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爽快, 袁杰倒是吃惊,半信半疑问“二郎当真舍得”
李瑜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拇指轻轻摩挲杯缘, 瞧都没瞧宁樱一眼,只道“君子重诺,我大不了再寻一个奴婢训教一番, 一样受用。”
袁杰咧嘴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可莫要后悔。”
李瑜轻哼一声,把杯中酒一饮而, “你回去的时候把宁樱的卖身契带走便是, 我绝不反悔。”
袁杰乐道“二郎当真是君子, 一言九鼎。”顿了顿, “那渔翁我也不知真假, 既然你都这般大方了,我便顺水推舟, 把渔翁赠你,不论真假, 日后都不反悔。”
李瑜抱手看他, “当真”
袁杰“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我们士人不就讲究一个诺字吗”
李瑜抿嘴笑道“极好。”
袁杰看向跪
宁樱没有作答。
袁杰调侃道“二郎,没有你的准允, 我怕是唤不动的。”
李瑜淡淡道“下去拾东西, 随四郎离府。”
宁樱故意磨磨蹭蹭应了声是, 垂首起身, 黯然离场。
跪
离开书房,宁樱努力抑制住内心的雀跃,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黯然神态回了下人房。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委屈,她故意把门关上,小声呜咽起来,实则美得不要不要的,拾包袱跑路的动作麻利得很。
外头有仆人听到呜咽声,好奇上前询问。
宁樱立马抹了两滴水到眼底,伪装成泪痕,开门时特地拿手帕擦拭,表现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那仆人是名粗使丫鬟,叫小翠,见她伤心难过,好奇问“阿樱姐姐怎么了”
宁樱没有说话,只转身默默拾床上的包袱。
小翠瞧见了异常,又问“阿樱姐姐这是要走吗”
宁樱沉默了许久,才神情恍惚道“我今日便要离府了,方才郎君把我打
听到这话,小翠明显吃了一惊,一时不知作何应答。
宁樱把平时的衣物折叠好,面上很是
另一边的李瑜二人酒足饭饱后便撤下了膳食,袁杰和他都饮了不少酒,他安排客房供袁杰休息,自己则坐
宁樱被打
崔氏是奶娘,李瑜打小就由她看着长大,主仆间的情分比较亲近些,便前来书房询问。
李瑜坐
李瑜隔了许久才指了指面前的渔翁,道“换成这个了。”
崔氏皱眉,她不懂画作,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画很值钱吗”
李瑜失笑,“不知道。”
崔氏走上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皱眉道“二郎是不是喝糊涂了,宁樱可是你费了心思请宫里嬷嬷来伺候你的贴心人,怎么说打
这话李瑜不爱听,偏过头看她,眼神犀利道“我难不成还不能打
崔氏重重地叹了口气,着急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是觉着她毕竟伺候了二郎你好些年,受用得也合意,一下子换了他人,必然不会那么顺心。”
李瑜无所谓道“再寻一个便是。”
崔氏还要相劝,“二郎”
李瑜有些不耐,“去把宁樱的卖身契拿来。”
“这”
“还愣着做什么”
见他态度不愉,崔氏只得闭嘴,前去取宁樱的卖身契,途中她特地去看了看宁樱。
当时宁樱正
以前她们还以为李瑜对她有多上心,结果说打
蔡三娘不擅长
美月性子直,想不明白宁樱怎么就被打
一旁的蔡三娘呵斥道“主子的事,莫要多嘴。”
美月闭嘴不语。
蔡三娘叹了口气,看向宁樱道“做奴婢的终是身不由己,往后去了袁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
宁樱点头,“三娘的好意,阿樱都记着。”
蔡三娘颇有些遗憾,“我原以为你”停顿了片刻,无奈道,“罢了,不提也罢。”
宁樱默默地用饭。
也
她直接朝宁樱走去,问道“书房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二郎打
宁樱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把情形跟她细说一番。
崔氏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这会二郎让我取你的卖身契,等会儿你过去求个情,说不准他一心软就回了。”
宁樱苦笑道“让崔妈妈费心了,郎君是个爱面子的人,又是君子重诺,奴婢若哭哭啼啼求他开恩,必会惹得他厌烦。”
崔氏沉默。
宁樱怕她插手把这事搞黄了,继续劝道“事已成定局,崔妈妈对阿樱的好阿樱都记
崔氏跺脚,忍不住戳她的额头,“出息”
宁樱娇怯地缩了缩脖子。
崔氏恨铁不成钢道“去了袁家,你以为就会有好日子过吗”又道,“女郎家,到底经不起风吹雨打,二郎待你算得上不错了,船上的人不争气,岸上的人干着急也没用。”
宁樱垂首不语。
崔氏重重地叹了口气,糟心道“这或许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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