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很快就把衣衫做好了,老板娘亲自送到府里。
舜音看过后很满意,让萌兰打赏了老板娘。
老板娘离开后,舜音淡淡吩咐“把以前的衣裳都烧了。”
曲氏给她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想再留。
冰兰和萌兰一喜,立刻照办。
舜音去屏风后换了一件芙蓉色的罗裙,衣衫上用银丝绣着芙蓉花,轻薄的纱带束着曼妙的腰肢,裙摆层层叠叠,清丽而不失优雅。
郑恒庸和曲氏坐
曲氏看了一眼郑恒庸,仿佛很为难一样,欲言又止地开口,“舜娘,你天生长得媚,平日打扮要多注意一些,否则容易让外面的人误会你是轻浮之人。”
舜音眸色转动,弯唇轻笑,“曲姨娘,我的面容长相是父母给我的,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曲氏抿了抿唇,求助地看向郑恒庸。
郑恒庸低头看向舜音身上的裙子,一张脸都皱了起来,“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为父一直教导你要低调内敛,怎可如此奢华放肆”
舜音唇边笑意泛冷,“父亲,我今日穿的衣裳只是普通女子常穿的款式,既不华丽也不轻浮,瑶芸平日穿的比我还要奢华,你怎么从来都不管束她”
郑恒庸脸色难看,甩着袖子道“你怎么能跟她比你母亲为你而死,多少人都关注着你,你但凡行差踏错都是
“以前是我想错了,我母亲若是活
舜音嗤笑,他们向来都是如此,让她觉得母亲的死是因为生她,令她背负罪责,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不敢笑、不敢打扮,明明是如花年纪,却生生活成了七老八十的沉闷样。
舜音沉默地看了郑恒庸一会儿。
她早就已经看透了,郑恒庸这个人,自私而薄情,
她以前听从郑恒庸和曲氏的话,以长孙家的颜面为己任,担心说多错多,为了维护郑恒庸的颜面,
郑恒庸气急败坏起来,“总之你不许再穿这样的衣裳招摇过市”
舜音淡定地抚了抚衣袖,“请恕女儿难以从命。”
反正他们不能把她衣服扒下来,他们高不高兴,又与她有何关系
曲氏眨巴眨巴眼睛,
她虚伪地笑了笑,“我不是埋怨你买的东西多,只是,我担心你被人骗了。”
“姨娘放心,我没有被骗,那些东西都是我买的。”舜音干脆利落道“姨娘既然管着家里的账本,就理应给我付账,日后再有店家来找你要钱,你直接给他们便是,他们不敢骗将军府的钱。”
他们既然不讲理,她又何须跟他们讲理。
曲氏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觉得心疼的像滴血一样。
她连忙示弱地看向郑恒庸,语气委屈,“老爷,你看这”
郑恒庸立刻冷哼一声,对舜音横眉竖眼,“府里没有那么多银子给你挥霍,你想买东西就自己付钱”
“没有银子”舜音惊讶的低呼一声“外公这些年的饷银和陛下御赐的金银财宝可都
长孙雄远
曲氏一听要查账,立刻急了起来,连忙道“有银子,怎么会没有银子呢,舜娘,别听你爹爹瞎说,他平时不管账,不了解府里的情况,我就是随便问问,既然都是你买的,下次我直接把银子付给那些店家便是。”
舜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对了,我昨天又买了几个喜欢的古玩,店家今天应该会来找你要银子,你记得把账清一下,不多,应该就八百多两。”
曲氏猛的吸了一口气,脸色
舜音懒得跟他们继续浪费口舌,直接转身离去。
她敬他们,他们便是长辈,她不敬了,他们便是无关紧要的人。
曲氏
结果她刚迈出府门,就被墨醉白的人给绑了。
一个时辰前,墨府。
江非慌慌张张地跑进门,对着墨醉白行了一礼,连声禀报道“主子,今晚就是庙会,可我们找来扮观音的那名女子被蜜蜂蛰了,现
墨醉白坐
这个理由实
江非叹气,“现
墨醉白放下手里的书卷,直接道“换人。”
“无人可换啊。”江非急道“之前找的那几位女子,您都说不行,早就已经都被我们送回去了,就算能找回来,恐怕也不符合您的要求。”
大邺朝这些年太行教盛行,百姓信奉国师师羲和,更胜庆陵帝,这几年太行教大有凌驾于皇权之上的架势。
今天是太行教的朝圣日,也是一年一度佛教庙会的日子,两个日子撞到一块,庆陵帝暗中下令,让墨醉白盛大举行这次的庙会,最好能引起全城轰动的效果,把人都吸引到这边来,直接压过太行教的风头。
庙会年年都会有人扮观音,今年他们千挑万选了一位女子,样貌、仪态都极为优秀,经过严格训练,就为了
墨醉白眸色微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距离庙会开始只剩几个时辰,确实都不及找新人。
江非
墨醉白拧眉,“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上谁了”
江非赶紧提醒,“就天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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