人,你你”
宁杳恍若未闻,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敢来动手取命,自己也要有死的觉悟。
反正已然知道是谁派来的,与其留着叫府衙装模作样的审讯,最后
她又走到第二个第三个面前,如法炮制。
地上的青石板被染红了大半,等三个刺客都咽了气,宁杳才扔了剑,转头与护院说道“尸体不好处置,明日一早和这些刀剑匕首迷烟一起送到官府去,若他们问起怎么死的,就说刺客行凶缠斗过程中自卫失手所致。若不依不饶,就叫他们直接来找我。”
护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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