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却是仰慕乾帧公主久矣,欲求陛下将公主赐予臣为妻”
“你说什么”皇帝俊目睁圆,以为耳朵听错,忍不住扶着塌沿,堪堪站起半个身来。
云臻顿了下,拔高了些许嗓音,头点地道,“臣恳请陛下将乾帧公主赐婚给臣。”
“”
满殿的老臣齐刷刷一口酒噗了出来。
“咳咳咳”
均是惊怒交加狠狠盯着云臻。
他们不惜哄骗皇帝,将这状元郎保下,可不是让他妄想公主的。
好端端的状元郎不做,为何要重蹈徐嘉的覆辙
云臻的绯袍被酒水沾了个半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堪堪望着皇帝,“陛下”
皇帝该是太过震惊,以至于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想娶乾帧公主”
“是臣心仪她久矣,还请陛下赐婚。”
这回皇帝是彻底回过神来。
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眼神里蹭蹭冒出一些诡异的气焰。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仰眸望了望殿上繁复糜丽的宫灯,深吸了一口气。
又一个年轻俊美的状元郎,要求娶他的女儿,
娶了他女儿,又不好好珍惜,心里还惦着他的小妻子
面前风华自染的云臻,与当年的徐嘉,相貌无限重叠。
皇帝脑子里跟蒙了一层烟瘴似的,他所有的理智被这层烟瘴给罩住,只剩下难以克制的,蚀人的怒火。
举目四望,瞥见孙钊腰间的长剑。
他飞快一掠,将那长剑抽起,一片细碎的银芒被划了出来,刺耳的亮声划破大殿的沉寂。
皇帝所有的情绪聚
“你好大的胆子,敢觊觎朕的乾帧公主”
众臣见状,前仆后继往前拦去。
“陛下”
“陛下息怒”
群臣齐齐扑了上来,抱腿的抱腿,还有人拦
“陛下息怒,云臻定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才说这样的话”
皇帝唇角扯出几丝狰狞的笑,冷冷觑着云臻,
“他这哪像酒后糊涂之言他连说三遍,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痴心妄想”
云臻也料到皇帝会动怒,却不曾他怒到要杀他的地步,内心还是狠狠吃了一惊,不过面上却无惧色,
“陛下,臣确实是肺腑之言,臣此生非乾帧公主不娶,陛下若肯垂怜,臣感激不,定当衔草以报。”
“听听”皇帝气得冷笑,执长剑指着他,质问几位老臣,“你话你们耳熟吧瞧,连说辞都一模一样”
老臣们纷纷苦笑。
当年徐嘉“睡错”媳妇后,跪
柳钦于前年过世,程康也早
韩玄颤颤巍巍拄杖而起,气喘吁吁朝皇帝拱手,
“陛下之怒,老臣感同身受,只是此状元非彼状元,或许他有个中缘故也未可知,陛下稍怒,容老臣替您问他几句”
皇帝还算给韩玄几分面子,一脚将其他臣子给踢开,拽着长剑眉峰凛冽坐了下来,
“你问,朕听着。”
长剑撞
韩玄慢吞吞转个半个身子,望云臻问,
“你祖籍何处”
“彭州。”
“父母何
云臻顿了顿,涩声回,“父母双亡”
皇帝眉头瞬间拧起,火苗又窜了起来。
那头韩玄也是微微愣了下,硬着头皮问道,“家中还有何人”
云臻苦笑回,“家中并无亲人,唯有些族人聚居一处”
“听到了吧又是个无父无母的状元郎这跟当年那”“徐嘉”二字到了嘴边,皇帝又吞了回去。
同样是无父无母,同样是年轻俊美的状元,一朝登龙门便打着公主的主意。
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皇帝脸色一青,将长剑掷于地上,狠声道,
“不必多言,此人居心叵测,岂敢当状元之责,来人,将他拖下去,剥夺功名,逐出京城”
蓄势许久的燕平,大马金刀越众而出,“陛下,臣这就将他带下去。”
燕平本是御前侍卫,也不算逾矩。
他正要上前,傅坤忽然伸了个脚,将他拦了个够呛。
这个空档,其他臣工已齐齐跪了下来,将云臻护
“陛下息怒,云臻虽是口出狂言,却罪不至此,还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内阁首辅扭头狠狠剜了云臻一眼,示意他立即跟皇帝认错。
云臻却是铁骨铮铮,俊脸也泛了一层青色,“陛下,臣犹死不悔。”
内阁首辅气得吐血。
他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年轻状元犯了皇帝忌讳。
今后,这状元怕是非三十以上不授。
饶是如此,大臣们也没法眼睁睁看着云臻出事。
一个接连一个求情。
可惜,皇帝铁了心要治云臻。
磕头声此起彼伏,乱遭一片。
直到一袭玄色蟒龙袍服的太子裴晏,缓缓起身,来到台前,清俊如竹的身影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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