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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阿九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恐慌吞噬。可她无法说出来,也没人能给她依靠。江采也是一脸愁容,阿九反而还要安慰他。
阿九看着陆氏那憔悴的样子,恍然记起她生母过世的时候。那时候她才八岁,其实情绪并不那么强烈,对很多事情的认知,还没有那么深刻。也不是很能体会,所谓死亡,到底代表着什么。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已经明白死亡代表的含义。陆氏这个人即将长久地从世上消失,她对阿九的爱,她的所有的不甘都会消失。
阿九很害怕,她夜里做梦,梦见陆氏去了。她被一种揪心的痛楚所抓住,从睡梦中醒过来。
阿九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江采。可江采睡着了,面容里也带些憔悴。
阿九睁着眼,看着面前的纱帐,感觉到一种巨大的空虚。
毫无疑问,她爱江采。可是这种爱,甚至得不到寄托,只能轻飘飘地
阿九闭上眼,觉得自己或许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因而这辈子,要受这些痛苦。
翌日清晨。
阿九起了个大早,去给陆氏请安。刚到门口,便听见陆氏去了的消息。
阿九停住了脚步,忽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她一个踉跄,听见宝珠的声音“夫人”
阿九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哗啦留下来。陆氏去了,她的母亲去了。
阿九冲进房间里,只见江逊
“母亲。”她低声喊了一声。
但没有人回应她。
陆氏去了,江采到消息赶回来,也是噗通一声跪下,红着眼眶说“对不起,母亲,儿子没能让你享福。”
阿九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试图从他那里汲取一些力量。
这是一段乱糟糟的日子。府里气氛压抑,办着白事。
阿九强打起神,操办陆氏的后事。江采成日里神不济,与阿九倾诉“阿九,日后我只有你了。”
阿九轻抚着这个男人颤抖的背脊,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江采又说“阿九,我们要好好的。”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人,再也经受不起更大的失去了。
江采这么说了,阿九就这么信了。
可阿九没想过,人心是会变的。
小时候那个挺身而出保护她的少年,长大之后,也会变成另一个面目可憎的人。
*
陆氏去后,江逊意志消沉,干脆退出了官场。原本皇帝是放他的假,可他坚持要退,皇帝也没拦。
江逊退后,府里便由江采当家。而阿九,则成了府里的管家婆。
江采的事业似乎节节高升,听闻他升了官,很得赏识。江采回来,也会与她分享自己升了官的喜悦。但是只有喜悦,而不会说,他是如何升了官,如何得了赏识,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曲折。这些统统都没有。
他只说“阿九,我升官了。”
而后阿九就夸“阿采真厉害。”
似乎他就只是为了得阿九一句夸赞,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阿九听到的那些消息,都是从别人家的夫人那儿。男人聚会,女人也聚会,只不过聊的东西不一样。
男人聚会,聊升官
阿九就从中听到了很多关于江采的消息。
“江夫人,听说你家那位近来做了件大事”
阿九只是微笑应着,心里却
江采也常说“好阿九,我的妻。”
阿九不知道这话她该不该放
这太难预测,毕竟生活太过曲折。
江采与阿九成婚一年后,京中盛传他们夫妻恩爱。尤其是江采从不纳妾,可见用情至深。
阿九不敢信,毕竟她一直清楚,江采心里爱着叶玉珠。他不纳妾,兴许只是因为爱着叶玉珠。
可众人早都忘了叶玉珠,忘了曾经与江采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是叶玉珠。
她们忘了,可阿九不敢忘。
因为江采不曾忘过。
第二年,江采与阿九生活平顺,仍旧叫人艳羡。到第三年,阿九听得多了,差一点就要信了。
但是这一年,江采官至丞相。江丞相,又叫阿九不敢忘。
那日江采回来,与她温存许久,动作温柔,语气呢喃。不过到了夜里,阿九却听见一句久违的叶玉珠。
她叹口气,替江采掖上被子。
又是一个冬天,京城的第一场小雪落下来。
歌舞升平里,有人小声道“哟,下雪了。”
江采看向外面,不知道为何,他这两天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大事
见他走神,有人调侃“江相可是想念家中娇妻了”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就连歌舞伎也笑起来。
江采只是淡淡笑了笑,笑容甚至没到眼底。他
他们说起阿九,江采便想起阿九。阿九定然
江采举杯饮,“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该回去了。”
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酒楼,除了吃饭,自然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干。江采喝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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