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噶图裹着黑色貂毛大氅回了自家院子。
万流哈氏打他一进门就开始忙活,帮着除了大氅和帽子、让丫头端烧红的碳盆,接着又捧了碗滚烫的马奶送过去。
噶图喝了几口暖过身子脱靴上了次间暖炕,万流哈氏又立刻吩咐让把炕头烧得再旺些。
他就喜欢她这股子殷勤劲儿,瞧着叫人熨贴。噶图往迎枕上一靠,招了招手,“让丫头们忙去,我有话和你说。”
万流哈氏应了声,到炕沿边坐下。
待丫头们都出去了,噶图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你着,等开春置地买庄子还是盘个铺面都成。”
万流哈氏粗略瞧了瞧,一二百两不等的银票竟有四五张,算是进了笔大钱。她心里高兴,但也知道银子是怎么来的,难免为自家男人担心。
“家里这几年前后也买过两处庄子和几个铺面,银子花出去手里总是不富裕。”她欲言又止地说了句,但既然起了头所幸把话说开了,“爷人家的银子我总悬着心,倒不如把银子攒起来,像三房那样
她话没说完,噶图就气得拍
万流哈氏被训了一顿,心里着实委屈,不禁眼角含了泪,“爷别气,我一心为爷为这个家,只怕为了点银子耽误了爷的前程,让老爷子不喜。”
噶图自是知道她的心,看她又是哭又是分辩也熄了火气,好言好语道“你放心,阿玛主管盛京军政,我又管着旗兵旗民,那些人想编入哪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满人入旗就跟汉人上户籍一样,满蒙汉各八旗,只要编入都算旗人。但
这样论下来,有人愿意花银子买实惠,是两厢便宜的事。
万流哈氏听完边用帕子拭泪边点头,“爷的话,我记下了。我不过是心疼爷操劳又省俭,连过冬的大氅都穿了两三年,往日里更不曾痛快花过钱还要时不时接济我娘家。”她说着,又红了眼眶。
噶图说亲时正赶上准噶尔战事吃紧,阿玛没时间管额娘又是小门小户,本着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和就近原则,与当时军中副将马尔萨身边的参领家定了亲。
好
当年来盛京,噶图一并带上了万流哈氏的娘家人,多年来也很是照拂。
“你看你又说这些,只要你两个弟弟肯上进将来也是咱家的助力。”噶图安慰了句,“咱们靠着阿玛这棵大树,吃穿用度自有份例没必要多浪费银子,等过年时再做新的就是。”
“将来分家谁知道能分到多少,为儿子们得多置家当,握
万流哈氏应了声是,将他说的一一记
噶图闭着眼睛道“许是你多心了。”
万流哈氏却不这么认为,要说外头的事她说不准,可将军府内宅里头的事她还算看得清。“东院常年闲置,每年不过是跟着府里小年扫除时洒扫几下罢了。可这回不一样,我派人去瞧了,还开了库房拿出许多古玩摆件布置,怕是二房的真要回来了。”
要不是她派人去探听还不知道三房竟说动老爷子从库房里拿东西。不过这话她没对自家男人说,噶图虽能算计但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不错。事关他大侄女选秀,即便知道左不过以为拿些女儿家用得着的东西,多半不会说什么,她何苦枉做小人。
噶图“老二驻军
万流哈氏“那老爷子怎么闭口不说还瞒着毓纯要不然就是告诉了毓纯,她跟着一块瞒。反正,里头肯定有事。”
噶图觉得女人就是事儿多爱瞎打听,只要自家不吃亏,其他闲事都是白牵扯力。“甭管有事儿没事儿,你等着不就完了。再说,就毓纯那脾气能有什么心眼儿,还帮着阿玛一块瞒”
男人都粗心,人人都说瓜尔佳毓纯是直肠子狗脾气说急就急,除了使性子没别的本事。可她瞧着,那孩子没那么简单,三房从没
“爷不信就算了。”万流哈氏没再争辩,心里想着毓纯是不是装的且看她这次会不会找三房闹就知道了。
天色渐晚,夫妻两人不再絮叨,着人传菜吃起了晚饭。
第二日,日头高照。
索绰络氏带容秀去了库房。
自从老爷子点头让开库房为容秀备选,索绰络氏的心思就活泛起来。瓜尔佳氏祖上是开国功臣又是上三旗勋贵,库房里不知有多少好东西,小辈里容秀最先选,可得选些顶好的。
但等她进去看见一箱箱的珠宝玉器、成排的古董摆件,旁边屋子里分门别类放着各种上好衣料、皮料,又听说还有专门存放木料、金银器的库房,恨不能成箱往自家院子里搬。
当年她管家时不曾管过库房钥匙,不是富灵阿受了委屈他们家爷借此为容秀求,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瞧见这些东西呢。
最开始,她不过为容秀选些贵重的衣料首饰,每天只拿必要的,观察几日
这次带容秀来是想让她挑挑喜欢的,顺道开开眼界。
当容秀见到满是珠光宝气的库房时,只觉得所谓荣华富贵也不过如此了。将军府里虽锦衣玉食却并不奢靡,这么些好东西放着蒙尘倒是可惜了。
她不禁想摸摸眼前那套缀满红宝石的赤金头面,但未及碰到就被
正经影视大全尽在:Chinalumeng.net 鲁萌影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