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摸多久了啊”
徐枝月手上的动作没停，“今天才开始练。”
“没摸过啊，怪不得。”学员殷勤地走得更近，弯身探手，“你这个方法不对啊，手应该这样”

男学员三十七八岁的模样，头顶
他
运气好能揩得到油，运气不好揩不到也没什么损失。女生嘛，尤其是这种年轻的，脸皮薄得很，最多就是躲开。看她们红了脸的气恼样子，他也有点满足的爽感。
“哥好心教你转方向盘啊，手抓这里，”秃头男笑出半口
徐枝月压根不信他的说辞，“不需要。”
“长得这么温柔，说话挺冲啊。”秃顶男回手，蹭了蹭下巴的胡渣。
这个女生比他以往搭讪过的都要漂亮，冷淡一点凶一点没关系，可以原谅。秃头男倚上打开的车门，“美女你还
徐枝月已经有点反胃了，“关你什么事”
“遇见了就是缘分，和哥聊聊天啊。”秃头男的目光从徐枝月白嫩的手挪到水灵秀气的脸，“哎，咱们驾校有个妹妹长得有点像你啊。不过她不经常来，也没你白没你漂亮。”
“你今年多大了啊有男朋友没有”
徐枝月扬了扬手机，“再吵，我就喊我老公过来。”
秃头男有点意外于她已经结婚，也意外于她这么刚，“聊个天交个朋友而已”
徐枝月嫌恶地打断“请离我远点，多谢。”
她这一句的音量不小，有附近休息的学员陆续看向这边来了。秃顶男怕丢脸丢大，讪讪地走开，假装无事
徐枝月揉了揉手腕，一丝不苟地继续练。
练到自我感觉达到教练说的标准，徐枝月一看时间，十点四十多分，她已经转了超过一个半小时的方向盘。
徐枝月下车，喝了两口家里带来的鲜榨果汁，问不远处正空闲的教练“我可以练新的项目了吗”
“让我看看练得怎么样了。”教练丢掉烟头，踩了踩，走向报废车。
徐枝月坐上驾驶位，按他之前教的，操作了一遍。
“差不多了。”教练挑不出毛病。
徐枝月顺势，“可以教我练下一个项目了吧”
教练环顾一圈场地，
“好吧。”徐枝月低头看向有点
又练了几十次“向右打满”等，徐枝月搬了张小板凳，坐到树荫下等待，顺便看看场地里的教练车们走全程有哪些项目。
有辆车
咦
隔着六七米的距离，徐枝月看到驾驶位下来的女生的正脸。
有点眼熟，长得有点像
“那个姓曾的小姐姐和你是姐妹吗”
徐枝月“不是。”
姓曾肯定是曾瑜了。穿进书里这么久，都没打过照面，没想到
“我见你们长得蛮像的哎。”男生扶了下眼镜，好奇，“那你们是亲戚她介绍你过来学车的”
徐枝月“我们互相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关系。”
强行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她们同
“竟然不是亲戚”男生惊奇地感叹，“你们这也太巧了。”
徐枝月笑笑，“确实挺巧的。”
结果后头还有更巧的。
戴眼镜的男生和徐枝月同龄，活络地找话题和她闲聊。徐枝月闲着也是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
他们聊到为什么要选自动挡时，有个学员忽然喊了句“艹豪车”，然后眼镜男跟着看向徐枝月身后，眼睛都看直了，“迈巴赫哎”
“这车至少得几百万”
“艹真帅”
徐枝月若有所感，侧身回头，岑格非正向这边走来。
男人身高腿长，穿着件和她同款的白色短袖，一贯冷冽成熟的气质里，糅合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少年感。
“你怎么来了”徐枝月鼓了鼓腮。
岑格非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她身旁的男生，“来接你回家。”
徐枝月“我没这么快回去。”
岑格非自然地帮她挽好颊边的碎
见状，眼镜男默默地识相地带上小凳子去另一棵树下。
其他几个原本对徐枝月有小心思的学员，目睹了这番场景，也自惭形秽地歇了心思。
“今早练了什么”岑格非问。
“啊，转方向盘。”徐枝月有些心不
“转得怎么样了”
“合格了吧。就，学员太多了，车不够，所以我得等。”
夏末的风吹过，枝上的叶片沙拉拉地摇动，漏下曳曳的光斑。
徐枝月碰了碰岑格非的衣角，心情微妙地小声问“你觉得我和那个女生像吗”
“哪个”岑格非的目光落
徐枝月“东南方向的路边。”
岑格非看了一眼，客观地回答“下半张脸有些像。”
“
总之今天一看到曾瑜，又看到岑格非，想到原著里说曾瑜
“没留意过。”
岑格非的记忆力不错，也仅记得上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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