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那个梦了。
这个梦秦狰做了好多年了,而每个梦,梦中的情景都是永远不变的他从秦家宅子出来后上了那辆车,然后就是梦醒。
偏偏今晚的梦和以往有着不同,梦里多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梨花白的羽衣,像是捧莹莹的雪蹲
他身侧这一切都与周围阴郁的秦宅格格不入,就像破开夜色的一缕银白月光。
少年的出现太过突兀,梦里的秦狰并没有
看完就忘了,毕竟又不是什么熟人。
倒是少年身前的那朵昆山夜光叫秦狰更
秦狰自嘲地笑了一声,然而他唇角才刚刚勾起的轻微弧度,
就像梦里的那个他一样,冷漠而疏离。
第二天是周日,秦狰
他要么
沈听弦可没秦狰这份闲情雅致,加上他那边出了点事,所以他一大清早就跑了,也没和秦狰打个招呼,导致范阿姨还多做了份早饭。
范阿姨有些疑惑“沈先生这么早就走了呀”
以前沈听弦
彼时秦狰正
简烁柔被狗仔偷拍到和一个神秘男子出入火锅店,揽腰搭臂,姿态亲昵。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的秦狰不认识,他也不是沈听弦。
“不用管他。”秦狰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觉得沈听弦的头顶比他那盆昆山夜光的叶子还要绿。
“诶,好。”
范阿姨应声道,不过她
不过范阿姨很快就将自己的猜测给推翻了,沈听弦和秦狰多年好友,要是他真的
难道真的只有她才能听到书房里那诡异的戏曲声
范阿姨眼睁睁地望着秦狰神色如常的走进书房,心中惴惴不已。她不知道的是,秦狰还真不怕书房,而书房中那个诡异戏曲声的制造者柳寻笙,反倒是更怕秦狰一些。
今天艳阳高照,按照昨晚秦狰想要把他放
秦狰也的确这么干了。
这使得柳寻笙整个身体都沐
柳寻笙又疼又懵,呆呆地望着秦狰,男人也垂眸看着他,随后一拉窗帘,将他隔绝。
这、这人真是好过分啊
柳寻笙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呜咽了两句,又怕被人
“呜”
秦狰听见这道几乎轻不可闻的哽咽时也怔了一瞬,他放下手里的书,掀起眼皮朝窗户望去。
如果没他没听错的话,那哭声应该就是从那传来的。
可是窗户那里除了两盆花什么也没有,更不可能会有人
秦狰心中虽未起疑,可还是起身朝着窗户那边走过去了。
柳寻笙能察觉到秦狰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男人的步伐不疾不徐,踩着地板也没
难道他的哭声被秦狰
这个念头出现
而这时秦狰垂
柳寻笙望着那只大掌朝自己越靠越近,害怕得连哭都不会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他的叶子要被揪光了
但过了许久,柳寻笙也没感觉到身体有哪里
秦狰把他挪回去了。
挪到窗户的阴凉处,和春剑兰靠
不仅如此,秦狰还从书桌脚边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个白袋子,用小铲从中挖出些深咖色颗粒状的东西,拌盖
柳寻笙用埋
这是他们昆山夜光很喜欢的肥料,他们长
柳寻笙歇了哭,还
柳寻笙“”
明明长毛的是他的叶子嘛,他哪里有毛他的花那么大那么白还很好看呢
今天秦狰做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柳寻笙完全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好像打一棍子给颗甜枣似的。嗯给磷肥,磷肥好香噢。
但是揪叶子还是很痛的
今晚再到他的梦里去看看吧。
隔着一扇窗帘,柳寻笙并没有看到秦狰把他揪掉的那半片子夹到一本书中去了。
那本书其貌不扬,封面被人用纯黑色的封皮给盖住了,除了黑什么都看不到,旁人只有将这层封皮撕去,才能看到那本书的书的书名叫做牡丹大全。
秦狰没养过牡丹,不过现
他新购来的这本牡丹大全书中记载昆山夜光,性喜温暖,喜光,忌积水,耐旱耐寒,充足的阳光对其生长较为有利。
秦狰看书里都写了昆山夜光喜光,那就得多晒晒太阳吧可书里又写了,太过高温也不行,温度太高昆山夜光就厥过去了,整个植株会呈休眠状态。
他刚刚站
至于揪掉那半片叶子嘛,纯粹是秦狰强迫症犯了,看不得叶子缺了半边,干脆就整个揪掉夹进书中做书签算了。
昨天扔叶子扔的太快他没注意看,今天仔细一看,只见那昆山夜光的叶背后面密布细白绒,摸上去柔柔软软的,没有半点“花中之王”应有的霸道,反而还有种可怜柔弱的感觉
秦狰轻嗤,摇了摇头将牡丹大全关好放进书架最里边。
这本书本来就用黑纸包了层书皮不引人注意,再被秦狰这么一
兰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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