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是被饿醒的。
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尝过这种饿到极点的滋味。
胃部的肌肉痉挛着,酸苦的胃液分泌出来,像是要将她整个腹腔腐蚀融化了一般。
脑袋像是被铁锤狠狠砸过,一抽一抽疼得几乎要裂成两半。
到底怎么回事!
几分钟之前,她还
一阵地动山摇,大爆。
装备、材料、金币、宝石,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永恒之晶,居然极其罕见地爆了两枚,流光溢铺满一地。
秦苒还来不及高兴,所剩无几的血条被一撸到底,眼前的世界成了黑白之色。
正想启动转生之石原地复活,身周的空间忽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苒苒!苒苒!”
暗哑的语声锲而不舍地钻入耳内,秦苒只觉得头更疼了,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闭过气去,用了最后的力气才勉强撑开眼皮。
明亮的光线映入眼帘,刺得久
秦苒不由地重新合上眼,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凉的空气沁入口鼻,直入肺腑,带着一丝儿说不出的腐臭味儿,扯得心肺隐隐作痛。但比起胃部的痉挛绞痛来,这点不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冰凉粗糙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了极大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断。
“苒苒!快醒醒!”
方才那个暗哑的语声再度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更加重了两分。
手腕上的力道猛地紧,秦苒仿佛听到了腕骨细微的碎裂声,甚至盖过了胃部刀绞火燎的痛楚,痛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次奥!
这什么人啊?!
秦苒想要出声怒骂,可惜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脑子里又乱哄哄的,一张开嘴巴嗓子一阵干涩,只
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明亮的光影渐渐聚拢,片刻后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早知身边有其他人,饶是秦苒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猜到
眼前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年纪,一头灰白的短
“苒苒!”
看到秦苒睁眼,中年女人眸底闪过一道幽光,面上露出又是欢喜又是遗憾的复杂表情。
“你总算醒了,叫王婶担心坏了。”
奇怪诡异的陌生人。
秦苒定定地看了自称王婶的女人一眼,视线转向自己的手腕。
乌黑粗粝的手掌,骨节粗壮,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突起,像极了放大号的鸡爪子。
苍白纤细的腕骨跟它比起来不堪一击,似乎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成两截。
王婶讪讪地笑了一笑,干瘪的嘴唇咧开,就好似僵尸骷髅忽然
枯瘦的手掌松开,眼睛却一眨不眨,仔细地打量着秦苒。
秦苒浑身寒毛乍起,一股子凉意从尾椎骨直达头顶,头皮猛地绷紧。额间的抽疼减轻了些,一段一段细碎的光影交错着一幕幕展开,像是
“……王婶?”
努力许久,终于吐出两个破碎的语音,勉强可以叫人听清。
秦苒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不是哑巴,方才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着实将她吓着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
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嗓子撕扯得有些疼,说话却是顺当了许多。
“你这丫头,是不是睡得久了,脑子睡迷糊了?”王婶敛起笑,顿了片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饿坏了么?丫头啊,你说你也是命大,居然又醒了过来,可惜现
王婶站起身来,指着搁
秦苒正愁如何送走王婶,闻言自然求之不得,连连点头道:“谢谢王婶。”
王婶又看了秦苒一眼,终于转身离开。
秦苒静静地躺
一个是王婶,另一个却是陌生的男声。
“怎么样?”
“醒了。看着神头不错,想来还能再撑上几天。”
“这丫头命真大!”这男声听着似是极为失望,紧接着又试探性地道,“神头不错,你看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王婶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看着不像。反正就是三两天的事儿,急个什么?”
“是是是,都听你的。这两天多来几趟,注意着动静……”
略显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秦苒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总算得空可以了解一下目前的处境,整理脑中乱七八糟的光影碎片。
极小的一间小屋,看着像是用木板随意拼接,墙壁上不少地方留着手指宽的缝隙,外面明亮的阳光能够直接照进来。没有窗,只有之前王婶出去那一扇门,地上裸|露着干燥的泥土,阳关下飞舞着极细的灰尘。
身下一块两尺宽、三尺长的木板,搭
木床边上摆着一个低矮的小桌子,仿佛是用边角木料胡乱钉起来的,四条木腿高低不齐,向着一侧倾斜过去。粗糙的木制桌面上摆着一个大木碗,表面黑漆漆的不知沾了什么,里面清汪汪盛了大半碗水。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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