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一直如此时好时坏”
“够了那是筋骨一科最好的大夫。难为你假戏真做，是不是还觉得一举两得又可以避开给孤作画，又可以搏孤同情”贺兰泽触上她额角，拂过上头稀薄汗渍，“看看，多逼真。是疼不假，但是疼
“你不觉得难看吗”
“还是说，孤待你太好，区区皮外伤便火急火燎给你召来最好的医匠，反倒是让你弄巧成拙了”
“我”谢琼琚看他又看自己的手。
确是疼啊。
她没有说谎。
然而方才的大夫说她没事，所有的大夫都说她的手好好的。
可是这些年是真的疼
她还
“你要做什么”衣衫被撕开半截，背脊裸
身下榻椅冷硬，背上笔锋湿寒，他的话落下让她愈
“是该孤问你，你要做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待我”他说，“既然你不愿意侍奉孤，便孤侍奉你。不愿为妻却甘为幕宠，便也莫谈什么宠不宠”
落笔点点，曲直长短，谢琼琚不知他绘的何物。只知他落笔渐重，这晚压抑的怒气随着半盏朱墨泼洒
声声喷裂
“你为何要这样满腹心机皆算
“你敞亮些说，挺起背脊硬气点说，我会不答应吗到底是你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还是我
“回回让好好说话你偏不肯，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自贱自伤半点不自爱的手段”
“为了一个孩子你先是你，谁都没你重要”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
一路钗环散落，衣衫褪，她被他怒斥着拖入净室，扳过面庞对着一张矗立的巨大铜镜。然并未待她看清，就被扔入了汤泉之中。
他将她抵
是后悔作了那幅画。
“是我的错，竟还妄想着往昔种种”
“我妄想”
谢琼琚被抵
然而后头话语刺激，她神思崩溃，只拼命想要挣脱。
上头残剩半支红梅。
细雪皑皑，红梅初绽。
那是他们初遇的样子。
“别拭”
“不要拭”
她喃喃自语，话出口即散，淹没
“别擦”她眼泪朦胧，不住地扭过头，眼见那支梅花凋零，而后背被推搡的力道
汤泉温水化成了滂沱大雨。
她的花，落
她的郎君，倒
“放开”
“放开我”
“不许碰我”
“别碰我”
她撕心裂肺喊出声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转身将人推开，一直推到另一处池壁上。
“让你别碰我”
“不许再碰我”
泉水汹涌，水花四溅。
她拨下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水静波平。
唯余她的喘息声。
和从男人水汽氤氲的胸膛上，滑落的一滴一滴的血珠入水的细微声响。
每落入汤水一颗，便晕开一圈涟漪，泛出浅淡的红。
“你”男人眼尾烧红，拔出没入半寸的簪子，掷
谢琼琚立
仔细看，反复看。
“蕴棠”意识消散沉入水中时，伴随着四溅的水花，她低低唤出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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