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关心道“不是让你
“我有事想找你。”
“那怎么不让丰生额带个信”弘昀一边问,一边拉着他往里走,“进去说话。”
进了府中,弘昀亲手泡了一壶茶,“先前的事,多少是我连累了你,以茶代酒,向你赔罪。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想继续
茶是好茶,沈光继却无心品尝,开门见山道“我来,是想问纯安公主赐婚一事。”
他名义上官复原职,但原本
民间不知道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对赐婚的另一个当事人可是耳熟能详了。四爷没登基之前,成衮扎布的“凶名”就已经随着西北战事的捷报传至京城。
午门献俘当天,还有人亲眼目睹成衮扎布单手就拎起两尺长的钢刀,面不改色地斩下叛将头颅献给四爷,让人远远看着都双股
朝臣中,也有些似是而非的传闻。
比如“成衮扎布主动求旨,皇上碍于其军功和满蒙关系不得不嫁女”,比如“公主谏言朝事触怒皇上,才被
这些天沈光继打探到的所有信息,都能用三个字概括
公主,惨。
沈光继知道圣旨已下,便没有可转圜的余地,他还是想听弘昀亲口确认。
弘昀没多想,以为沈光继只是出于故交的关心,笑着点头,“是啊,对方是刚凯旋喀尔喀部将军,钦天监已经
然而弘昀最后半句还没说完,“啪”的一声,沈光继手中茶盏落地,摔成碎片。
“皇上不是最宠爱她么为何会让她抚蒙”沈光继失控地站起来,提高声音,“还有你们,你们这么多年兄妹,既然知道她不容易,为什么不帮她还是说她与你非同母所出,你们、还有太子就可以视而不见吗”
弘昀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
“大胆”边上太监挡
“你们都先退下”弘昀抬手阻拦。
他总算觉察出沈光继态度有异,事关乌希哈名声,弘昀让下人退至门外,留他与沈光继单独交谈。
弘昀拧眉看着她,“光继,你,难道对纯安”
“我,我”沈光继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跪下,额头叩地,口中称呼也换了,“二贝子,你帮帮公主,公主这么柔弱,她不能去漠北那苦寒之地。”
“这可真是”弘昀联想到这小半个月来宫内宫外取代弘晖和自己关系的新流言,一时失语。
真是误会大了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朋友,弘昀食指一下下扣着桌面,思索片刻,决定跟沈光继直说内情。
“你应该也打听到了,纯安因谏言才触怒皇阿玛被罚,就是因为你的案子,若非纯安,皇阿玛真要效仿先帝兴文字狱,你最少是革职流放之罪,菜市口也会多出几十条人命,更无清报广开言路,教化百姓之事。”
说起这事,弘昀仍是语带惊叹。
论跟四爷对峙的胆量,还有各种奇思妙想,他这个曾经的探花郎比不上幼妹。
沈光继喃喃,“竟是公主所为。”
弘昀点头,告诫他,“光继,你欠了纯安的恩,如今她婚事已定,你再有旁的心思,也万不能表现出来,让她名声受损,给她添麻烦。”
“公主行善事,积功德,更不该受此惩戒”沈光继急道,“若要她为此牺牲终身,倒不如让我去流放边疆。”
“你再想想我方才说的话”弘昀见他失了神,继续解释,“皇阿玛连朝政之事都愿意听从纯安意见,又怎会对她的婚姻大事草率决定”
沈光继被他反问得一愣。
弘昀稍稍放轻声音,“说句不好听的实话,皇阿玛后悔这次罚纯安太过,又拉不下脸跟纯安求和,所以用你的命、那些汉官学子的命,还有纯安的婚事,哄她开心。”
“哄她,开心”沈光继不敢置信,“为何开心”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弘昀无奈叹道,“我们倒是想纯安嫁
沈光继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弘昀不至于编出这样的故事来骗他。
他回过神,再度叩头,“求二贝子,让我当面拜谢公主救命之恩。”
“你想眼见为实”弘昀沉吟,“也罢,纯安前几日还问起过你和你母亲近况,若她见你平安无事,也会高兴。不过后宫你进不得,我只能带你去南三所碰碰运气。”
未时,南三所。
前几日操练得有些狠了,今天成衮扎布给小阿哥们安排的活动比较轻松陪乌希哈放风筝。
除了弟弟们和永玟永玥,乌希哈还叫上了同住南三所的四个堂妹,十分热闹。
“飞起来了”“再高点”“你往左些,当心绕起来”
弘昀带着沈光继回宫时,远远地就看到天上飘着高高低低、形状色各异的风筝,笑闹声传入耳中。
其中属于乌希哈的声音,二人都听得分明。
他们走近,见乌希哈穿着轻便的衣裳和平底鞋,手里拿着一卷线轴,她身侧五丈处,一个高壮的青年正
乌希哈从南向北跑,待线绷直,她喊道“布布,放”
青年应声松手,那个画着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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