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死了。
整个通古大陆都知道北斗的朝圣者明栗死了，可周子息却不知道。
这说明他
就算如今的周子息毫无人性，不行善事，作为觉醒地鬼恶意本能的师弟不会对她的生死感到半分悲伤痛苦，明栗还是不舍得告诉他自己死过一次。
明栗低声说“你就当我也跟你一样被困
周子息“什么地方能困住我师姐”
他忽然走上前来，弯腰伸出手勾着她的下巴，
这张脸
明栗侧首习惯性地
从前他恨不得明栗多碰一碰他，
如今却能心如止水地调侃。
明栗忽然扯过他衣领将他往下拽去，周子息低笑声，任她扯开衣领看见胸膛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痕，有一道伤口是他无论复活多少次都不会消散的。

明栗上辈子射出过三支神杀之箭。
第一支拦江氏杀赵婷依。
第二支破北境鬼原结界。
第三支杀偷南雀镇宗之宝入北边的地鬼。
那天乌云压顶，雷鸣声声，却没有雨落下，天地生异象时，明栗还

明栗射出的神杀之箭是以星之力为媒介，靠虚化物将其实化，五指拉弓搭弦，惨白的枯藤弓身
刚入北方平原草地的周子息被这一箭命中跪倒
他紧握着穿过胸膛带血的箭身语气阴鸷道“我师姐给我的，你们可没资格碰。”
明栗不知道那一箭射中的是周子息。
她忙于北境战事时也会抽空想念与兄长去了冰漠的周子息，想着等他回来时自己应该摆平这些麻烦事了。
可自从那日之后，明栗却觉得神木弓用着有些不顺手了。
这些日子来明栗心中已有猜测，可亲眼确认后还是难以接受。
周子息见她久久不说话，模糊的身影
也对，他的师姐得知自己曾将他一箭穿心，还是神杀之箭，的确会难过。
周子息弯了下唇角，就着这个距离低头轻而易举地
曾经这份喜欢是他最隐秘的心事；是他为之努力的信仰；是他一切自卑的源头；是他不肯言说的梦。
如今却以如此轻慢的语调说出。
明栗抬眸看他，眼前人是她的师弟，还是一只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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