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昭廷理直气壮道“驸马你是蠢货不成这般热的屋子里头,你给本宫裹什么狐裘热得本宫眼眶子都出汗了,还不给本宫解了去”
眼眶子能出汗
这借口倒是找得稀奇。
晏昭廷笑盈盈的垂眸看着凤灼华,想着她前头说的那些话,更是忍不住眉眼宠溺的抬头拍了拍凤灼华那毛茸茸的脑袋“殿下,这的确是臣的不是,是臣不曾顾忌到殿下急切关心于臣的心情。”
晏昭廷这般说着,当下也不说破凤灼华情急之下找得那蹩脚借口,而是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握着那方细软的帕子,抬手轻轻擦过凤灼华的脸颊处的泪痕。
薄薄的唇瓣微勾,那股子温润中偏偏带着沙哑的嗓音,他看着凤灼华徐徐道“臣知晓殿下便是这般
是吗
用性命起誓
家族的生死存亡面前,是她一人的生命能比得过的
若是真能比得过,前世他就不该远远的把她送出去,让她惨死异处。
听得这话,凤灼华眼眶处那阵微酸的热意渐渐散去,前头被气得已不知去了哪处的理智回归。到底这人是她亲手伤的,若是留了疤痕那可不好看了。
于是,凤灼华佯装认真观赏着手中那锋利的匕首,而她眼眸的神色却是不经意般的扫过晏昭廷的伤口,最后她嘴角抿了抿,还是忍不住对着外头喊道;“花嬷嬷可
“殿下,老奴
凤灼华轻咳一声,对着外头的花嬷嬷喊道“嬷嬷你去准备些包扎伤口的药材,另再叫个手脚麻利的婢女进来。”
伤口,药材,婢婢女
花嬷嬷当下一惊,也顾不得那么多,情急之下便直接推门而入,等脚步匆匆忙忙饶过屏风那头的时候,却是见得晏昭廷端坐
而自家殿下呢,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上头还沾着血迹呢
认证物证具
花嬷嬷看着当下的场景,再对上驸马爷那黑沉沉的带着杀意的目光,花嬷嬷面色一白,皱着一张菊纹老脸笑的比哭更难看,最终抖着嘴唇由衷夸道“殿下真是好身手。”
可不是好身手么,毕竟能让宁国公府世子爷见血,这个事儿若是传到外头的,她保不准就被那些个痴迷着晏昭廷的贵女给生吞活剥了。
等花嬷嬷离去后,这也就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外头便一个声音小心翼翼道“殿下,奴婢能否进来。”
这声音
凤灼华眉梢一挑,她听着竟是有几分熟悉。
来人绕过屏风小心翼翼行至凤灼华身前,而后恭敬行礼道“殿下万安,奴婢昙笑。”
昙笑
凤灼华一愣。
这时候才抬眼认真打量上跪
杏眼、圆脸,鼻子不见得挺拔,但是圆润得可爱,看着依旧是个憨厚的姑娘,并不是那种出众的五官,偏偏的那肤色却是极好的,就这般硬生生的给她的外貌加了数分亲切之意。
只不过这昙笑二字,昙花不过转瞬即逝东西,寓意不好。
所以这丫头前世最后一遭遇了她,又为了护她,才与她一同死于大梁与大晋国的天险之下。如今倒是没想到处理了翠娥那吃里扒外的丫鬟后,这昙笑便是又从新入了她的眼。
凤灼华仿若是不经意,伸手敲了敲湘妃榻那处实木的榻沿。
而后,她抬手指着昙笑道“昙字
昙笑先是一愣,而后她赶紧恭恭敬敬的对着凤灼华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颤抖“是,奴婢谢殿下大恩,奴婢今后定是全心全意伺候殿下,哪怕是豁出性命去也值。”
豁出去性命吗
前世可不就是这般,只是这一世若是再到了那种时候,为她豁出性命去那却是不值当的,所以这如今初见凤灼华才会忍不住改了昙笑的名儿,叫如笑。
春山如笑,多好的寓意。
再等些时候,那陪着太后去礼佛的春山便要回来了。
等春山回来后,凤灼华便让春山带着如笑,好好的学些东西,等到了嫁人的年岁,她便早早的把她们都找了个好婆家嫁了去。
万一她日后有个意外,这辈子,总不能让那些关系她的人,都为了她陪葬去的。
凤灼华想着这些,她抬手指了指这时候一直沉默于一旁的晏昭廷,对着如笑道“你便把驸马爷的伤口给清理一下,顺便换了药去。”
给驸马爷处理伤口
如笑浑身一抖,看着手中托盘里头花嬷嬷交给她剪子纱布瓶瓶罐罐,又看了看此时面带杀意的驸马爷。
最终如笑战战兢兢起身,而后她又战战兢兢对着凤灼华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殿下,奴婢该死,奴婢不敢。”
听得如笑的声音。
凤灼华转头便对上了晏昭廷那张来不及起的凶神恶煞的脸,气得凤灼华实
而后她咬牙切齿看着晏昭廷道“驸马这般神态想要如何想要当着本宫的面,流血身亡,再让本宫担上一个苛待驸马的名声”
然而晏昭廷听得凤灼华的话,却是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
而是学着凤灼华的样子,对着她的耳畔声音沙哑道“殿下,臣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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