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谢琼琚终于忍受不住,伏
夫妻间这点事,痛或欢
唤手足同胞算什么
然而身后男人闻言却笑了笑,吻过她薄汗黏湿的背脊,停下了动作。
须臾,他将人面庞拨转,凑上去抿她唇瓣最后的一点瑰红口脂。方心满意足将人从桶里抱回榻上。
殿中沉寂,一袭阴影落下来。
谢琼琚知道他立
两年多来,她也算摸清了他的习惯。
每回完事,他便总这样居高临下地看她。然后俯下身来,譬如此刻,擦拭她身上残留的水珠,慢慢绞干她的长
今日他心情甚好,闹得久了些,她晕过一回。于是他还不忘给她按了会
待这些事毕,又将被衾给她盖上,方才抬步离开。
“阿弟”谢琼琚尚且保持着侧躺的模样,苍白的面颊突然浮起一抹恍惚的笑意。唯口中喃喃,唤着她为数不多的血亲。
“谢家郎君又高升了,王妃便该想点这等子高兴的事。”奉命入殿来的嬷嬷掀开被褥,面对榻上人满身青紫痕迹,已经不会有太多惊讶。
只一边劝慰,一边给她将反绑
臂膀被反剪捆绑了一个多时辰,纵然方才已经被松骨按揉过,但依旧僵硬而麻疼。谢琼琚缓缓翻过身,仰躺
被勒得太紧,又
“随你如何改变,单就这双眼睛,我看一回就不会忘记。”
脑海中突然闯入一个声音。
谢琼琚艰难地抬起手,抚摸自己的眼角,慢慢滑向眉梢。
很久前,她也遇见过良人,有过一段良缘。
他给她画眉,如是说。
可惜,她亲手斩断了姻缘。
为家族二嫁,成了如今的中山王妃。
“阿弟”她又低低唤着,目光越过身畔给她上药的嬷嬷,往外头望去。
仿若寻找她最后的依靠。
“谢郎君升了三品中郎将,给殿下长脸。殿下高兴,许他来这处多陪您两日。”宋嬷嬷低着头,将膏药盒盖上,换来一旁的红花油
许是感受到谢琼琚投来的目光,宋嬷嬷头压得更低了。
每回主上来这别苑,都是她带人提前绑好王妃,蒙住她的双眼。虽说是奉命行事,但她恻隐之心,多少有些可怜眼前的女人。
好好的高门贵女,被明媒正娶迎入王府的女人,床帏间竟被如此磋磨。
“难得他
“估摸酉时那会”宋嬷嬷抬头看了眼滴漏,“王妃可休憩片刻,醒来正好与谢郎君共用晚膳。”
谢琼琚点点头,“让司膳多备些我阿弟爱吃的膳食。辛辣、温补类的且免了,阿弟打小的毛病,肝肾阴虚,用不得这些。”
“每回谢郎君过来用膳,王妃都如此提醒,婢子记下了。”宋嬷嬷给她继续按揉膝盖,见榻上人渐渐阖了眼,不由再次提声唤她。
谢琼琚睁开眼。
“王妃,纵是谢郎君再官居高位,也是臣,殿下是君。”宋嬷嬷目光
“我不会自寻死路,连累我阿弟的。”谢琼琚重新合了眼,笑道,“这些年,你瞧我说过一个字吗”
嬷嬷闻言,看榻上人沉静淡漠的面容,唯有
殿中只此主仆二人,谢琼琚困乏不堪,合眼便起了睡意,周遭很安静。
脑海中昏昏沉沉,她又想起中山王。按理,受他如此折辱,她该对他闭口不谈。可是近来,她总是想起他。
中山王齐冶,她的第二任夫婿,
至少不是禽兽。
最开始,他甚至可以接纳她的孩子。
那是延兴十年的事了。
延兴十年,她与贺兰泽新婚刚满周年。
这年九月,父亲病逝。
入殓当日,定陶王齐准谴人送来一封信,指名是给谢琼琚的。
信上言,其夫非袁氏子,本名贺兰泽,乃废太子遗孤。谢氏阖族包
谢琼琚信毕,回望四周,她的胞弟族兄都不
送信人附耳低语,诸公子皆
为保家族安稳,洗清罪名。
这日晚间,谢琼琚给了贺兰泽一封和离书,挑断他一根手筋,将他赶出谢园。对外称其
谢氏女雷霆手段,如此换回了被定陶王求困
然,筋断能续,非命断不可重来。
定陶王并不满意此举。
言语间不肯将此事压下,欲要上达天听。
彼时时局,定陶王和中山王夺嫡已白日化,双方都
谢琼琚既已无夫,便可入定陶王府为王妃。如此,他便也不再追究那废太子遗孤是死是残。
左右对面的中山王才是他的劲敌。
去做定陶王妃,换族人脱困,换贺兰泽不再被追杀,谢琼琚觉得是一桩很好的买卖。
然胞弟谢琼瑛却不同意。
“阿姊,我们可以反将定陶王一军。”他道,“左右是为了家族,既然非嫁不可,阿姊何不择取中山王”
堂屋深深,烛火静燃,窗牖上投出姐弟二人互为依靠的身影。
谢琼琚听明白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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