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时神是紧绷着的,只有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休息,这时候大家大都是有气无力,皆瘫软
这个时候饿疯的人几乎是没有理智的,白天可能还会有人看到他们身上带的武器不敢乱来,但到了夜晚,人们心中的恶念会无限放大。
穆子期他们遇到个几次,对方是靠着人多势众才敢找他们的麻烦,幸好他们一直很警醒,提前
那一夜,穆子期手中的长弓直接射杀了不下十人,最危急的时刻,他们是全族的男女老少都拿着手中的扁担、锄头、镰刀、石头直接打砸,直到把贼人杀怕了,穆子期等人松懈下来后都没来得及后怕,就要投入到伤口的包扎中。
一个多月后,因为生病、受伤等原因,整个穆氏家族的人数从三十七下降到三十三,其中五爷爷穆多铜的大儿子和年纪最小的两个孙女都死了,
至于另一个小孙女是年纪太幼小,三岁多的她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再跟着走那么久,
穆子期当初只买了一点常用的治风寒的药材,剩下的全是预防疫病的,比如苍术、木香、蜀椒、降香等。现
大概是路上见惯了死亡,
保存体力,一定要走到有粮食的地方一定要活下去
这是所有人的信念。
和流民的战斗他们一般处于优势,有体力有武器的他们面对那些枯瘦如柴、有气无力的饥民可以说是以一当十,只是战斗后饭量的增大却让大家心疼得厉害。
他们最怕的还是乱兵,这些乱兵一般是军队或官府失散的兵丁,有些人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他们身上还会有兵器,个别竟然穿戴有盔甲。一般流民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被抢光粮食就是被杀光。
穆子期他们走得小心翼翼,轮流派出族人到前面查看情况,就这样还差点被十几个乱兵追上。要不是对方没有马,刚开始就离得较远,穆子期还用长弓不断回头骚扰,加上有人帮忙,现
“行了,行了,他们已经追不上了,慢点走。”穆子期气喘吁吁说道,回头察看了一遍又一遍,
众人一听,脚步终于慢下来。事实上,跑了那么久,要不是生命受到威胁,大家早就受不住了。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穆子期又让人去察看,
幸好自己懂得一点地理知识,分得清东南西北。
穆子期暗忖,见状就让大家停下休息,自己也赶紧跑到老叶氏身边,问道“阿奶,你们没事吧”
“没事。”老叶氏捶捶腰肢,把缰绳放下,拍拍有气无力的毛驴,庆幸道,“幸亏咱家毛驴跑得快。”没错,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老叶氏已经学会了赶驴车。
穆子期看着毛驴身上的鞭痕,心想能不快吗它的生命也受到威胁啊。
这时候,其他族人围上来了,大家把驴车解下让毛驴休息,又赶紧把布帘掀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堆小孩子,个个捂着脑袋。
现
穆子期喝了口水后才跑到正
站
不过十几天没能用水擦拭身体,大家身上的味道其实差不多,谁也不嫌弃谁。
“没事,好不容易遇到认识的人,能帮到你们,我们也很高兴。”刘延知谦虚地摇摇头。
“刘大哥,你们怎么会出现
刘延知的父亲刘家主有一身好武艺,
宁安县地处偏僻,其实镖局的生意并不好,不过刘家主身上有真功夫,县里就有家长送小孩到镖局学武,学成后再到州府找个家丁或者护院的活计,比
穆子期六岁开始习武,老叶氏为他找的师傅就是刘家主,只是他没有正式拜师,是属于银货两讫的关系,不过两年的学习时间到底有几分香火情,和刘家主的两个儿子也碰过几次面,还算熟悉。
之前出城时有马车的就是他们,他们人多势众,跟随的人大都是刘家主的徒弟或镖师,里面的妇孺是他们的家眷。
那时穆子期一眼就认出是刘家,只是想到自己到乡下住了两年时间,感情到底生疏了,就不想上前打扰。
更何况,当时他简直是惊弓之鸟,生怕被人认出他是穆怀恩的儿子,加上是非常时刻,这种情况下去找别人,这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于是就当做看不到。
马车比他们的驴车跑得快,何况对方大都是青壮,怎么现
这边厢,刘延知听到穆子期的问话,忍不住苦笑“唉,一言难,我爹娘和祖母已经不
穆子期愕然“刘镖头的武艺那么好,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树大招风。”刘延知倒是有问必答。
他说这话时,旁边的刘延舟和刘小妹悲痛的表情顿时一变,充满了恨意。
穆子期微微一惊,再通过交谈,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不外乎是刘家车多人多,运的粮食更多,加上刘家主为人有一副热心肠,碰到熟悉的人会救助一番,多的给不了,几斤粗粮是可以的,没想到有人却为此嫉恨于他,竟然引狼入室,和一伙儿乱兵里应外合之下刘家损失惨重。
荒野中的野狼一旦露出弱点,其他野兽自然会扑上来趁机要命。刘家即便逃过一劫也逃不过第二劫,连接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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