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师愁得白头
他不想女儿女婿一直住
蒋赟也有点焦虑,
相对来说, 章翎是心态最好的一个,她并不觉得住出租屋有什么大问题,又觉得她和蒋赟还年轻, 完全可以靠自己来拼下一切。
前几年他们一直是异地恋、异国恋,最近一年才算真正地生活
蒋赟却不依,抱着她说“你没有缺点,我越看你越喜欢,我媳妇儿就是完美的。”
章翎就敲敲他的头, 笑着说“傻子。”
一年来,章翎和蒋赟过的日子其实就如章老师曾经所说,两人各自忙碌,每天能见到彼此的时间并不多。
蒋赟有时候还要出差,抓捕罪犯回局里后要连夜审讯,连着几天几夜都不能去章翎的出租屋。但只要他去了,就会把小屋子打扫得很干净,穿上围裙给章翎做一顿热乎乎的饭菜,这些都是和章老师学来的。
他讲究卫生,回家就洗手,不换衣服不往床上坐,给章翎常备水果、牛奶和常用药,
章翎向来不是黏人的女孩,自己都很忙,更不会去抱怨蒋赟周末没时间陪她。难得的休息天,她有很多事可以做,回家去看望父母,坐
她现
她更享受的是见到蒋赟后,两人一起谈心的时光。寒冷的冬天,窝
她的工作相对枯燥,人际关系也简单,不像蒋赟能到处跑,见到很多匪夷所思的案件,有时候就会感叹一句,人性真的很复杂。
6月17日,章翎迎来她的二十五岁生日,是
说来也很夸张,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章翎的十个生日里,除了十六岁那年和蒋赟一起
这个生日,还是蒋赟第一次很正式地与她一起过。
小蒋警官带来生日蛋糕和一大束红玫瑰,还买了一串铂金项链做生日礼物。
他是真直男审美,挑花的时候也不懂什么浪漫情趣,点名就要红玫瑰,买项链时选粗的,觉得太细的容易断。
把礼物给到章翎时,蒋赟说“我原本想买金项链的,但那个营业员问我送的对象几岁,我说二十五,她就让我别买金的,买这种。”
章翎边听边乐,把项链交给他“帮我戴上。”
她撩开长
可能是因为还没举行婚礼,她平时很少叫蒋赟“老公”,大多数时候是叫全名。有时候两人玩笑打闹,她会喊他“小卷毛”、“蒋sir”、“小蒋警官”或“小赟赟”,导致蒋赟听到这声“老公”,都有些怔神了。
面对插着“25”数字蜡烛的生日蛋糕,章翎闭眼许愿希望我和蒋赟能摇到房,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
蒋赟是
这一次,他神情淡漠地输入报名码,结果跳出来后,蒋赟倏地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手机看,揉揉眼睛再一次确认,接着就蹦了起来,脑袋撞到车厢顶,“咚”的一声响。
司机和几位刑警同事都吓一跳,副队长问他怎么了,蒋赟揉揉脑袋,故作淡定地说“没事,就是,我好像摇到房了。”
副队长凑过来看“哎呦,126号啊,真摇到啦”
“是啊,真摇到了。”蒋赟心里乐昏了,赶紧给章翎打电话,又
蒋赟爸爸,妈妈,翎翎,爸妈我和翎翎摇到房啦
蒋赟截图jg
小蒋警官扬眉吐气,下车后都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晚上离开警局,他开车直奔章翎公司接她下班,两人没急着回出租屋,而是去到那个楼盘的施工工地。
这个楼盘离章翎公司不算太近,坐地铁两站路,坐公交六、七站,不适合步行,勉强也算
工地晚上停工,灯都灭着,十几幢高层都只造到七楼以下,楼外罩着绿网,其实啥也看不出来。
蒋赟却是看得入了迷,牵着章翎的手站
章翎说“10、12、13,那三幢。”
“
“嗯,应该是。”章翎转头看着他,又看到那满怀憧憬的眼神,只是这一次,那憧憬变得更加真实,一切都已触手可及。
“翎翎。”蒋赟眼睛望着工地,低声开口,“你还记不记得,你从小到大,除了旅游,住过多少房子”
章翎开始掰手指“小时候,是住
“我”蒋赟轻轻摇头,“我记不清了,住过太多太多房子,光是
他转过头来看向章翎,“我以前,和我奶奶说,要买一套带电梯的大房子给她住,要给她养老。其实说的时候我心里也没底,我知道房子很贵,要存很久的钱才有可能买。”
他又把视线投向那片夜色中的工地,“我一直,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其实也没特别高的要求,楼梯房的七楼,底楼,我都接受,不需要什么学区,老房子也可以,一居室、没装修,都行。只要是我的家,不会有人动不动就加租,随便赶我走,我就满足了。”
章翎抱住他的胳膊,与他依偎
蒋赟问“我可以送孩子上学,谁来接呢咱俩都这么忙。”
“总会有办法的。”章翎笑,“交房还要两年多呢,到时候再说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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