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鹤单膝支起坐
“来了”嵇鹤道。
“师兄。”路听琴
入夜的气温逐渐降下,缙安城散
路听琴仔细看去,那条仿佛烧灼着火焰的街市里挂着数不清的灯笼。商贩
乍一看是市井景象,细细看去,商贩除了卖日常的衣饰,也卖仙家消耗品、或真或假的宝器。饮食铺子有街边小食,也有灯火通明的高级酒肆。说书人一副普通的书生打扮,身前围着的是衣着考究的修真者。有些成群穿着统一袍服的年轻男女,明显是哪家小门派的弟子出来玩。
街上闲逛的人中,半数带着或奇异或狰狞的面具。
“怎么样,你们要去转转吗”嵇鹤从乾坤袋里摸出两个面具,“夜市只有今天和大比结束时的晚上,其他时间照常宵禁。这个面具是本次多出来的活动,没想到接受度还挺高,出来逛的人比上届要多不少。”
重霜接过面具,替路听琴好。这是两个兽形面具,一个玉面猫耳,一个金色狐面。
嵇鹤道“面具是临时起意做的,不算致。我挑了两个还算好看的,不喜欢的话我再去要。”
“这个就可以。”路听琴小声道谢。
“除了居住区,今夜东市西市都是开放的。面具我请师父做了隐匿气息的符文,你们日常走动基本没问题,不怕被看脸。”嵇鹤补充道,“不过离说书的那小子远点。他是百晓生,最近突然有另一个人跟他打擂台,他为了保持地位,最近的小道消息越来越邪乎了。”
“小道消息”
“各种排行榜之类的,还有对外透露私人喜好。你要让他
“我”路听琴艰难地压住了后面的话,“我知道了。”
他想说我不喜欢抱枕,但重霜缝制的小胖龙抱枕还
路听琴戴上猫耳面具,轻盈一跳,到了昏暗的街巷中,他顺着刚才看到的方向,七拐八拐绕到了最热闹的地方。
眼看着出了巷子就是热闹的街市,路听琴踌躇停步。
“师尊,怎么了”重霜走到路听琴身前,替路听琴挡住人群。他带着金色的狐面,穿了一身往日甚少穿的黑色劲装,英姿勃
路听琴看不到重霜的面容,听着青年沉稳的声音,心跳莫名乱了一拍,“没什么,就是有点不适应。”
“师尊想转吗”
“难得来一次,转是肯定想
转但是人”
路听琴的声音戛然而止。
重霜上前一步握住路听琴的手。说是握,更像是虚虚拢着指尖。
金色的狐面冲着街道的方向,不去看路听琴的脸。
“你干什么,放手。”
路听琴试图挣动,刚一动重霜就握得更紧,灼热的温度从重霜颤抖的手掌一直传到路听琴的指尖。
“我拉着师尊,师尊
重霜手下微微用力,引着路听琴踏入灯火中的街市。
蜂拥而来的喧闹声包裹住路听琴的耳膜,他的感官察觉到周边的每一个人,下意识绷紧身躯,想离开这个地方。
重霜的手牢牢牵住他,不容拒绝地带着他往前走。
“没事的,没关系的。就像是
路听琴没法回答。
重霜的手非常温暖,指肚似乎因为紧张,不断轻颤着。
路听琴无暇去思考周围人
灯火通明的街市上,叫卖的吟唱声、讨价还价声,少年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人世间的热闹洒
他忘了去看铺子上的东西,忘了去找糖葫芦是不是跟印象中的一样,忘了去瞧花灯上有没有写着诗句与谜语,只记着重霜的手,握得那么紧,挣都挣不开,一路拉着他走
短短几步路听琴仿佛走了大半天,到下一个巷子口,重霜终于拐了进去。
这是个人丁稀薄的暗巷。一只野猫正
路听琴长舒一口气,靠
“你还干什么,松开。”
金色的狐面平静地看着路听琴,手没有动,轻颤得更厉害了。
路听琴看不清重霜的面容,只能见到重霜微微下垂的眼睛。
那双黝黑的眼睛看着他们中间的地面,仿佛
灵力从路听琴的指尖中涌出,化作坚固的绳索,绑
“不要说话,我不听。”路听琴趁着重霜被绑住,使劲抽回了自己手。
重霜“”
他深吸几口气,胸膛起伏。
被灯火照亮的夜空忽然
漫天是金色或紫红的光芒,一朵烟花如星子般坠落,另一朵便紧跟着炸裂。
锦簇的花火此次彼伏地映亮天地,照亮路听琴躲闪的、不愿直视重霜的眼。
次日清晨,仙门大比。
以城镇外的台面为中心,架起数座浮空的高台。与会的门派按次序排位,分列不同的区域。
三山
一门年轻一代的弟子,由一到两位年长的修士领着,分别占据最靠近台面的位置。
乾元山的弟子们人数最多,穿白色长袍、持玄色剑鞘,面目严肃,站姿一丝不苟,彼此间隔的距离都相等。
紫霄山的弟子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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