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把箭全拾起来。”夏朝生将手炉往侍女手里一塞,拎着衣摆,向穆如归快步跑去,“我去向九九王爷道谢。”
夏花阻拦不及,他已经化为一朵雪原上盛开的红莲,
“九叔九叔”
穆如归诧异回首,看清向自己跑来的身影时,眼睛骤然亮起。
他以为夏朝生会嫌他多管闲事。
言裕风是太子心腹,穆如归安插
既然有接触,就算是熟识。
被人横插一手,定是会恼怒吧
穆如归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惹人厌烦,可言裕风的言谈举止明显充斥着轻蔑,夏朝生能忍,他不能忍。
于是黑色的箭矢带着呼啸的风,钉
若不是夏朝生也
“九叔。”夏朝生终于跑到了穆如归身前,面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九叔,你”
他话未说完,先弯腰咳嗽起来。
穆如归立刻丢下手中长弓,扶住夏朝生,焦急道“可是难受了”
夏朝生笑着摇头“九叔,你的箭”
“你不喜”穆如归神情一凛,垂下眼帘,回搭
“不喜什么”
“不喜我插手你的”
“我是不喜。”眼见穆如归面上覆上冰霜,转身欲走,夏朝生连忙解释,“可我不喜的是言裕风,与九叔何干”
他压下嗓子里弥漫起的痒意,笑吟吟地攥住九叔的衣袖“九叔将他赶走,我很高兴。”
穆如归神情微动。
夏朝生叹了口气,弯腰捶着
“不是。”穆如归突然硬邦邦地反驳。
他诧异抬头“嗯”
只见穆如归专注地注视着自己,漆黑的瞳孔宛若汪洋,暗潮涌动。
“你这样很好。”穆如归认真说,“很好。”
夏朝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揶揄“九叔是说,我以前不好”
“不”穆如归立时急了。
他揉完腿,见九叔双唇紧抿,眉头紧蹙,连眼角狰狞的伤疤都跟着皱起来,忍不住勾起唇角“说笑而已,九叔别当真。”
穆如归如释重负,再次将手搭
夏朝生扭伤了脚踝,虽说已经上了好些天的药,但还是不能多走路。
他笑眯眯地握住九叔的手,依偎过去“好。”
看见夏朝生被九王爷送回帷帐,秋蝉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大。
她不似夏花,已经知道他心甘情愿嫁入王府,还当他心心念念都是太子,现下揉着眼睛,忍了又忍,才没有当众叫出声来。
秋蝉目送夏朝生进了帷帐,立刻拉住夏花“这是怎么回事”
“小侯爷的决定,你心里有数就好。”夏花摇头,“主子的婚事,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能插手的。”
言下之意,夏朝生是打定主意接受赐婚了。
秋蝉愣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也好,只要小侯爷不以命抗旨,嫁进东宫和嫁进王府,又有什么区别呢”
同一时间,言裕风被宫人搀扶着,钻进了穆如归的帷帐。
“太子殿下”他腿上有伤,跪不下去,干脆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痛呼,“太子殿下,为我做主啊”
穆如期将怀里的美人推开,好笑地打量言裕风“怎么了这是,谁敢惹金吾卫统领的亲弟弟”
“太子殿下,是那是那镇国侯府的夏朝生”言裕风知道太子私下里只当夏朝生为玩物,想也不想,添油加醋地将自己被箭射中的事说了一遍。
言裕风一边抱怨,一边沾沾自喜。
以前,他不管犯了什么错事,都往夏朝生身上推。太子殿下也不会追究,甚至会当着一众亲信的面,逼问夏朝生“你可知罪”
夏朝生每每
太子习惯于此,摆手“领罚去吧。”
夏朝生便会消失三四天,然后再次出现
言裕风笃定,今日也会如此。
太子殿下听了他的话,必定传夏朝生入帷帐,为他找回颜面。
夏朝生算个东西
要不是和那人长得有几分相像
“你说朝生对你射箭”言裕风的幻想被穆如期的笑声打破,“裕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重病
言裕风涨红了脸,为自己辩解“可他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从小习武”
“你
“闹到陛下面前又如何”言裕风不服气地嚷嚷。
穆如期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忽而一笑“也罢,你就去父皇面前把对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看父皇是忌惮镇国侯夏荣山,还是忌惮你那从未离开过上京的金吾卫统领兄长。”
言裕风浑身一凉“殿下”
“想明白了”穆如期重新搂回娇滴滴的美人,低头亲了一口,“想明白了就别
“孤一定要得到镇国侯府的支持,所以夏朝生必须嫁入东宫。”
言裕风
“孤嫌你糊涂,你还真不动脑子了。”穆如期伸手指着自己的帷帐,“他住
“有孤
言裕风哪里不明白太子话里的意思眼里冒出光,一瘸一拐地凑到穆如期身边,大肆拍马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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