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事情再起变化之时,刘二郎居然来了。
张小碗见到了这个所谓当官的舅舅,长得甚是威武高大,而这时刚刚都叫嚣不已的族老一看到他却像是莫名蔫了气,抖着身体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当下,刘二郎
那两个刚要大叫,嘴又被堵严实了。
刘二郎脸色暗沉,站到了里面听闻了他来了就
“这是为何,为何”刘三娘
这是为何没有多久就已明白。
因为刘二郎欲要替她给张小碗结一门亲。
他
而自他回来,知晓了当年他离家时
因之刘二郎先前不是他那派的人,而忠王爷的营门自来难进,他只有跟上峰以两家结了儿女亲事的事担保,才能把这位置留给刘二郎。
刘二郎一着家就接到了京城里的信,与刘姜氏商议此事,希望让刘三娘的大女儿这个年龄正好合适汪家大儿子的外甥女结了这门姻缘,让刘姜氏请张阿福和刘三娘过来商量。
这本来简直就是天打到他们头上的好事,刘姜氏万万没有想把这等好事让给那个这几年居然没穷死病死的刘三娘,她属意她娘家的侄女,而她娘家哥哥也是刘家村比较说得上话的人,见妹夫回来还带了官,而且以后的官会更大,更要紧的是,他还可以把女儿过继过去,嫁给更大的官的儿子,以后他就是大官的丈人了。
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的天大的好事。
这贪心一起,两兄妹一合谋,请了村里最会无赖混事的两个老混帐,塞了他们银子,让他们
反正
两个老混帐其实就是来闹事的,生产本是极危险的事,这种时候闹得越大,还能真容易把人给弄没了。
刘家村的隔壁村子些许年前就闹过这么一次,有家得罪了一人,就让人使了这法子把一家子给弄得最后抹了脖子了事,刘姜氏原本也是这打算,哪想张家出了一个挺得住的张小碗,等到了得了消息的刘二郎一来,这两个原本缩了袖子嚷嚷着查要把一家几口送去见官的老东西顿时就疲了。
刘二郎本被刘姜氏找了借口去邻村办点事,过了两天回来,纳闷本该去梧桐村请人的刘姜氏还
刘姜氏神色落了马脚,刘二郎见她那闪避的神色,当下突然觉得不对,快马加鞭往梧桐村赶来,一到村口没几句就打听到了情况,而果不其然,如此也恰时看到了那两个“族老”要逮张家一口去见官的鸡飞狗跳。
这情况简直就是荒谬极了。
可这时梧桐村的人见刘二郎来了,还以为刘三娘这不尊重当官兄长的,会如刘家村来的人所说的那样被送去见官按罪名,当下本是看热闹的他们立马闪离了张家茅草屋十丈有余,免得沾了晦气。
梧桐村里的人连县官都没见过,这世上多少官他们不知道,无非知道这世道有皇帝,有宰相,更多的就已经不知道了,见威武不凡的刘二郎从马上下来,顿时就觉得他已经是很大的官了,这下觉得张家一口死定了,朱婶子这时刚好从她家刚端一锅熬好的糙米粥过来走到他们围着的位置,一听这消息,当下就软了手,铁锅摔
看热闹的人也有朱家的人,怕祸及本家,见她还敢喊,连忙拖了她走,嘴里训道,“关你什么事她得罪了她娘家,本就该受罚,哎呀,他们家跟你有什么亲,让你这么哭喊着干什么”
边说着,边避讳不及地拖着她走了。
村里人被那朱婶子那一噪子吼得纷纷噤声,这两人一走,他们也做鸟兽状散了,怕看热闹都看出一身麻烦来。
庄户人家是最怕麻烦与惹祸上身,这时看热闹的走了,闹腾的塞着了嘴,张小碗坐
听到刘二郎要把她过继过去当养女,刘三娘
刘二郎急急道,“哪是要抢你女儿,还是你的女儿,一辈子都是,你怎这不懂事,这么好的人家,就算是县里县官的女儿,也找不着这么好的亲家,我替她谋个好亲事,她一辈子都衣食无愁,那汪家大儿我曾也
刘二郎说至此,无法再说下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刘三娘听了此话,哭声渐渐熄了一些下来。
而张小碗的心,此时,却越来越冷了。
那刘二郎继续说道,语气悲凄,“兄长自知对不起你,这女儿我也不敢抢你的,等我休书与我那义兄说清,如若他家愿意你家小碗日后以张家女儿的身份嫁过去,这亲为兄就擅自做主,就替你先应下,如若不行,二哥也没这个脸面抢你的女儿,你看可好”
半晌,里面都没有话出来,只闻一阵低泣声,又过了一会,刘三娘的声音迟疑地传了出来,“这可行”
刘二郎一听她松口,闻言大喜,“当然可行,二哥不抢你的女儿。”
他说着时,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嘹亮,中气十足的声音,“千总,您要的人参,我替您买回来了,都是上了年数的好参”
这时刘二郎眉开眼笑,竟往那房间又走了几步,对着里面的刘三娘柔和了语调说,“好了,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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