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方茹端坐
“母亲”傅云婉抽泣地喊道。
方茹微微叹息地说道,“傻孩子,这天底下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快歇了眼泪,别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
“可是母亲,女儿还想再侍奉父亲母亲两年,求母亲成全。”傅云婉咬了咬唇,脸色泛起一抹苍白,但还是执拗的说道 。
方茹心中已然不虞,面上却笑道,“我与你父亲身体都还康健,府里还有这么多仆人呢,最不济还有你大嫂二嫂,哪里就要你费心劳力的伺候,再则宸王府离着我们侯府不过几条街的距离,你若有心,婚后时常回府探望一二,母亲就心满意足了。”
傅云婉闻言面色灰败,心中却还有几分不甘。
她知晓就凭父亲如今的地位,想要摆脱这桩婚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难就难
“母亲我我”
见还她吞吞吐吐,方茹目光一凝,带了些许严厉,“怎么,可还有不妥之处”
被方茹一问,傅云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半句央求的话也说不出了。
方茹面色这才转为晴朗,笑眯眯地劝解道,“女孩子嘛,嫁人之前都会患得患失的,母亲是过来人,明白你的感受,等熬过了明天就好了。”
说完,她的目光才转到傅云婉那磕破的额头上,颇有几分歉意地说道,“瞧我,光顾着说话,竟是忘了你还带着伤,紫竹,快去给小姐拿最好的伤药来。”
不多时丫鬟拿了伤药回来,方茹亲自递到傅云婉手中,不免又唠叨了几分,“你说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作践自己,万一要是落了疤,悔不死你。”
“多谢母亲关心,女儿知晓了。”对着面前絮絮叨叨的嫡母,傅云婉没了心思应付,心灰意冷地吿了退。
傅云婉回了自己的院落,望着冬日里没有半分绿意却处处彰显致的院子,一想到那宸王府如今落败得还不如她这个庶女的院落,顿觉委屈。
人人都说父亲如今
如果可以她宁肯
就
“那是谁”傅云婉蹙了蹙眉,低声向身后的丫鬟询问。
有眼色的丫鬟见状,急忙出去问询了一番,回来回话道,“回小姐,打听清楚了,方才那位是陆府的表少爷,特意来参加小姐明日的婚宴。”
丫鬟一说,傅云婉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正是那位全家殉国于战场的陆老将军嫡孙,也是她亲姑姑的儿子,她的表弟陆乘舲。
小时候,他们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那时候父亲还
“难为他有心了。”傅云婉听罢点了点,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欢喜。
紧接着丫鬟又从手中拿出一张礼单,恭敬递到傅云婉面前“小姐,这是表少爷托人送来的添妆礼”
丫鬟也清楚傅云婉不喜这桩婚事,说话都战战兢兢的。
傅云婉接过随手翻了翻,兴致不高地吩咐道,“和其他的礼单放
丫鬟照办。
愣神间傅云婉突然想到她与这位表弟的生辰也就相差了一个月,忙招呼一位丫鬟上前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表少爷可曾婚配,若是已成婚,我们还需补上一份回礼。”
丫鬟领命,不一会就问询清楚,老老实实说与傅云婉,“回禀小姐,表少爷并未婚配。”
傅云婉颔首,颇感慨道,“也是,他家如今一个大人都没了,这婚嫁一事怕是连个张罗的人都没有。”
正说着,突然起了风,翻起了她前几日落
目光一撇,好巧不巧,话本正好翻到圣君误打误撞,巧娶萧郎这一回,让傅云婉陡然一征,一个可怕的念头猛然
谢安澜进了胜安赌坊,别看赌坊外面的大街冷冷清清,赌坊里面却是火热得紧。
各色各样的人混
一张张赌桌上都围满了人,全都紧盯着庄家手中的牌或骰子,或紧张或兴奋的早就忘却了自己的身世,眼里只有输赢。
“宸王殿下”
就
谢安澜认得此人,正是这胜安赌坊的掌柜李有乾,人如其名,很有钱。
“李掌柜。”谢安澜也勉强打了个招呼。
听见谢安澜礼貌的称呼,李有乾愣了愣,倾刻间脸色就变得受宠若惊起来。
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宸王有多恭敬呢。
“行了,别装腔作势,本王来你这儿,又不是来看你的。”谢安澜屏住呼吸,根本不吃李有乾这套,他现
“是是是,宸王殿下请跟我来。”李有乾见谢安澜还跟以前一样,瞬间放缓了心态,迎着谢安澜去了二楼。
“殿下今日还跟往常一样”到了二楼,李有乾按照惯例问询了一句,只话音刚落,脸色就变得难堪起来。
谢安澜将他的反应都看
李有乾斟酌半响,这才慢吞吞回道,“殿下前些日子
谢安澜冷冷地看了眼李有乾,什么规矩不规矩都是放屁,他这样说不过是吃准了原主的好面子。
原主再不堪也是个王爷,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就是尊卑有别,就好比来这赌坊,除了天字号包厢,别的一律看不上。
而这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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