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与裴季二人都是承受能力与反应能力极强的人, 所以很快便从再遇和危险交手之中平定了心绪。
华音把方才从小皇帝那处得来的青铜扳指拿了出来,递给他“是皇给的,他让交给你。”
裴季从她手中接了青铜扳指, 清了样式后,对这物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是对给这物的人有些诧异。
“皇肯放心把这扳指给你”
华音对他翻了翻眼皮子“一半一半。”
裴季疑声“嗯”
华音暼了眼他手中的扳指, “只给了这东西, 却没有与说用处。”
裴季一勾唇, 扬了扬手中的扳指,“皇驾崩前,除却与整北镇抚司外, 还留了一支死士给他。”
华音闻言,观察他手中青铜扳指的样式,是一头有着凶猛獠牙狼头。
琢磨后,华音猜测这信物唯有死士能认得出来。而裴季曾是死士, 自能认得出这是什么信物, 因她不知何用,所以小皇帝才会放心地把这东西给她的。
裴季“皇因是怕无人可用,所以才让你把这东西给,让调动死士。”
说起小皇帝的事, 华音想起她与童之前猜测太后是因小皇帝的身世而被血楼要挟的事,她踮起脚尖,
闻言, 裴季眉梢微佻, 随即轻嗤一笑“到现
华音闻言,不解地问“这话什么意思”
裴季负手
听到滴血认亲,华音皱眉“可听说,便不是亲生父子的血也能融到一块去。”
裴季“自不会如此简单,太医做了各样的比对,再有便是皇的长相。”
“像皇”
裴季摇头“像贤仁宗,皇的皇祖父。”
回想起那几乎灭了他满门的人,裴季却是面色淡淡。
“既像贤仁宗,那太后怕什么,总归不会是那穆王之子吧”
裴季“你莫要胡思乱想了,贤仁宗素来不喜太后这儿媳,太后能到贤仁宗的机会甚少。所谓像也不仅是两三分,宫人不敢多言,加之太后心虚,旁人不只是说两句皇与皇祖父相似的话,她又怎会信”
话到最后,裴季再而“且锦衣卫早查了出来,一开始与太后有染的并非皇子,也非王爷,而是那陆殷。”
华音惊“啊”了一声,惊愕得微张嘴,太后曾与陆殷曾有苟且,这是她没想到的,难怪陆殷能如此有把握地拿捏住太后的七寸,原来他便是那姘夫。
恐怕陆殷也不确定皇的身世,但为了拿捏住太后,估摸也做了手脚让太后误以为皇真的是他的种。
华音听了裴季的话,忽反应了来,锦衣卫去彻查,那便是皇授意的。
她纳闷地问“既皇都已经知晓太后做的事,为何还要留她”
裴季叹了一声“那时皇已是病弱之躯,尚未掌权,李家借着太皇太后的势壮大,朝臣多唯其马首是瞻,恐怕一时半会也不能把李家根基砍断。”
华音点头“所以你才会以极恶人面目示人,以此来震慑朝臣”
裴季“嗯”了一声,一笑“不得不说这大字很有用,且做恶人比做贤臣要好做许多,挺舒爽的,可能天生是恶人。”
趣完自己后,裴季又说回了正事“与陆殷交手之际,他透露出血楼不止有八堂,还有第九堂。”
“第九堂”说到这,她又迫切追问“血楼与陆殷现
裴季“血楼被毁,余孽尚
听到血楼已毁,陆殷已死,华音眼一亮,但随即又想到旁的,便没了喜色,她忐忑的问“那沈峋呢”
她与沈峋自小有些谊
裴季倒也没有瞒她,如实“受了些许轻伤,此番入宫,他也来了。”
“他怎也进宫来”
“第九堂的堂主最有可能潜伏
“第九堂的堂主”华音想起太后身边的尚宫,便“尚宫局的刘尚宫,不仅觉得她有问题,便是皇也让小心她。”
裴季办不少的案子,对于细节更是细致入微。
他们都怀疑那刘尚宫,他反倒摇了摇头“若是第九堂堂主这么容易被察觉得出来,陆殷便不说出来了。”
沉吟了一息,微眯双眸“方从陆殷那处知尚有第九堂,你们又恰巧觉得那刘尚宫有所猫腻,算刘尚宫不是九堂之人,估摸与九堂也有所联系,再者”
他目光落
华音微微蹙眉“可陆殷为什么要把这事与你说了,总该不会让你防备吧”
二人目光相视,华音思索了一下,分析“第九堂或许是真的存
华音所言,裴季怎会没想。只是有些事他可不
裴季“如今回来了,你今晚便随出宫,于皇的事,会解决。”
现
华音摇头“不成,现
沉吟了一下,她“等日与那司薄嬷嬷招呼,让她寻借口把调走,待后日晚间再随着当值的乌大统领出宫。”
听到她是随乌大统领进宫的,他忽问“你与乌大统领寻的进宫理是什么”
华音正要开口,想起那理有些荒唐,忽开不了口了。
裴季眼睛素来毒辣,她似有难言之隐,再联想乌大统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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