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他也觉得,近来他无法面对叶玉珠,总是觉得愧对阿九。若是送走叶玉珠,兴许会好过一些。
叶玉珠听见他点头,心顿时如刀割。虽说她有心机,可她对江采,始终是有那么几分情意
转念又想,他如今不过是觉得对不起阿九,才同意的。归根到底,还是那老东西的错处。如今他病着,不如将他除去。
叶玉珠心里有了计划,悄悄地离开。
江逊咳嗽起来,被扶着躺下去,“你明白就好。”
江采只得一声叹息。
没几日,江逊忽然病情恶化,撒手人寰。江采更受打击,竟也一病不起。
他连着
这都是后话了。
阿九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会见到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以及阎王判官。
可她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手与腿好似也不是自己的,用不上力。她如同身处一片虚无,这倒是比黄泉更加难熬了。
这儿可能喝孟婆汤吗若要轮回转世,她必定得仔细些,莫要再步这后尘了。
阿九脑子里很乱,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咳嗽声,以及同别人交谈的声音。
“嗯,你去抓些药来”
这声音悦耳,一点也不像阴曹地府该有的。阿九混乱地想着。
直到忽然间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疼痛,阿九嘶了声,“啊。”
她感知到了疼痛,随后也感知到了她的手脚存
耳边的声音又响起来,“你醒了”
阿九一愣,是
她出声“我死了吗”
那人轻笑一声,“我还活着,你觉得呢”
阿九被他逗笑,原来她还活着。她笑得绵长,“我竟然还活着么”
那人没答,问她“你可感觉有哪儿不舒服”
阿九直说“手疼,腿也疼。”
那人又笑了声,“这是自然的,你的手与腿皆断了,是我替你接好,如今有咩疼痛,也是正常。你可知道,你已经昏睡了七天七夜。”
阿九摇头,七天七夜么好长啊。
这漫长的七天七夜,可不就像是死过一次似的。可她又活了过来,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从前的她死了,如今的她重新活了。
见她嘴角扬起来,陈照非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好心情“你现
阿九摇摇头,又点头,“能笑的。”
她可太高兴了。
她如今活下来,离开了江采,也离开了京城。日后的人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是定然是好日子。
陈照非其实还记得她,他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尤其
此次他原是奉李溪之命,出门办一些事情回来,谁知道会
既然搭救过第一次,只好再救第二次了。
陈照非看她
阿九也没认出这恩公来,她沉浸
陈照非又道“想必你
阿九点头应着,“多谢恩公。”
陈照非道“你又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为何救你,便叫我恩公若是我要将你卖了呢”他本意是开玩笑。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正勾起阿九的回忆,她想起江采救她,结果如此惨烈。她无话可说了,嘴角的笑了,嘴唇抿成一条线。
陈照非本想逗她,不过似乎适得其反。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全然没有哄女人的经验。
只好都沉默下来。
又过了会儿,阿九说“若是你要卖了我,也不妨碍你救了我的恩情。”
只不过,她不会再愚蠢地以为这情分
陈照非笑了笑,“罢了,你不必担心,等你好了,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你叫什么名字”
阿九说“陆九。”
陈照非问“那个九”
阿九答“九九归一的九。”
陈照非哦了声,也跟着自我介绍,“我姓陈。”
阿九便喊“陈公子。”
陈照非没说什么,又沉默下来。
这会儿正是黄昏时候,昏黄的日光暖洋洋地洒下来,陈照非起身去晒太阳。阿九闻见他脚步声出了门去,她已经七天七夜没有进过米食,全靠些药吊着,她疲惫不堪的感觉将她席卷。于是她闭上眼,睡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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