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疯子1
短暂的五个字之后, 电话挂断。
宋书身体僵直
“秦情”余起笙急了，“你去哪儿”宋书
余起笙来不及回应, 电梯已经关上了。一两秒后, 它缓缓向上运行。电梯内, 宋书拿着手机回拨方才的号码, 然而每一次听到的都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子女声。
短短几十秒的电梯，对于宋书来说就像是身
等到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想要不想地跑出去。
vio的顶层天台是做成空中花园的格局, 到处都是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和漂亮的园林树。
除了那些树丛和灌木丛里
一道人影都看不清。
宋书慌了神，“秦楼――”她快速转着身体和目光, 一边跑一边找过途经的每一个角落和空隙, “秦楼”
女人的声音带着濒临崩溃的压抑。
“秦――”
宋书的声音戛然一停。
她猛地扭头看向天台头的某个方向，从那里吹过来的风声里隐隐带来熟悉的音乐声――
“hy don＇t you ocku ith joy and kisses你为何不用欢愉和亲吻把我锁住”
“ocku ith ove用爱把我禁锢”
“to your heart＇s desire用你的欲望把我囚困”
“i don＇t ant you to s不要停驻”
宋书瞳孔猛地一缩。
她辨认出来了，这是她第一天到vio的23层时，
宋书只感觉心脏都猛地缩紧了, 她拔腿跑向天台的头。
“秦楼”
女人的声音
等她终于停住身, 看见天台矮墙上坐着的那道身影时, 宋书的眼圈蓦地通红。
还好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
宋书按着被冷冽的风撕得刺痛的嗓子和胸口，只觉得自己大概也快要疯了, 但现
疯也需要恣肆和自由，而她背负着太多太多，她没有这样的自由。
从九年前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已经不是为自己活的了。
宋书撑着膝盖把呼吸平复，然后慢慢直起身。
“秦楼，你先从那上面下来，我们好――”
“你来啦。”
背对着她的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
宋书顿了顿，“对，我来了。”
“你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
“不知道。”
“
“没有。”
“那我教你，它叫ocku，中文名就是，锁住我。”
“”
宋书不安地攥紧手，秦楼此时的情绪状态太过平静，这平静比
“好，我记得了，我今晚回去就听。现
“到那里面做什么呢”秦楼突然笑了起来，他撑着那台子，笑得前仰后合，
只是那笑声逐渐嘶哑、阴沉，到最后再次开口时已经犹如从胸腔里硬生生撕出来的痛“反正我的锁都已经不见了，我还到那里面做什么呢还不如”
他撑着高台，慢慢站起身。
背对着宋书，俯瞰着脚下灯火如流，秦楼嘴角咧开无声的笑。
“秦楼”
宋书的声音终于也歇斯底里。她手指都按不住地颤栗，几次想上前却生怕一不小心逼得那人做出更危险的姿势。
“”
听见宋书明显带上哭腔的声音。秦楼的笑停顿住。几秒后，秦楼慢慢转过身，看向站
背后23层高楼下寒风猎猎。
秦楼缓缓蹲下身，然后伸出手臂。
“过来。”
宋书这一次想都不敢再想，她快步跑过去，紧攥住那只手，然后狠狠地把人向自己的方向一拉。
“砰。”
一声闷响后，两人一起从空处扑进柔软的人工草地。
宋书垫
秦楼埋
秦楼突然支起身，然后伸手扣住身下咳得鬓
宋书微怔，一边压着低咳一边侧回目光“秦――咳咳――秦楼”
“我想杀了你。”
秦楼低下漆黑的眼，没有任何征兆的，他这样说。
宋书的理智大约还没有从方才的惊魂里镇定回来，此时全凭本能的反应，“不行。”
“为什么”
“那样犯法。”
“”秦楼眼神动了动。几秒后他勾勾嘴角，“那我也想。”
宋书微皱起眉。
她能感觉得到秦楼钳制住她下颌和颈的手完全没有用力，是连伤到她都不敢的力道，但秦楼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又不像
放任这疯子独自疯了几年，有些想法连她一时都捉摸不透了。
宋书正艰难地调动着惊魂甫定的理智竭力做出判断和思考的时候，她看见眼前上方，秦楼不满地开口
“问我怎么做。”
“”
“问我，要怎么做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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